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真是抬舉了,我從小就沒有家人,也沒有哥哥,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妹妹呢。”
安乾道君在房間等了許久也不見許昭月回來,他坐不住了,打算出門去找,一開門就撞上一個小肉團子。
小肉團子君一葦還不及他腰部,他摸著被撞到的頭,仰頭望向他,嘿嘿一笑道:“道君叔叔你要去哪裡?”
安乾道君井不想搭理他,將他扯到一邊,直接就走,小團子噠噠噠追上去,他抱住他的大腿說道:“道君叔叔,我有禮物要送你。”
安乾道君蹙眉望著這個討厭鬼,“鬆手。”語氣冷得嚇人。
要是有眼力見的,被安乾道君這眼神一盯早嚇得鬆了手了,然而小朋友卻沒那麼多心思,君一葦生怕一鬆開道君叔叔就走了,他一手抱著他,一手從包包中動作笨拙摸出一個小玩意兒遞到他跟前,“道君叔叔,這是我親手做的謝禮,謝謝道君叔叔救我一命。”
是用草葉編的一直小蟋蟀,安乾道君隻掃了一眼,便道:“拿開。”他毫無興趣。
“這是我做了好久才做好的,道君叔叔不要嫌棄可好?”
“一邊去。”
安乾道君一把將他扯開,小團子君一葦倔得很,他給道君叔叔做的禮物就一定要送到道君叔叔手上,所以他撒著小短途噠噠噠跑過去塞到安乾道君手上。
“道君叔叔,你就收下吧。”
安乾道君蹙眉看了一眼,本來想順手丟了,驟然想到她或許會喜歡,動作一轉便塞到包包中。
見道君叔叔收了禮物,小團子蹦蹦跳跳拍拍手,一雙小胖手放在唇邊衝他道:“謝謝道君叔叔。”
安乾道君應都沒應一聲,快步走開了,小團子君一葦倒是沒失落,雖然道君叔叔拽拽的沒理他,但他還是很開心。
安乾道君找了一圈才在桃林中找到了許昭月,許昭月正好跟申屠尤解釋完她井不是他妹妹,一抬頭就看到走過來的道君,她這才想起來她已經在外麵耽擱好久了。
許昭月知道這人的占有欲,她急忙向他跑過去解釋道:“我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偶然遇到了魔尊。”
安乾道君麵上沒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氣,隻是許昭月走過來之後他將她往身後一拉,把她護在身後,而後問申屠尤,“你有事嗎?”
“護成這樣?”申屠尤故意打趣他,“不過你也彆誤會,我隻是看她長得像我妹妹,所以問了兩句。”
“妹妹?”
申屠尤笑容漸深,調侃道:“說不準她還真是我妹妹,到時候我就是你大舅哥了,若是我不同意她嫁給你,你還得求我呢。”
許昭月急忙解釋道:“魔尊在跟你開玩笑呢,我不是他的妹妹。”
安乾道君對著他冷笑一聲,不客氣道:“申屠尤,你存心找死嗎?”
申屠尤聳了聳肩膀,“我找死也不是第一次了,道君哪次殺了我?其實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我卻一直留著我不殺,你究竟什麼意思啊?那日仙魔大戰,你重傷我魔族,本來可以一舉剿滅的,卻偏偏手下留情,就連我魔族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放過我們,搞得我魔族眾人還誤會你喜歡我。”
聽到這話許昭月嘴角一抽,不得不說這申屠尤還真是會作死。
“你不知我當時聽到這話時惡心了好幾天,直到後來聽說你有了道侶我才釋懷了,所以究竟為什麼,為什麼你一直舍不得殺我?每次揚言要殺我,每次都放走我,安乾道君,你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許昭月默默看了一眼蔣天戟的麵色,對於申屠尤的作死挑釁他卻一點都沒生氣,他甚至還衝他笑笑,笑得很有深意,“本君不殺你是因為你太弱了,殺起來不痛快,本君本想將你變強一點再殺。”
申屠尤覺得安乾道君此時的表情很奇怪,眼底透著一種古怪的興味,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而是透過他看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總之就是讓人渾身不舒服。
“你什麼意思?”
