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女孩有些厭倦的態度, 景其臻絲毫不以為意。
他隻是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態度溫和的和小女孩說道:“你剛剛沒有否認我提到的‘五個人過生日’的說法, 也就是說,你們一起來這個遊樂園的人的確正好就是五個,並且,也的確是為了過生日。”
頓了頓,景其臻繼續說道:“過生日的人是你嗎?”
小女孩不說話,隻是隨著旋轉木馬的轉動而轉動,有種仿佛已經放空一切, 麼都不在乎了的懨懨。
景其臻也不在意,隻是笑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小女孩明明閉上了眼睛, 但是, 聽到那句“生日快樂”的時候,神色間依舊有些微微的觸動。
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到了這點細微的變化。
顯然,景其臻猜對了。
今天過生日的人, 的確是這個小女孩。
並且,小女孩臉上有些誇張的妝容打扮,也有了由頭:畢竟是過生日的人,打扮得隆重一點, 也是正常的。
明明話題全都圍繞這幾個小孩,但是,小女孩卻明顯帶幾分厭煩不虞。
景其臻想了想, 索性直接和這個小姑娘,試探著問了一句道:“你能把機借我們,打個電話嗎?”
小姑娘聞言,看都沒看景其臻一眼,便直接將兜裡的機扔了過來。
“隨便你。”小女孩的語氣也是不耐煩的, 但是動作卻非常麻利。
這時候,景其臻瞬間又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點,眼神不由的閃爍了一下。
——比起另外兩個男孩來說,這個小女孩扶著旋轉木馬的其實是可以動的,和前那兩個被困在碰碰車和摩天輪上的男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景其臻並沒有立刻把這個發現說出來,甚至還不動聲色的身邊同樣注意到這一細節的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暫時按下了這個不同。
景其臻這邊拿到了機,自然也就擺出了一幅要打電話的模樣。
正在這時候,旁邊的雲雙華突然跟說了一句道:“他們是五個人一起來這裡過生日的話,正好和遊樂園中五個亮燈的場館對應上了!”
聽到這句,金桂娟卻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況不對吧?”
雲雙華有些不解的望過來一眼。
金桂娟那一句話後,拿著機的景其臻也已經明白過來了,“五個人,對應五個一直開門的遊樂園場館。並且,目前看來,這些小孩全都被以‘想玩兒就玩兒個夠’為由,困在了遊樂園的單一固定場館裡。那麼,是誰困住了這些小孩兒?”
旁邊的威爾科特斯文言也霍然間睜大了眼睛,“對哦,除了他們五個小孩兒之外,是不是還應該有一個幕後黑?就是讓這幾個小孩被困其中無法離開的人!”
司嘉揚這時候,則是直接又提供了一個關於恐怖遊戲的思路,“你們都知道,校園傳說中經常出現的,那些類似於筆仙、碟仙一類的東西吧?”
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知道,怎麼了。”
曼曼直接回答道:“他的意思是說,除了這五個小孩兒之外,遊樂園裡的幕後黑、或者說是第六個存在,可能未必是人。就像是那個挺出名的四角遊戲一樣。反正類似的所有靈異遊戲,最後都是以多出來一個‘人’告終。”
王飛舟有些焦慮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於這種校園恐怖傳說,他上學的時候的確也聽同學說起過。
捋順了一下思路之後,王飛舟簡單總結道:“這意思是說,這個侵蝕區域裡麵的況,其實是五個小孩兒跑遊樂園裡來過生日,然和也不知道他們做了麼,過生日還過出事兒來了。”
頓了頓,王飛舟自言自語般自己補充了一句道:“五個人湊一起玩遊戲,好像也挺通順的。”
旋轉木馬上的小女孩:“……”
聽到這群人說話,她都忍不住又睜開了塗抹了大片眼影的眼睛,眼神裡甚至帶迷茫的神色。
不過,轉念一想,這群人說得好像也沒錯,可不就是過生日過出事來了麼?
這兒講起靈異故來了,方奶奶不由得抬頭看向了遊樂園周圍的那些柳樹,神色間還有些遲疑不決。
方奶奶:“其實前我就在琢磨這件事,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不太講究這個了,關於柳樹的說法。”
金桂娟:“柳樹屬陰,前玩的一個恐怖小遊戲裡,有過這類的線索。”
方奶奶點了點頭,“對,以前像是我小的時候,村子裡種的樹其實還挺多的,但是,像是柳樹這種,大部分都是在水邊上、湖邊上的有那麼幾棵,卻從來沒有人會把柳樹種在家裡。”
王飛舟:“因為按照風俗裡的說法,柳樹聚陰,對活人不好?”
方奶奶:“是啊,有些地方的講究裡,老人去世後,還有用柳樹條燒紙送的習俗。在有這種風俗習慣的地方,活人肯定比較忌諱柳樹的。”
旋轉木馬上的小女孩聽得有些入神,突然就跟說了一句:“門前垂柳,非是吉祥。”
方奶奶:“嗯,是有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