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邁爾大師提供自己的武力支持。
一旁的塔基丁神情有些惱怒,他不喜歡這個所謂施法者的態度,要知道薩拉丁就算在拜火教,那些掌握有超凡偉力的阿訇們麵前,也是如同神眷者般的地位。
薩拉丁輕笑道:“那就看看吧,洛薩.嗬,誰能想得到,當初那個剛到聖地,打著薩伏丁名頭給我添亂的小角色,如今也已成為我的心腹大患了。”
漢斯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需要我等你祈禱完再戰鬥嗎?”
許多拜火教徒在戰鬥前,都要麵朝聖地朝拜,拜火教的規矩繁多,許多方麵還要更甚於基督教,有人甚至編出過趁著敵人朝拜時,向敵人發起進攻就能一舉取勝的傳說。
“不需要,我隻信奉吾主舍邁爾。”
男人的笑聲有些沙啞:“讓我們開始吧。”
兩人開始撥馬後退。
漢斯從跟隨過來,在後方觀戰的侍從手中,取出係有方旗的騎矛——這是那把具備不可損毀特性的具裝騎矛,上麵係著的方旗,則是帶有他個人紋章的銀色狼首。
他將鳶盾的皮帶套在頸部跟小臂,擎起沉重的鐵矛便轉頭看向自己的對手。
托爾勒此時也已披掛整齊,正如他的來曆——卡累利阿的涅瓦河穀,他的裝備帶有濃重的羅斯與維京式風格,戴著頂視野優良,防禦欠佳的諾曼盔,頭盔的邊沿孔隙,掛有鎖鏈甲的護頰,身上穿著的是沉重的,黑漆漆的鎖子甲。
他胯下的坐騎顯然也不是尋常戰馬,沒有覆馬甲或是罩衣,蹄子碩大,背負著全副武裝,不下三百斤的重物,依舊步態輕盈。
漢斯用騎矛拍了下自己的盾牌,示意戰鬥可以開始了。
對麵的托爾勒收到訊號,“哈呀”一聲,坐騎便邁開蹄子,開始衝鋒前的加速階段。
漢斯也是一樣。
坐騎由緩步前行,再到疾走,小跑,飛奔。
風聲順著鎧甲的縫隙灌入。
漢斯知道自己的騎矛不如對方騎槍長,在萬眾矚目,兩人即將相撞的一刹,撥馬向旁邊讓去,手中箍鐵的盾牌頃刻間便被對手的騎槍撞得木屑紛飛。
箍盾的鐵框架崩碎成鐵條,撞在漢斯的頭盔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巨大的力量使漢斯有種自己要被拋飛出去的感覺,胯下的坐騎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
漢斯努力穩住身形,喃喃低語:“現在,是我的回合了。”
將盾牌的殘骸丟棄,漢斯雙手拄著騎矛,不顧胯下已經開始劇烈喘息的坐騎,回過頭便向著托爾勒再度殺去。
這種帝國式的騎矛,歸根結底還是不適合騎槍衝鋒的招式,隻有雙手同持,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出其威力。
托爾勒顯然沒有料到漢斯能夠接住自己這一記騎槍衝刺,但此時,顯然也沒有給他回去更換騎槍的時間了,他取出鞘中的長劍,便向著漢斯迎擊而上。
馬上決鬥,向來是沒有那麼多花哨可言的。
兩人再度錯身而過。
漢斯頭頂的翼盔被削掉了半邊“翅膀”,而托爾勒也被騎矛擦著肋骨上的鎖片滑過。
如果不是他躲避及時,就這一記騎矛,就足以使他失去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