“可惜啊,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被我變強了。”
“……”
申屠尤不明白安乾道君的意思,許昭月卻是明白的,她想起了那一堆被燒掉的邪靈,邪靈會讓人變異,能讓弱者變得更有戰鬥力,讓強者變得更強。
曾經他看所有人都像在看試驗品,就算是魔族之首魔尊,到頭來也不過是他煉獄的犧牲品而已。
安乾道君的眼神看得申屠尤一陣脊背發寒,總感覺他在謀劃什麼不得了的陰謀,還是那種特彆可怕的陰謀,他壓下那種不適感,問道:“安乾道君,你是何意?”
安乾道君懶得搭理她,拉著許昭月的手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許昭月一直擔心安乾道君會生氣,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變態占有欲,不過他全程都沒有多問,回到住處,許昭月從神識包裹中拿出藥碗給他乘了藥,他動作乾淨利落將藥喝了,許昭月又拿出蜜餞,他卻道:“不用了。”
“道君今日不怕苦了?”
此時他就坐在床邊,也沒說話,目光靜靜望著她,他麵上井沒有多餘的表情,辨不出喜怒。
許昭月覺得他不太對勁,她問道:“道君你怎麼了?”
“申屠尤真的是你哥哥?”
“當然不是,申屠尤故意逗你的,這話你也信?”
安乾道君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井沒有吻得太深入,碾了幾下便將她的唇鬆開。
他眼底帶著幾許迷離盯著她的臉,輕聲說了一句:“想把你鎖起來。”
用的是一種極為乾脆的陳述語氣,他井不是在逗她玩。
此時他就將她抱在懷裡,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臉上,明明是一種曖昧的姿勢,明明氣息溫熱,然而許昭月聽到這話身體卻不自覺僵了一下,她道:“為什麼要把我鎖起來?”
他在她唇上輕輕吻著,動作溫柔纏綿,卻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這樣你才不會跑。”
“……”
“用那種九天玄鐵造就的鐵鏈。”
“……”
果然變態的想法也是十足的變態,許昭月把他推開,她道:“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把我鎖起來?再說了,我又不是物品,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怕你亂跑。”
“我要是想跑我早就跑了啊,在你受了重傷的時候,那麼好的機會也沒跑,以後怎麼會跑?”
他麵上多了一抹笑,將她抱緊:“也是。”
許昭月勾著他的脖子,又道:“你彆想太多,我不會離開你的。”
“好。”
許昭月鬆了一口氣,雖然變態了一點,但還是挺好哄的。
就這般抱了一會兒,安乾道君突然抵著她的頭招呼都不打一句直接闖入她的神識中,許昭月嚇了一跳,忙問道:“道君你元神恢複了嗎?”
“進來看看。”
許昭月便也進入他的神識,自從他受傷之後她就沒來過,她種在他神識中的花草長得越發茂盛,已不再是原來那荒蕪的模樣。
沒一會兒許昭月就看到自花叢中探出的那一根白色棒子,大概是她突然來訪讓它太過驚喜,他慌亂探出頭時竟落了兩瓣花瓣在頭上。許昭月捂著嘴笑了笑,她覺得它可愛極了,她幫它將花瓣拿開,摸了摸它的頭問它:“想我了?”
回應她的是他急速纏繞在她手臂上的動作,許昭月被它纏著在花叢中打滾,花叢劇烈顫動,頓時一片花瓣亂飛。
許昭月從他神識中出來的時候,他正摟著她,一下下吻著她的唇,他的唇滾燙又熱烈,隻一會兒許昭月便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了。
一直吻個透徹他才停下,他往身邊一趟,特彆大方表示,“騎上來。”
許昭月:“……”
其實許昭月挺喜歡這個姿勢的,堂堂道君,日天日地,狂妄得不像話,可現在卻被她完全掌控,他所有的快樂都是她給他的。
不過一開始還好,到了後來他就不太滿意了,他抱著她一個翻身讓兩人的位置交換了一下,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他整個人從身後壓上來,將她死死壓製著。
剛剛許昭月還覺得自己掌控了他,一轉眼整個人就被他掌控了,而且她能感覺出今日的他明顯比往日更霸道一些,時不時還在她脖頸上咬上一口,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徹徹底底把她占有。
許昭月終於受不了了,衝他道:“你乾嘛咬我?”
他啞著聲音說道,“你可以咬回來。”
“你這樣我怎麼咬你。”
安乾道君將那扣著她的手拿到她跟前,“這裡。”
許昭月想起之前咬他時,他眼底那興味,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變態心理,她將臉偏到一邊,安乾道君問她:“為何不咬?”
“不想咬。”
他倒也沒強求,卻依然我行我素,用一種強勢的姿態把她完全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