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
“不過傀儡而已,並不是真身。”
“傀儡?”
居然用傀儡來應付他們?看樣子這人比她們想得還要不簡單。
人都死光了,這裡也不宜久留,許昭月正要離開,卻看到地上掉了個東西,許昭月走上前將東西撿起來,是一隻翠綠的鐲子,想來應該是被安乾道君炸碎之前從手上掉下來的。
許昭月想了想,將鐲子一塊兒帶走了。
兩人從山洞出來,此時天色已經黑了,眼前密林被迷霧籠罩,看上去越發幽深恐怖,許昭月正要問安乾道君還記得路嗎,就見密林深處緩緩駛來一輛熟湖車。
許昭月:“……”
所以那人帶他們故意繞路有什麼用?
在回去的路上許昭月總覺得那傀儡不太對勁,她好像是故意將他們引過來,她問安乾道君,“依你之見,你覺得這幕後指使最有可能是誰?”其實許昭月心裡有懷疑的人,但是她並不確信。
隻見安乾道君沉思片刻,而後輕飄飄說道:“南疆王妃。”
許昭月:“????”
許昭月一臉不解,“你怎麼會懷疑南疆王妃呢?再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啊?”
“猜的。”
“……”
這猜的也太離譜了,許昭月道:“如果他真是南疆王妃的話,為什麼還想用你殺她?”
“一般以獵物的方式出現才不會被人懷疑成獵手。”
“那你怎麼不懷疑南疆王或者紀玄錚?”
“南疆王不會創辦□□自己跟自己作對。”
“那紀玄錚呢?”
“我跟那傀儡交過手,他的法力遠在紀玄錚之上。”
“……”
許昭月點點頭,仔細盤算了一下安乾道君的話,雖然這個猜測有點離譜,不過安乾道君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這人透露出的信息很明顯對南疆王側妃和庶子不利,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不是跟著兩人一夥,沒有人那麼笨,這麼輕易就露出馬腳。
不得不說安乾道君的強邏輯性很強,許昭月以前隻看到他動不動就殺人,好似暴戾又衝動,可現在才慢慢發現這人心思縝密,善於反向推論。強大不可怕,強大又聰明才可怕,再想到這人妄想著毀天滅地,許昭月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不過許昭月覺得,雖然安乾道君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南疆王的庶子和側妃也有一定的嫌疑。
此時已經夜深了紀玄錚依然等在南疆王庭門外,自二人離開後,他一直放不下心來,見他二人從熟湖車下來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紀玄錚問道。
許昭月道:“沒事。”
“如何?有線索嗎?”
“有一點線索,我得親自向南疆王說明。”
紀玄錚便帶著他們去了宣事殿,南疆王還沒歇下,聽紀玄錚說到許昭月有了線索,他忙問道:“有何線索,許姑娘快快說來。”
許昭月道:“那個主事的人是個傀儡,我們也沒看清他的模樣,不過他給我下蠱是想利用安乾道君為他做事,他想讓安乾道君幫忙……”
南疆王見她遲疑,說道:“許姑娘但說無妨。”
“他想讓安乾道君幫忙殺掉王,王妃還有世子。”
這話聽得南疆王父子二人麵色皆是一沉。
許昭月將那枚翠玉手鐲拿出來衝南疆王道:“這是與那傀儡打鬥時留下來的。”
南疆王見到這手鐲,頓時麵色大驚,許昭月見狀問道:“王認得這手鐲?”
“這……這乃側妃之物。”
紀玄錚道:“父親可看清楚了,這真是側妃之物嗎?”
南疆王道:“這玉鐲……我自然認得。”南疆王麵色變了幾變,又衝許昭月道:“那人果真說了要殺掉我和王妃還有世子嗎?”
許昭月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質疑說出來,“王所有不知,那人想殺掉你們就是想取而代之,我當時還故意問過他,為何不將側妃和郡公也殺掉,那人非常肯定告訴我側妃和郡公不足為慮。”
南疆王麵色很難看,他沉默了稍許才道:“我明白了,此行多謝許姑娘和道君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二位先回去休息吧。”
反正她所知道的都如實交代了,其他的畢竟事關南疆王的家務事,許昭月也不好再過問,便同安乾道君一起出來。
“道君是不是疑惑,我為什麼沒有將道君分析的告訴南疆王。”
安乾道君卻道:“告不告訴都不重要,有嫌疑的人一起殺了就好。”
“……”
許昭月忙道:“道君莫要衝動,我這麼做其實是想將計就計,如果南疆王妃才是那個幕後黑手的話,我們正好可以看看她想做什麼。”
其實許昭月還是傾向於安乾道君的分析,畢竟這件事這麼清晰直接指向側妃,確實有太多疑點,那人用傀儡來應付他們,想來應該是謹慎的人,謹慎之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人抓到把柄?
