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那人不惱，自顧自道：“癡兒是奴仆之子，主人家少爺誕生之日，電閃雷鳴，金光熠熠，癡兒驀地開了靈智，這才能說話能思考，不然如何進入仙門修仙呢？”
“哈哈，你這就像是從話本裡截出來的！不聊了不聊了喝酒喝酒！”
……
癡兒，他八歲以前，確實是癡兒。
不能說話，不能思考，彆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直到少爺出生。
看到街上小孩玩惡霸搶民女，英雄救美的遊戲時。
本應該對小孩兒遊戲嗤之以鼻的少爺正色道：
“你是惡人。”矮小的個子背著手，像個小大人，高高在上，對他輕易下了定義，“如果我們玩這種遊戲，一定是你…當惡人。”
“為什麼？”
“這是命。”少爺總愛說他聽不懂的話，“你生來就是惡人，這世間不會有人真正的喜歡和尊敬你，隻要在這個世界上，那你將會被我永遠踩在腳下…”
“像那樣…”少爺指著不遠處馬車旁跪伏在地充當腳踏的奴隸。
“為什麼？”
“我說了，這是命。”奶聲奶氣的少爺年齡小耐性小脾氣大，一向不耐煩解釋的他這天居然耐著性子對他道：“你因我而生，所以我有責任為你負責，就算你注定是個惡人…”
“我會把你放在身邊，一直監督你，看著你。”
後來，再大一點，少爺再沒有說過那些話，隻會說‘你不懂’
什麼都不懂。
……
提著酒從巷子裡走過的老餘頭見到牆邊站著一個白衣男人時，眯了眯眼，酒喝多了眼花，看不清相貌，隻知道男人手裡握著一柄雪白的劍。
“奇奇怪怪的…”走遠了後，老餘頭才鬆口氣扯開酒壺蓋子，正欲喝上一口，卻不小心踩空眼看著就要掉到河裡，被一隻手拽了回來。
涼風一吹，什麼酒都醒了，老餘頭這才看清了救他的人，白衣仙姿，俊美至極，剛才看到的那柄劍不知收到哪裡去了，不過並不妨礙老餘頭不停彎腰道謝，“謝謝仙長救命之恩，謝謝，太感謝了！”
“不必。”
……
房間裡設了兩人結界，所以古恒並未發現這裡的動靜，外麵的裁縫們也被施法短暫的遺忘了這個試衣間。
為找一個菜市場被他收買的路人忽悠出城了的古恒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關墨本意是想留下來安撫安撫美人蘇，奈何美人蘇對他一點好臉色都沒，被下了逐客令的關某人無奈之下被推著翻窗出了房間，進了一條巷子。
巷子人少，拐個彎就是大路。
……
雲綿在賣各種小飾品的攤子前挑挑揀揀，一抬頭酒看見從巷子裡出來的關仙長…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掃到他手上拿著的那片布…是女人肚兜…粉色的…
剛才那個去女人成衣店的身影真的就是他嗎？
見關仙長似乎注意到了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以為他至少會有點羞恥心將那片布給扔掉，然而，仿佛慢動作般…
雲綿親眼看著他把那肚兜塞到胸前衣服裡。
啊，幻滅了…
…
雲綿不自覺的捏壞了手中的一個粉色蝴蝶飾品。
“看就看彆捏啊，都捏壞了，賠錢賠錢！”
“啊，對不起。”回過神來的雲綿忙把錢付了。
“嗯，這還差不多。”攤主笑了笑，見她轉身要走，忙叫住她，“這蝴蝶扣是一對兒的，你捏壞了一個，這還有個好的，拿去吧…”
……
關墨進門前，看到自己房間門上掛了個粉色的蝴蝶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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