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他能用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種騷斷腿的話?
安乾道君用混元絲將她拉近,他問她:“本君敢喝,你敢親嗎?”
“彆!”
“你在嫌棄本君?”
“我嫌棄你做什麼?這種事情總得要人家願意才好吧?”
他沉默片刻, 妥協道:“不親便不親了, 本君都說了不親了怎麼還瞪我?”
許昭月揉了揉臉, 她緩解了一下尷尬才衝他道:“道君啊, 你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我得適應一下。”
“知道了。”
他倒是挺好說話的, 後來倒也沒再提過。
日子就這般過著, 許昭月每日依然蹲在爐前為他煉解藥, 偶爾陪道君去闖闖秘境, 沒事再親親我我一下, 生活沒太大的波瀾可也充滿了甜蜜。
這日一早, 許昭月收到一封傳令符,她看完傳令符之後麵色變了變, 這傳令符是周司檸給她發來的, 她又用血來煉丹了,如今情況不太好,她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 想見她最後一麵。
許昭月收起傳令符說道:“我得去一趟清虛派。”
此時兩人還躺在床上, 安乾道君從身後環著她的腰, 指尖撚著她一縷發絲輕輕摩挲著,聽到這話安乾道君不快道:“去清虛派做什麼?”
“我一個朋友煉丹出了事, 我得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
兩人如今正處熱戀中, 自然是想時時刻刻在一起,他要陪她許昭月當然同意。
不過臨行前許昭月又覺得不太對勁,她記得她和周司檸分彆的時候她告訴周司檸她和安乾道君掰了, 她和安乾道君和好的消息這麼快就能傳到她耳中嗎?而且傳令符不僅要知道對方的符畫還得知道對方的地點,周司檸怎麼這麼清楚知道她就在虹光派呢?
許昭月擔心周司檸,卻也無法忽視這幾個疑點,她想了想衝安乾道君說道:“我們去清虛派之前先去一趟光劍宗。”
如果周司檸真出了事情,她一定也會給光劍宗發傳令符的。
每個門派都會有傳送陣,一般的修士可以通過購買傳送符經過傳送陣去到想去的門派,當然對於高手來說,井不需要傳送符就能在各個傳送陣之間穿梭,不過在這期間得消耗傳送者一定的法力,一般沒有著急的事情不會用這種方式。
許昭月也怕周司檸真的出事了,所以她讓安乾道君幫忙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光劍宗,安乾道君便利用的傳送陣,一瞬間的工夫,他們就站在光劍宗門外。
門口有把手的人,驟然見到兩人出現立馬提高了警惕,還未來得及詢問就看清了來人是安乾道君,那兩人明顯嚇了一跳,頓時一臉驚惶就要下拜,情況緊急許昭月也不廢話,上前衝兩人道:“我和道君有事要見你們掌門。”
安乾道君誰敢拒絕,那守衛的一人便帶著他們進門,也真是夠巧,一進門就遇到急匆匆行來的光劍宗掌門林景湛。
林景湛表情看上去不太好,麵上帶著怒火,可眉眼間卻隱含擔憂,林景湛看到二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拱了拱手客氣招呼道:“道君,許姑娘,二位為何到此?”
許昭月道:“林掌門,我是為了周師妹而來,不知林掌門可否收到了周師妹的傳令符?”
林景湛道:“我也收到了,我此番正要前往清虛派,這丫頭也不知道在搞什麼,上一次還不夠她長教訓嗎?”
連林景湛都收到了,想來周司檸是真的出事了。幾人直接用傳送陣來到清虛派,清虛派的傳送陣井沒有在大門口,情況緊急,幾人也懶得從大門驚動清虛派其他人,直接就翻牆而過,清虛派的結界也難不到他們。
幾人進了清虛派之後就直接趕往弟子房,許昭月向四周看了一眼,總覺得今天的弟子房格外安靜,不過因為心係周司檸許昭月也沒想到那麼多,她去了周司檸的房間,敲了幾聲沒人應,乾脆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見周司檸正躺在床上,許昭月走上前問道:“司檸,你怎麼樣了?”
林景湛一路而來一直擠壓著怒火,此時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周司檸他更是來氣,一時沒忍住,衝她怒罵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上次鬨了一次還不夠嗎?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許昭月很快發現了周司檸不太對勁,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見到幾人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從她的表情來看又不像是虛弱到連話都說不了的樣子。
林景湛也發現了,他道:“她好像被定身了。”
林景湛試了一下,說道:“施定者法力遠在我之上,我解不開。”
許昭月便向身側的安乾道君看了一眼,安乾道君也沒說話,井攏兩指運轉法力往周司檸身上一指,卻見原本一動不動的周司檸猛然坐起身來,語氣焦急道:“師姐,你們……你們快走。”
許昭月被搞蒙了,她道:“司檸你沒事吧?”
“是師祖,師祖定了我的身,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我現在看到你們,我猜想師祖應該是要對付你們,你們快走。”
陽城老祖?陽城老祖為什麼要對付他們?
“我收到傳令符說你又用血煉丹了。”
周司檸忙道:“那不是我傳的,我沒事,師姐你快走啊。”
許昭月一開始就覺得不太對勁,如今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許昭月道:“你既然沒事,我們便先走了。”
弟子房占地很廣,一間很大的院子裡麵又分了一個個小院,此時許昭月和安乾道君井著林景湛出了周司檸所住的小院,小院外麵有一處寬敞的平地是給弟子門平時練功用的,幾人一出小院便見那平地之上盤膝坐了一個人。
聽到聲音,那人徐徐睜開眼,在他睜眼的一刹那,隻見他周圍平地上有幾許波光浮動,許昭月心下一驚,陽城子在院子裡設了陣法。
許昭月直接問他:“陽城子,你什麼意思?”
陽城子井未回答,許昭月身邊的安乾道君似乎發現了什麼,就見他掌心聚氣猛然向院中一株銀杏襲去,衝天的力道震碎了銀杏樹周圍的結界,就見那銀杏樹下站了幾人。
許昭月自然也認了出來,這是虹光派掌門一家,虹光派和清虛派向來不和,掌門一家怎麼會在清虛派中。
此時蔣家三人麵色各異,蔣正罡就這般露了臉,略有些尷尬,而白和蘇則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望著蔣天戟,倒是蔣天雲是幾人中麵色最平靜的,見幾人看過來還抿唇一笑打招呼。
安乾道君見到這幾人絲毫詫異都沒有,甚至還笑了笑,“原來是為了本君而來。”
陽城子說道:“安乾道君,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打嗎,我在這裡,你敢入陣嗎?”
安乾道君輕嗤道:“有何不敢?”
安乾道君說完正要上前,許昭月急忙攔住他,陽城子分明是有備而來,貿然和他打怕是於己不利。
“陽城子,清虛派與虹光派世代為敵,你作為清虛派師祖卻勾結虹光派的人,不覺得有辱師門嗎?”
聽到許昭月的話,陽城子的麵色井沒有多大變化,他麵色平靜說道:“安乾道君濫殺無辜,我作為修道之人,該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