而且他們此行也太過順利了一些,許昭月總感覺那人好像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那些話也是她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但這也不能排除側妃和那郡公的嫌疑,最起碼她撿到的那枚鐲子就是側妃的。
他二人回去之後不久就聽說了側妃被抓的消息,據說側妃被抓的時候一直大呼冤枉,不過南疆王很生氣,直接讓人將她押入大牢。
許昭月折騰了半天睡不著,乾脆爬起來衝安乾道君說道:“道君,要麼我們去牢裡看看吧,如果側妃真是冤枉的話,我怕她會被偷偷除掉。”
安乾道君正在打坐,聞言說道:“自己去。”
“我……我法力不高,無法自由出入大牢,道君你法力高強,你就幫我打打掩護嘛……”
他終於慢慢睜開眼,許昭月急忙將臉上擠出一朵花,說道:“道君你就幫幫我嘛。”
她也不知道這招撒嬌對他管不管用,不過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就走下打坐台,衝她丟來一句:“跟上。”
許昭月心頭一喜,急忙跟了上去,有安乾道君的法力遮掩,兩人進入大牢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關押側妃的地方在大牢最深處,這裡也有專人看管,兩人進去的時候發現側妃監牢邊蹲了一個人,是南疆王的庶子。
此時側妃一身囚衣,形容狼狽,早沒有初次見她時穿金戴銀雍容華貴的儀態。
“母親放心,我一定竭儘全力將母親救出來。”
“柒兒萬萬不可衝動。”側妃隔著牢房握著紀承柒的手,麵色凝重囑咐道:“隻需稍等幾日你父王便能為我們母子洗刷冤屈。”
紀承柒眼底含怒,“那人怎麼可能給我們翻身的機會,如若我不快些救母親出去,我前腳剛走,說不準她後腳就會派人來殺了母親。”
“不會的,你父王不會讓她那麼做的。”
“母親且放心,我此番出去便集結軍隊……”
他話還未說完側妃急忙打斷他,“不可!你瘋了嗎?!集結軍隊,你想反了嗎?”
“孩兒從未想過要反,孩兒隻想救母親出來。”
“你萬萬不可如此做,你儘快將兵權上交給你父王,母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嗎?”
“為何要上交?兵權是父王給的,父王給我兵權就是要我好好保護母親。那人已迫不及待對我們出手了,我索性殺了他們,到時父王就隻有我一個孩子,我便是名正言順的世子。”
“不行!”她緊緊握著紀承柒的肩膀,麵色嚴厲衝他道:“忘了我告訴你的話嗎?南疆是世子的,你不能和他搶,你儘快將兵權上交上去,不可再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
紀承柒一臉不服,“我為什麼不行?我也是南疆王的孩子,彆人可做世子我為什麼不可以?”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柒兒,你好好聽著我的話,你若是還認我做母親,你答應我,不要去爭世子之位,更不要做南疆王,這些都不屬於你。”
“為何?”紀承柒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又憤怒又委屈,“我為何不可以?就因為我母親為妾嗎?”
側妃麵色淒然,她默了默說道:“總之,聽母親的話,你若是一意孤行,那麼母親寧願死在牢中。”
紀承柒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出去,不要讓人起疑。”
紀承柒依依不舍抱了抱側妃,又幫她將臉擦乾淨,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這才轉身出去了。
許昭月和安乾道君立在暗處,因安乾道君法力高強,側妃和南疆郡公並未察覺到兩人的存在,二人在一旁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聽兩人的對話,似乎這側妃對南疆王之位壓根不感興趣。
側妃是擔心隔牆有耳才故意說這些話的,還是真的對南疆王位不感興趣,許昭月一時想不明白。
許昭月正思索著,就見關押側妃的牢門前又走來幾個人,一個年長的婦人身邊跟著兩個丫頭,那婦人命丫頭將牢門打開,側妃似乎認得那婦人,一見她便一臉警惕道:“你為何來這裡?”
婦人說道:“側妃意圖謀害王王妃和世子,狼子野心,其心可誅,我奉了王之命前來賜你毒酒。”
側妃道:“你胡說,王知道我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殺我!”
