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娜娜子立即就意識到了些什麼。
她放下畫筆接過了手機,輸入對話。
【貓耳女仆】:睡不著?
【人間失格】:……像是還有蟲子在爬。
娜娜子沉默了一會兒。
【貓耳女仆】:今晚來我房間睡吧。
如果她現在是女孩子,或許……
或許也會這麼邀請對方。
畢竟,太宰並不是個能坦率的對他人展露自己脆弱之處的人。
和她一樣。
即使是在絕境,也不知道該怎麼求助才好。
能夠給自己一個句號,已經是放下所有無用的尊嚴不安到極限的情況了吧。
娜娜子起身走出書房。今天的戰鬥著實有些累人,即使是她,也有了幾分倦怠的困意。
然後在打開臥室的房門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裹著小毯子、仿佛是個被世界遺棄的可憐巴巴的小孩子一樣的太宰的身影。
她給這混賬“孩子”留了個門,便洗漱去了。
穿著睡衣睡褲離開浴室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某隻黑泥宰宰乖巧的卷著小被子蜷在床上的一團鼓包。
娜娜子沉默著吹乾頭發,然後關燈爬上了床。
某隻被蟲子們給驚嚇惡心到委屈巴巴的心理幼化的宰宰立即翻身抱了上來,發出了輕輕地嗚咽。
娜娜子輕輕拍了拍摯友的腦袋。
然後……
“你在乾嘛?”
太宰一邊哼唧一邊摸著摯友的蛋蛋。
“居然真的有了……熱乎乎的不是假的欸。”
娜娜子:……
娜娜子:“你準備摸到什麼時候。”
“我隻是好奇你變成了男人行不行。”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踹出去。”
“什麼嘛,深夜邀請人家過來一起睡,還以為是要做羞羞的事情呢。”黑暗中,太宰語氣一變,委屈得仿佛在啜泣一樣,“難道是因為人家吃了蟲子所以嫌棄嗚嗚嗚!”
“……沒有嫌棄。”
“那個詭異的停頓是什麼!”
“是覺得你這樣……”某些地方被攥緊的危機感讓娜娜子做出了本能正確的回答,“很可愛,所以停頓了。”
“那我要親親。”
溫熱的呼吸撲麵而來,娜娜子被抵住了額頭,鼻尖相碰,彼此沐浴露與牙膏的清新氣息在熱氣中交纏。
“我想要親親。”
太宰開玩笑著撒嬌似的,用孩子的語氣邀請著。
和娜娜子以為的隻有惡心的感覺不同,太宰被那些蟲子搞得除了惡心之外,還莫名的燥熱。
到底也是閱本無數的男人,蟲子什麼的,也是一種奇特又刺激的、會讓人興奮不已的題材。
親是早就親過的,娜娜子並不會拒絕對方的索吻——親吻也是一種安撫的方式,她能感受到太宰目前混亂到幾乎崩潰的情緒和某些她也不清楚的影響。
氣氛上來說……她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確認一下。
“我現在可是男人。”
“我已經確認過了。”
“你對男人也行?雖然世界上大部分人其實都是雙性戀。”
“大概隻對你可以。”
堪稱告白的話在娜娜子聽來,就像是在說“這個時候隻有你能安撫我”的請求。
“隻對某人可以”這種話是具有時效性的。
在某時某刻對某人或許如此,但之後也會出現各種情況。
總之她現在是男人的身體,也不用考慮可能會發展出的各種危險情況……
“既然你堅持的話。”
……
…………
“你有反應了……你喜歡這樣?”
黑暗中,呼吸混亂的少年顫抖歎息著的沙啞嗓音中溢滿蜜糖般甜膩粘稠的愉悅,像是蜘蛛吐出了糖漿做成的絲線,將變成男人後麵對陌生的體感而慌亂的獵物溫柔又激烈的抓捕纏繞,禁錮吞噬。
“你想要我?”
明明就是以被狩獵的姿態給摁倒,在親吻的間隙,憑借著本身對男性身體的熟稔程度在獵食者之上的優勢,任由興奮的本能所支配的、擅長操縱人類心理的太宰放任了彼此都即將脫軌的行為,並用這種行為來扭曲論證了某種他此刻想要得到的事實。
“你得承認,你是想要我的——因為喜歡才會想要我的,對吧?”
“……”
那是心理暗示催眠般的惡魔低喃。
人被欲.望支配的時候就會做出自己冷靜時絕不會做出的事情。
比如從猶豫不定的感情中掙紮變得即使操縱對方的心理也想要得到這個人的太宰。
以及在翻湧的陌生情.欲中被肉食動物本質的侵占掠奪性所灼燒了理智的娜娜子。
喜歡?
想要得到對方?
……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娜娜子:就算變成了男人好像也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太宰:我超勇!
第二天的太宰:……我他媽昨晚說了啥。
蟲爺一路走好[揮舞小手帕]
導演律律:假雞兒是情趣,真家夥就是跨頻的**了不行不行,都是未成年呢給我卡卡卡!
太宰:……[一種植物]
三條七海:所以親媽的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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