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了之後,橘貓突然反應過來,活潑好像不是什麼貶義詞,瞬間更氣了。
唐淞和威爾科特斯也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視線。
剛才景其臻才提醒過的,之前電影院裡的奇特工作人員,見到這隻橘貓的時候,都沒有明顯的反應,唯獨魏姐不同,她第一眼就注意到貓包裡的這隻小家夥了。
魏姐有些小心謹慎的看著景其臻他們幾個,輕聲問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話一出,景其臻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你不認識我們?”景其臻笑著重複道。
他有些玩味的琢磨著魏姐剛才說的那兩句,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明顯了起來。
魏姐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迷惑。
景其臻直接了當的笑道:“其他人都以為我們是這兩天才新來的員工,見麵就都認識了,隻有魏姐你,不認識我們,並且,下意識的認為我們並不屬於這個電影院。”
魏姐有些愣住,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劉誌陽。
但是,劉誌陽之前才見到電梯裡那群明顯不正常的工作人員,於是,他整個人的心態可能都要崩了,已經完全處於失魂落魄的狀態,
就算接收到了魏姐求助的信號,但是,劉誌陽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腦海中僅剩下的念頭也滿是混亂疲憊,隻能是有些逃避的低下頭去,主動和魏姐錯開了視線。
沒有得到認識的人回應的魏姐麵對景其臻,有些訥訥道:“我、我剛才還以為,你們是電影院的客人……”然後在電影院裡看電影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物品。
景其臻態度友好的主動接話,還帶著點開玩笑的隨意語氣,“以為我們丟東西了,所以過來找嗎?”
魏姐繼續點頭。
唐淞琢磨了一下,“東西丟了過來找,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威爾科特斯眨了眨眼睛,臉上忍著笑。
他就算是歪果仁,但是,在這裡生活得時間久了,連四川火鍋味兒的方言都說得那麼溜了,自然也知道關於“人是不是東西”這個經典笑話。
景其臻則是從威爾科特斯手裡把貓包接過來,態度友好的和魏姐問道:“我們去裡麵聊可以嗎?”
魏姐雖然完全不明所以,但是旁邊還有認識的劉誌陽在――就算對方失魂落魄的,好歹有個認識的人,心裡就踏實。
再說了,景其臻和唐淞、威爾科特斯三個人看上去都挺麵善的,應該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口中說道:“屋子裡麵有些窄,你們見諒。”
景其臻主動笑道:“不介意,不介意,窄一點更好。”
魏姐和劉誌陽都沒弄明白景其臻這話是在說什麼,結果,進了這間小小的雜物間之後,景其臻反手就把門關上,抬頭看了一眼窄小的天窗也是封死的,便果斷的把橘貓從貓包裡放出來了。
終於獲得自由的橘貓立刻激動的“喵喵”叫著,從貓包裡竄出來,一把衝到了景其臻的肩膀上一個借力,便直接衝到了魏姐的懷裡,親昵的摟著對方的脖子,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抵到了人家的脖頸上,原本激動的“喵喵”叫聲,也變成小貓咪撒嬌時柔軟的“咕嚕”聲。
魏姐“呀”的愣了一下,直接伸手輕輕的抱住了這隻橘貓。
景其臻看著橘貓的動作,挑了下眉稍,“魏姐,這隻貓,是你養大的?”
抱著橘貓的魏姐下意識的手一鬆。
結果,橘貓隻往下滑落了幾厘米,便立刻努力的自己扒住了魏姐的衣服,然後,依舊穩穩當當的把自己掛在魏姐身上,親昵的埋頭,“咪嗚~”
魏姐頓時又擔憂的抱住了這隻橘貓,神色間還有些恍惚和痛苦,“我、我不記得了……”
這個電影院的工作人員,記憶都被反複印象過很多次,擔心她也陷入崩潰狀態,景其臻連忙製止道:“你先彆想這個,我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魏姐茫然的抬起頭來。
景其臻拿過硬盤,“這個電影原片的外殼,你見過嗎?”
這一次,魏姐愣了一下,卻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答道:“我收拾機房的時候,在垃圾桶裡看到過,這種硬盤外殼一般是不扔的,那天看到了,我還納悶了一下。”
唐淞直接急切的追問道:“垃圾呢?”
威爾科特斯崩潰道:“我們真的要去翻垃圾嗎?”
魏姐被他們這麼大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我、我怕東西還有用,就收拾出來,特意沒丟掉。”
說完,她直接帶著橘貓轉身,從雜物間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硬盤盒過來。
威爾科特斯總算是鬆了口氣。
――比起硬盤上稀少的字跡,硬盤盒上的內容,就豐富多了。
依舊是老式文藝片的畫風,畫麵晦澀灰暗,片名《被遺忘的人》下麵,還有一行小字,“遺忘是一種罪,講述一個關於親情、邊緣和遺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