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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月就這般和熊文斌一起上路了,不過走了一段許昭月就後悔了,這家夥可真是個話癆啊,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許昭月已經將醫心穀看茅房那條狗叫阿黃這種事都知道了。

好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終於經到了一個小鎮,熊文斌提議暫時在小鎮上歇腳,而且他還找到了小鎮最貴的一家客棧下榻,要了兩間上房,許昭月還委婉的跟他提了一下她肚子餓了,客棧正好也提供餐食,熊文斌便非常爽快道,“姑娘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得,這個飯票用得還挺順手。

許昭月道:“那我便不客氣了。”

許昭月點了三鮮鴿蛋,溜野鴨丸子,小炒鯉魚,掛爐乳豬,冰花雪蓮,芸豆卷。等菜的時候熊文斌詫異道:“邵姑娘修為在我之上,我已辟穀,邵姑娘還未辟穀嗎?”

許昭月尷尬的笑了笑,“我這個人嘴饞。”

想她前世就是個吃貨,奈何要保持身材,每次都不敢放開了吃,現在就不一樣了,修士可不會長胖,隻要有條件當然得放開吃。

菜很快上齊了,先上的是掛爐乳豬,許昭月吃了一口,外酥裡嫩,口感彈牙,頓時滿足得眯起眼睛。

就在許昭月大快朵頤的時候,卻見門口走進來一位手拿幌子的白須老者,正是今早給許昭月算命的那位。

許昭月嘴角一抽,怎麼會在這裡碰到他?她頓時有些尷尬,急忙埋下頭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熊文斌見她不動筷了,問她:“你怎的不吃了,不和胃口嗎?”

許昭月尷尬的笑了笑,“沒有。”

她這一抬頭,好巧不巧就和那老頭對上,那老頭看到她似乎沒什麼意外,笑嗬嗬衝她道:“姑娘又見麵了,真是巧。”

許昭月笑容很僵硬,“是啊,真巧。”

熊文斌這個沒眼色的,見狀問道:“二位認識嗎?”

老頭笑道:“和這位姑娘有過一麵之緣。”

許昭月想起今早對老頭說的那番話,越想就越覺得尷尬。她隻希望快點吃完快點上樓休息,剩下的菜她也不吃了,讓侍者幫她打包到房間裡。

進了房間許昭月才鬆了一口氣,今夜星光燦爛,明晃晃的光從窗外透進來,晃得許昭月睡不著覺。

許昭月乾脆起來,上了角樓看星星,不得不說貴一點的客棧就是好,這角樓地勢高,站在高處可將小鎮夜景一覽無遺。

頭頂是閃爍的星辰,底下是明明滅滅的小鎮燈火,浪漫的星光與世俗的煙火氣兩相呼應,竟有一種彆具一格的美。

許昭月不由感歎,“真美啊。”

“是挺美。”

旁邊有人出聲將許昭月嚇了一跳,她忙回頭看去,就見那白胡子老頭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望著天空。

許昭月很疑惑,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而她竟一直沒察覺到他的靠近。

老頭側頭對上她的目光,許昭月頓時尷尬起來,她輕咳一聲道:“我來此地找一位朋友。”

老頭笑笑,“姑娘覺得這天地可美?”

這老頭看上去不像是來找她麻煩的,許昭月鬆了一口氣,說道:“當然。”

她好久沒看到過這麼乾淨的星空了,在她曾經生活的世界裡是看不到星星的。

老頭卻歎息一聲,“隻可惜,這一切很快就會毀於一旦,四周黑煙四起,遮蔽太陽與日月,天地常年被黑霧籠罩,再不能得見日月與星辰,我們所站的土地也將化為一片焦土,所有的活物都將變成行屍走肉。”

許昭月聽著這話不由皺了皺眉,她望了一眼乾淨的星空和萬家燈火,說道:“怎麼會這樣呢,這天地不是好好的嗎?”

“不好。”他悠悠長歎一聲,“很快就不好了。”

“為什麼啊?”許昭月覺得這人神經兮兮的,“難不成會有天災?”

老頭目光落向遠處,昏暗的光線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許久之後他才道:“羅刹王創造了煉獄。”

羅刹王?那是什麼東西?

就在許昭月疑惑間,那白胡子老頭從懷中摸出一枚銅板遞給她,說道:“既然姑娘沒有應卦,那麼這枚銅錢便還與姑娘。”

許昭月還來不及說話,那老頭便將銅板塞給她離開了。

“不是……那個……”

許昭月待要追去,周圍哪裡還有老頭的身影。居然一眨眼人就不見了,這老頭行蹤飄忽不定讓許昭月知覺他不是那麼簡單。

許昭月看了一眼手上的銅板,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一枚銅板,和銅板一樣大小,看上去卻像一枚徽章,上麵刻著一顆五角的星星和一彎月亮。

許昭月越發覺得奇怪了,第二天一早她退房的時候特意問了一下侍者,昨日是否有一位白發白須的老者居住,那侍者卻告訴她沒有這個人。

從客棧出來,熊文斌問許昭月,“邵姑娘是在問昨天那位問命先生嗎?”

許昭月手上摩挲著那枚徽章,說道:“我感覺那個人奇奇怪怪的。”

熊文斌目光也落在了那枚銅錢上,他詫異道:“邵姑娘怎麼會有星月閣的族徽?”

“星月閣?”許昭月將那枚徽章遞到他跟前,問道:“你說這是星月閣的族徽?”

“邵姑娘不知道星月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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