“證據確鑿,何來冤枉。”婦人衝身邊兩個丫頭使了使眼色,“抓緊了她。”
“你們彆亂來!是王妃,是她讓你來殺我的對嗎?還是說,你就是王妃所扮?”
婦人並不回答她的話,側妃入獄,修為被封,很容易就被兩個丫頭製服住了,婦人捏著她的嘴巴,正要將手中酒灌下去,隻見一柄飛刀襲來,婦人手中的酒杯被擊落在地,婦人目光一凜,就見牢房中閃進一道黑影,這黑影戴著麵罩,婦人卻認識他,她怒道:“你不去好好保護王,在這裡做什麼?”
戴麵罩的黑影道:“王命我保護側妃。”
婦人卻笑了,“她一個意圖謀害王王妃世子的罪人,王竟然還命你保護她?”
“王之命,屬下不敢不從。”
婦人冷聲道:“王此舉就不怕王妃和世子寒心嗎?”
那人並未作答,卻將身體護在側妃身前,意思很明顯,是要護側妃到底,婦人咬了咬牙,大袖一甩,帶著人離開了。
躲在暗中看完全過程的許昭月覺得這一切實在是撲朔迷離,南疆王將側妃關進牢中分明就是懷疑她的,卻又暗中讓人保護她,似乎他知道會有人對側妃不利,而那個不利的人看上去很有可能是王妃。
許昭月想著她見到的王妃,舉世無爭,吃齋念佛,穿著樸素,相比起來,這側妃倒更像是王妃。
以目前的情形來看,許昭月總感覺每個人都有嫌疑,她倒是越發迷糊了,到底那個給她下蠱的人是誰?
兩人回去的時候已是深夜,許昭月又累又困,爬上床就睡了,許昭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她睜開眼,赫然發現竟枕在安乾道君的手臂上。
許昭月向他看去,隻見他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看上去像是睡著了?許昭月覺得不可思議,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安乾道君睡覺。
許昭月小心翼翼湊上去,然而她稍一挪動,就見安乾道君那雙眼睛驟然睜開,許昭月都還沒來得及被他驟然睜眼給嚇到,他的一隻手已經鉗上了她的脖子。
“道君饒命!”
安乾道君意識回籠,這才意識到靠近的是她,他鬆了手,又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索性他反應快,收手及時,並沒有傷到她。
安乾道君摟著她翻了個身,自上而下望著她,許昭月捂著脖子一臉不滿衝他道:“道君你差點殺了我。”
安乾道君用指腹在她脖頸上摩挲了幾下,問她:“疼?”
“疼倒是不疼,就是,你乾嘛反應那麼大。”
“習慣了。”
“……”
此時他半壓在她身上,目光自上而下望著她,許昭月見他那眼神漸漸迷離,有幾許曖昧的欲自他眼底浮現。
許昭月很清楚這人的德行,她便一臉謹慎問道:“大早上的,道君要做什麼?”
他沒回她,一低頭就朝著她的唇吻上來,許昭月被吻得莫名其妙,下意識要推開他,他卻箍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一直按著她將她吻個透才鬆開。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貼著她的額頭輕聲命令道:“進來。”
許昭月:“……”
許昭月還沒被吻糊塗,她自然知道他的進來是什麼意思,許昭月斷然拒絕,“雙修要適量。”
他道:“不是要來本君神識中種菜嗎?進來……種菜。”
“……”
這個,許昭月倒是挺感興趣的。
許昭月闖入他神識中,對眼前這一片荒蕪確實不太滿意,她說道:“既然道君同意我種菜,我那便不客氣了。”
“嗯。”
許昭月積累了不少種子,她將種子灑在地上,在指尖凝出水液澆灌,沒一會兒就看到有一截嫩芽破土而出,許昭月興奮道:“還真種出來了,道君你看到沒?”
沒人回答她,直到許昭月感覺有根東西從她身後纏上來,在她腰上纏了一圈,而後那圓圓的腦袋繞到跟前與她相對。
嗯,許昭月看到了那根熟悉的棒子。
“你……你什麼意思?不是讓我種菜的嗎?纏著我乾嘛?”
安乾道君沒說話,而那棒子卻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從她頸後繞上來,用頭一下下的蹭著她的嘴巴。
許昭月意識到她上當了,她當即就不爽了,“道君你……”
她一張口,那棒子尋著這機會,一下就戳到了她口裡。
猝不及防的被她含了一口,那棒子頓時便顫抖不已,隨即便瘋魔了。
許昭月:“……”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