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淞又翻回了上一張照片,看了一眼自己的學曆情況。
他一個標準的軍校名校畢業生――直接就是軍官那種,為什麼會年紀輕輕的脫離了軍隊係統,跑到了電影院來求職?
他也沒覺得自己在軍校裡受到了什麼迫害,以至於畢業就想跑路啊……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真不想在部隊裡乾了,正常人也應該是回老家吧?
他自己老家根本就不在石斛市這邊,簡曆上的籍貫寫得清清楚楚,距離石斛市恨不得隔著好幾個省份有十萬八千裡呢,他不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來這邊是乾嘛的?
就算為了打工賺錢,石斛市聯眾影院開的這點工資,好像遠不到讓他背井離鄉的地步吧?
所以,昨天才入職的他,今天下午應該做的工作,其實應該是去辭職?
唐淞靠坐在電影院放映廳的椅背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麼問題又回來了,他之前為什麼要去給電影院投簡曆?
投了簡曆為什麼還真的來麵試?
又為什麼會親自辦理了入職手續?
還有一點,那份彆人幫忙整理出來的簡曆,上麵不隻是他的個人信息,甚至還包括大量的家庭成員信息,他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把這種信息公開發出來嗎?
唐淞思來想去,也沒有自己去醫院看腦神經科的記憶。
除非他來這家電影院,另有目的。
想到這裡,唐淞的手指不由得又摸向了自己兜裡的萬*能*鑰*匙。
他竟然帶著這東西來上班,甚至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還提前觀察好了電影院裡麵的監控攝像頭位置,怕不是本身就對這家電影院有點什麼想法吧……
想到這裡,唐淞頓時又是微微一怔。
他是什麼時候看過的聯眾影院內部監控攝像頭的布局位置來的?
就他自己剛剛去經理辦公室的情況,明顯是已經熟知路線了。
但是,他不是昨天才來入職的嗎,為什麼會對這裡的辦公室位置這麼了解?
不是在這裡待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那種熟悉。
唐淞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剛剛那個微妙的了解程度,覺得自己像是親自來過這裡一趟了解情況,要麼就是直接看過建築圖紙。
那麼,他來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
唐淞現在又不急著下午去辦辭職手續了。
首先,他得弄清楚,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做什麼。
拿著手機在微信裡隨便翻了翻,唐淞赫然發現,最靠近上麵的聊天框裡,居然是他給一個叫做景其臻的人轉發了一個郵箱地址和登錄密碼。
並且,他還跟人家說了一句,自己已經把文件下好了。
但是,唐淞仔細回想了一圈,卻完全不記得,這個景其臻是誰。
這就很奇怪了。
他都不認識那個人,為什麼會和那個叫做景其臻的家夥發文件?
最重要的是,他們倆說話的口氣,可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並且,唐淞意外的發現,自己和這個不認識的景其臻之間,聊天記錄雖然不算多,但是聊天記錄的時間還挺長。
――從二月份到現在,都快有小半年了。
唐淞沒記得去看這份聊天記錄,而是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個加密的文件。
明明他都不記得文件的密碼了,好在,他之前才把解壓密碼發給了那個景其臻。
打開這個文件之後,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模糊的人影,還有被對方從珠寶展示台裡拿走的東西,唐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明顯是一段監控錄像,並且,錄像的內容如果不是造假的話,就明顯有些超出了現實常理。
唐淞自己暫時無法判斷這段監控錄像的真偽,但是,結合著自己現在令人摸不著頭腦的來到電影院求職的經曆,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他應該是為了調查這份監控錄像的情況,才親自進入到這家電影院的。
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記憶出現了缺失。
唐淞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好像都挺完善的,也沒有什麼明確的違和之處,最讓他覺得不對勁的,似乎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的求職經曆。
這麼一想的話,他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偵探裡經常出現的,調查凶殺案的偵探,突然遭遇了離奇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