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短暫的對視了片刻。
唐淞和威爾科特斯看著抱著貓包的景其臻、以及旁邊被用繩索捆起來的一群人,不由得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景其臻也沒有立刻走出來,而是有些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電梯外麵的這兩個人,直到他突然發現,對方身上的背包,和自己身上的,完全是同類產品。
景其臻遲疑了一下,“自己人?”
威爾科特斯這才反應過來,拿出自己的手機,翻了翻,然後給景其臻看了看他們之前一起錄製的那段視頻,肯定的回答道:“自己人!”
景其臻看似稍稍鬆了口氣,直接抱著貓包快步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那群被用繩索捆起來的人,似乎隨著電梯恢複供電、電梯門也正常打開了,而也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他們下意識的想要跟著從電梯裡出來去上班,卻又因為繩索上的助力結越纏越緊,直接被困在了電梯裡麵。
唐淞眨了好幾下眼睛,和旁邊的威爾科特斯說道:“他的安全意識比你強……”
顯然,同樣被困電梯,兩個人的思路就不太一樣。
威爾科特斯是第一時間就要尋找逃生路徑,景其臻則是先把可能的敵人拾掇了之後,再慢慢尋找逃生路徑。
並不想回憶自己怎麼扒電梯的威爾科特斯:“……”
頓了頓,這個歪果仁情真意切的說道:“我被困在電梯裡的時候,你是半個小時之後才過來的。”
唐淞理由充分:“我當時正在看的‘電影’,時間比較長。”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當時的唐淞本身就一頭霧水,根本弄不清情況。
現在的唐淞和威爾科特斯,則是以聽到電梯這邊有動靜,便意識到,又有同伴來了。
唐淞還和威爾科特斯眨了下眼睛,“知道要救自己人和單純的聽到詭異尖叫所以來看看情況,那反應速度肯定是不一樣的,你能理解的吧?”
威爾科特斯:“……”
倒是那個一直有些失神的劉誌陽,稍一回神,便看到被困在電梯裡、稍微一動卻被繩索捆住、隻是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竟然連開口求救都不會的同事們,頓時悚然一驚,顫抖著後退了一步,驚恐道:“他們、他們是怎麼回事!?”
唐淞隨口道:“表麵看似完美的幻想鄉,在虛無縹緲的美好之後,一定會藏著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這不是電影裡經常采用的很常見的一種套路嗎?你在電影院裡工作,平時就沒注意到過嗎?”
景其臻從電梯裡出來之後,隻是看了一眼電梯裡那些怪異的人,便單手抱著貓包,用另一隻手抬手按下了電梯的關門鍵,隔絕了雙方的視線。
然後,景其臻轉過身來,仔細的打量著疑似是隊友的唐淞和威爾科特斯,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唐淞:“說來話長,你先看自己身上的小紙條和備忘錄,自己發現的真相,總比彆人告訴你的更值得信任,你覺得呢?”
聽到這句,景其臻不由得挑眉,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腦海中便突然出現了一個興奮中還有點小激動的聲音,“小景,我來找你了!”
景其臻剛剛的思路頓時卡殼,腦海中隻剩下了兩個字和一個問號,“你誰?”
那個聲音理所當然的震驚道:“我是球寶啊!”
說完,這個自稱球寶的家夥還“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咋咋呼呼的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嚷嚷道:“小景,你這次的反應和我們當初剛認識的時候一模一樣,你當時也問我是誰QUQ!你還讓我小點聲,噫,人家是最可愛最漂亮的球呀!”
景其臻:“……”
地球:“這裡也是侵蝕區域裡麵,我看不清周圍的情況,給我的感覺也怪怪的,還好能察覺到你的痕跡,我剛才找了半天才終於找過來了嚶QAQ”
景其臻:“……”
所以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
侵蝕區域的警察早在發現失蹤案件之後,便已經用警戒線把電影院給封起來了。
然而,之前就直接從電影院送貨的後門繞進來的雲雙華和三月兔,看著圍在外麵的警戒線,卻不由得麵麵相覷。
三月兔手裡還端著一杯自己剛剛從飲料機那裡接的一大杯酸梅湯,拿著個紙吸管一邊嘬一邊有些苦惱道:“王子殿下,我們是不是最好不要去碰警察的警戒線。”
雖然不懂這裡為什麼到處都是警察,他們不管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一堆警察,但是三月兔敏銳的知道,警察好像對警戒線這方麵非常嚴肅,若果有人把警戒線拆了,下一步,就會有警察專門盯著這方麵了!
雲雙華沒說話,他剛剛敏銳的意識到,有一個和自己相似的能量,在旁邊繞了一圈,然後朝著上麵衝過去了。
那能量團實在是太過熟悉,和附著在景其臻身上的一模一樣。
三月兔從不介意王子殿下是否有人回應,動作麻利的三下兩下喝完一杯酸梅湯,然後又去接了一杯雪碧,被裡麵的碳酸氣泡衝得得三瓣嘴一咧,又把雪碧也扔在飲料機上麵不管了,就和當初那杯充滿氣泡的黑色可樂一樣。
三月兔小聲嘟囔道:“這個明明是白色的,怎麼也和那個黑色的一樣不好喝……”
還是再來一杯彆的顏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