“你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
外麵的人:“你開門不就知道了嗎?!”
外麵的舉動,幾乎是要拆家,她怒氣控製不住地“唰唰唰”往上冒。
本來想去開門,站在原地不走動,甚至是怒極反笑地找個位置坐下,繼續聽著外麵的人瘋狂拍門。
她教導年年:“看到了嗎?找人時,彆管什麼事,都彆那麼衝動。”
年年點點頭,詢問:“是要控製好情緒嗎?”
“不,”葉安安回答,“是要先試試,這門有沒有鎖上?”
他目光落在門把下麵的鎖處,啊,他們家裡沒鎖門。
“砰砰砰!”
外麵人氣急敗壞道:“我知道你在裡麵,彆以為藏在家裡就沒事,你出來給我說清楚!”
聽著聲音,他們都覺得,手掌痛吧。
外頭越生氣,她越淡定,給他們兩個倒半杯子水出來,怒火逐漸熄滅,就想看看,接下來他累不累?
無緣無故對上彆人的火氣,大過年的,那麼生氣,很容易上火的。
他們姑侄喝完水,坐在這裡,慢悠悠地喝著熱水,外頭是人終於拍打累了,停下來。
她輕飄飄地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我家裡的門,其實是沒鎖的呢?”
外麵的人,聽到了她的話,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門把轉動些許,發出輕微的聲響,門扇被打開了,外麵傾斜著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地麵上形成個平行四邊形。
一大早來找事的人,露出真麵目。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黑白相間的頭發,身軀微微有些肥胖,身材高大,正是住在她家前麵的那個斜坡下麵的鄰居。
他們房間之間,也就是間隔了三五十米。
中間有一條水泥路。
不記得對方叫什麼名字,不過,隻知道這個人是住在哪,更加多的信息,卻是不記得了。
怎麼說也過去那麼長時間,她怎麼可能記住鄰居叫什麼?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葉安安先聲奪人道:“早上好,吃早飯了嗎?”
“早,沒吃,斷水了。”
“這樣子啊,”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十分疑惑地詢問,“那麼,這跟你興衝衝地跑來我家裡問責,兩者間有什麼關係嗎?”
他的怒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聲音小起來:“我們家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割開我們家水管?!現在我們家裡都沒水用!”
葉安安:“?”
她搬來張椅子,把大門打開:“你先坐下來,慢慢說。”
“哼。”
他哼了一聲,還是坐下來。
“早天早上我老婆起來煮飯,發現水龍頭沒水出來,在群裡一問,發現就我們家斷水,我上來看看,是不是哪裡都接口斷開?”
“哪知道我一上來,看到旁邊被人惡意割斷的水管!”
怪不得沒水,一個晚上,水池裡麵的水,不就是全部流光了嗎?
他繼續道:“我在附近找了一大一小的腳印,在旁邊的水泥地一看,可不就是你們的腳印嗎?”
那些泥印子還在屋子旁邊的水泥地印著。
自認為找到了凶手,他可不就是氣憤地來興師問罪!
把這段時間內積累的情緒點爆,他有多激動,看著身側發紅發麻的手掌,足以說明一切。
聽完對方所說的話,她知道事情經過,斬釘截鐵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做的,旁邊留下來的腳印,是我們去那邊除草時,留下的痕跡,不相信,你可以去那邊看看,被拔起來沒多久的植物。”
她明明確確地說出具體的話,他點點頭,這種隻需要走幾步能夠看清楚的事情,說謊一戳即破。
“真的不是你們嗎?”
“我沒有這樣子做的道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是瘋了才會做。
“我跟你過去,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
“行。”
他站起來,本來也就是二十多步的距離,一出門,來到轉角處。
地上暴露在空氣的水管不少,其中一根被割斷,新鮮的斷口,一眼看得出來,是短時間內被人割斷。
她小心地踩在一塊石頭上,抬起那個斷口,看看上麵留下的痕跡,擦去它四周粘著的沙泥,看得出來,它上麵留下來的痕跡。
“我找到了證據。”
指著上麵留下的痕跡,葉安安道:“這是使用鋸子割出來的口子,但我們家裡沒有鋸子。”
鋸子割東西時,不會一下子出現道口子,因此,會在斷口附近,出現深淺不一的痕跡。如果是使用刀具,砍出來的刀子同樣不相同。
他湊過去看看,的確是如此,對於葉安安家裡沒有鋸子,他也是很清楚,畢竟,他們家裡需要用鋸子時,基本上找他們家裡借用。
“對不起啊,之前是我誤會你。”他乾脆利索地道歉,“也不知道是那個撲街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