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拚命搖頭:“他和怪物是一夥兒的,我們完了、我們完了……”
三月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那幾個幸存者一眼,忍不住道:“那些家夥是怎麼回事?”
雲雙華隨口問道:“你之前和景其臻他們在一起,難道沒聽他們說起什麼嗎?”
三月兔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幫忙在精神科拍照的事情說了出來,念叨完之後,三月兔自己就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幾個就是景其臻他們所說的精神病人呀!”
雲雙華根本不在意這些,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人類可真神奇。”
三月兔頓時心有戚戚:“是呀,好神奇的。”
就像是司嘉揚一樣,誰能想到那麼好吃的食物和那麼可怕的燒烤料,竟然會出自同一人之手呢?
不一會兒,手裡提著東西的雲雙華和三月兔,便已經走到了他們口中那些神奇的人類麵前。
早就等在食堂裡的司嘉揚等人連忙迎了上來。
司嘉揚去食堂裡麵做菜了,老肖、金桂娟都跟過去幫忙搭把手。
雲雙華很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不過看到依舊穩穩當當坐在旁邊的景其臻後,又暫時按捺住了此時想要學習廚藝的激動心情,把自己剛剛見到的情況告訴了景其臻。
景其臻頓時若有所思。
結合著三月兔的說法,景其臻不難得出結論,“那幾個幸存者還真就在太平間裡麵。”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到所有的屍體,景其臻心中暗道。
想到了和交通事故死者病例混在一起的那半張病例頁,景其臻還是覺得,那位精神分裂症患者或許與此事有關……
司嘉揚做菜的速度本來就快,又有其他人幫忙打下手,再加上雲雙華隻是在旁邊認真的觀摩、並不曾添亂,所以,這桌子菜很快就做完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飯菜端了上來,在醫院食堂的大桌上圍坐了一圈。
景其臻剛要開始吃飯,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吸溜”的聲音。
景其臻手上的動作一頓,“球寶,你回來了?”
恰好就在這時候,本來正埋頭飯桌的雲雙華似乎在不經意間,忍不住看了景其臻一眼。
景其臻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剛剛回來的地球上麵,自然不會太過在意雲雙華剛剛的小動作。
地球:“我剛剛在外麵的醫院裡找了好久呢!吸溜!”
景其臻:“……”寶貝兒你一直“吸溜”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哭笑不得的微微扶額後,景其臻才和地球問道:“情況怎麼樣?”
地球很驕傲的樣子,聲音都有些微微的上揚,“我去了濱海市的精神病專科醫院,正巧發現,裡麵有從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這次轉院過去的病人。”
景其臻精神一振,“找到那個病人啦?”
地球略微遲疑了一下,“可能是找到了吧,但是兩個人長得不是特彆像,這個侵蝕區域裡的幸存者都很年輕的樣子,我發現的那個病人頭發都白了,他正在病房裡吃了藥昏昏沉沉睡大覺!”
景其臻:“……”
二三十年的時間,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已經十分漫長了,更何況是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
在這樣一段漫長的時光裡,頭發斑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有了地球的回答,對於景其臻來說,基本可以驗證之前的一些猜測了。
景其臻直接放下了碗筷,轉身從包裡拿出了剛剛搜集到的日記本。
看到景其臻的動作,王飛舟還有些不明所以,其他人卻已經心中了然,球寶回來了。
景其臻在腦海中說道:“球寶,你看看這個,上麵字能認出來嗎?”
地球看都沒看一眼,下意識的就回答道:“我當然可以了!”
景其臻:“……來幫我念一下。”
剛剛說完大話,地球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景其臻:“球寶?”
地球:“……”
好半晌,地球終於憋出來一句:“這根本不是字!”
景其臻虛心求教:“那是什麼?”
地球氣憤道:“你就沒見過有些人會亂塗亂抹嗎?你們人類不是經常乾這種事情嗎?”
景其臻默默的將薄薄的日記本翻了一頁,“這一頁呢?”
地球:“我看看!咦?這裡麵藏了兩行字,‘都是我的錯,他會死的,我也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景其臻:“……”好像憑借這一句,就可以確定日記本的確是那位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了。
不過,這句“都是我的錯”裡麵似乎還藏著些故事……
地球還在那裡小聲嘀咕道:“噫,本球才不會狗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