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其臻從來都是個行動派, 既然這麼想了,自然也就照這個想法去做了。
臨行前,置身接連數個會議中的唐淞還特意撥冗出麵, 送了送他。
唐淞笑道:“真的不帶點俄羅斯當地特產嗎?我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幾份,庫房裡還新鮮著呢。”
景其臻:“我不回家……”
景其臻對於這個話題還真有點感興趣,直接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采購的?最重要的是,采購之後, 你居然還真的帶回來了?”
唐淞眨了眨眼睛, “在聖彼得堡的時候一直在忙侵蝕區域的事情, 我哪有時間?當然是讓手下去準備的呀!”
景其臻心道,百忙之中你還記得吩咐這種事,當真令人佩服。
唐淞又道:“目前國際黑市上的局勢挺穩定的,國內方麵,我自己算是個明麵上的靶子,還有德維特和凱洛琳他們幾個龜縮著不出門, 在外人看來,那肯定就是有問題了,顯得格外吸引火力, 所以,你這邊應該相對安全。”
說白了,拜唐淞在國外演的那幾處戲所賜,還有德維特父親的推波助瀾,他們幾個外國人特意跑到這裡,那都是被唐淞這個主謀“騙”回來的。
隻有自己人才知道, 在侵蝕區域內部很多事情上占據主導地位的是景其臻, 但在外人看來,他其實不顯山不露水的。
這也是唐淞放心讓景其臻他們自由行動的原因。
景其臻點了點頭, 實話實說道:“我就回學校上幾節課,在校天數隨你接下來的工作安排而定,沒打算出門。”
唐淞的臉上也露出安心的表情來,又說道:“用不用給你舍友什麼的帶些禮物?”
景其臻也忍不住的笑唐淞太操心,“真不用了,我回去之後在超市買點水果就行。”
旁邊打算開車送景其臻去高鐵站的顧樂山提醒道:“小景他們是普通大學,校門是開放的,平時學生們出入自由,往宿舍帶東西也很方便。不像我們念軍校的時候,門禁那個嚴實,還整天查寢,宿舍裡都不敢隨便放東西。”
唐淞瞅了顧樂山一眼,“其實現在軍校雖然周末出門要請假條,還有名額限製,但是平時可以收快遞,想不到吧?”
顧樂山:“……”
正說著呢,提著一個小行李箱的王飛舟也從酒店樓上衝了出來。
看到景其臻和顧樂山還沒走,王飛舟頓時大鬆了一口氣,道:“捎上我、捎上我,我也去高鐵站!”
景其臻:“咦,不是說下午回學校的車票嗎?”
王飛舟在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實習已經耽誤了一段時間,唐淞這邊也能給他提供係統的學習,本來,王飛舟對於回不回去的,其實不是那麼要緊。
也就是看景其臻都回去上課了,他總覺得,自己繼續在度假村住著,想到自己的同學也還在兢兢業業的乾活呢,頓時有點寢食難安。
他這幾天暫時閒下來之後,一直都在焦慮人生規劃的問題。
雖然唐淞沒給王飛舟任何壓力,但是做出選擇本身,就需要勇氣。
王飛舟:“我和我爸媽說了想要回學校的打算,商量過後,把車票改成回家的了,我們一家人打算坐在一起當麵詳談……”
唐淞聽了,不由得一樂,點點頭道:“是應該好好商量一下,誒對了,庫房裡的土特產,給你爸媽捎兩份。”
他手下特意給大家捎帶回來的土特產,誰都不要,愣是一直送不出去,也是讓人焦慮。
王飛舟愣了一下,“啊?啊!好,謝謝啊!”
唐淞擺了擺手笑道:“彆客氣,應該的。”
王飛舟和景其臻不一樣,景其臻明顯是從小被家裡放養長大的,主意特彆正,遇事很有主見,屬於典型的自己的人生自己負責類型,父母忙{醋-溜兒文學首發}於工作連參考意見都沒空提。
王飛舟則是從小家庭氛圍就好、父母子女之間關係比較親密的那種,遇事第一反應是尋求警察的幫助,家裡有什麼大事小事,買房買車也好,孩子上大學選專業也好,以後工作了留哪個城市,都要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好好商量的那種。
開車把景其臻和王飛舟送到高鐵站之後,顧樂山一直把後備箱裡的東西都幫忙拎過來了,這才道:“我回去啦,有事打電話!”
反正宿舍裡也有穿的衣服,景其臻這趟出門壓根兒就沒帶行李,這會兒正幫王飛舟提著一份土特產呢,“拜拜!”
王飛舟家裡當然也什麼都有,但是作為一個醫學生,他習慣了隨身帶個聽診器什麼的……
在候車室坐著的時候,王飛舟還興致勃勃的給景其臻科普了一下,哪些常見的醫療器械可以隨身攜帶過安檢。
王飛舟:“止血鉗、手術刀一類的不行,必須得托運,但是水銀血壓計和聽診器可以。”
景其臻:“……”奇怪的知識增加了.jpg
景其臻和王飛舟兩人並不順路,在高鐵站等了一會兒,開始檢票後,兩人便直接分開。
一路無話。
下了高鐵,又轉地鐵,回到學校之後,景其臻拎了些水果,打算先回一趟宿舍。
現在雖然不是周末,不過,宿舍裡每個人選課的課程表都不太一樣,當景其臻回去的時候,隔壁床的哥們倒是正好還在宿舍裡對著電腦搞自己的小組作業。
看到景其臻,那哥們直接愣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忙問道:“小景,你不是請長假了嗎?”
景其臻:“難得空閒幾天,回來陪你們上幾天專業課,兄弟夠意思吧?”
舍友:“……???”
長假間隙空閒幾天?居然還能這樣?
說著,景其臻還把水果隨便放在了宿舍的桌子上,“吃的時候自己洗。”
舍友一臉嚴肅的說道:“彆以為一點水果就可以收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