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啊。”
溫征扯唇,突然點了根煙,吸了兩口才說話,邊往外吐著煙雲邊懶懶說:“咱倆以後如果分開了,你是不是會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不會像彆的女人那樣,分了手還天天在他眼前晃,說是舍不得他,其實就是舍不得他的錢。
盛詩檬點頭:“嗯。”
這不肯定的麼,她姐都從溫總那兒拿那麼多好處了。
如果分了手還和溫總弟弟藕斷絲連的話,溫總肯定不能同意。
咬著煙的嘴突然抿緊,溫征揚了揚眉,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分手後她如果再看到他,應該會很痛苦吧,所以才要老死不相往來。
“那你會立馬把我忘了嗎?”
“光是和你在一起這件事,就足夠我記一輩子了。”
溫征愣怔半晌,一直沒說話。
她每次對他說的話都很甜蜜又熨帖,溫征聽過很多女人對他說情話,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她的話就像一株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蒲草,永遠懸浮在半空中,但凡他有一點想要伸手抓住的念頭,就會迅速地淡去消失,撓得人心癢癢。
溫征前身一傾,將隻抽了幾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盛詩檬有些不解:“怎麼不繼續抽了?”
“你不嫌難聞嗎?”
“還好。”盛詩檬說,“我覺得你抽煙的樣子特彆帥。”
反正再難聞也聞不了多久了。
“貧嘴。”溫征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額頭。
盛詩檬順勢跟著歪了歪頭,衝他甜甜一笑。
溫征看她笑,也跟著勾起嘴角樂了起來。
旁邊幾個朋友突然吆喝:“喲喲喲,小情侶在那兒咬耳朵聊什麼呢?也喂我們這些單身狗吃吃狗糧唄?”
溫衍直接趕人:“滾你媽的。”
見他和朋友打鬨拚起酒來,盛詩檬起身,想去給盛檸打個電話。
結果被眼尖的人發現,直衝溫征喊:“溫征我舉報,詩檬妹妹背著你偷偷要去找彆的男人玩兒了!”
溫征朝她瞥來一眼,帶著酒醺氣味地叫她:“檬檬?”
盛詩檬解釋:“我去給我姐打個電話。”
“給你姐打電話有什麼可躲的?都一家人,開免提都沒事兒!正好讓我們溫征也喊聲姐姐!”
“邊兒去。”溫征踢了腳起哄的朋友,邊笑邊說,“她姐比我還小幾歲呢。”
-
盛詩檬離開包廂,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打電話。
盛檸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精神。
她最近忙,又得準備考口譯證,又得繼續整理關於署名權的材料證據。
還得每天聽盛詩檬彙報她的戀愛狀況。
上次溫衍在合同上陰了盛檸一把,盛檸哪兒能咽下這口氣,就讓盛詩檬先把分手的事兒緩緩,等溫衍那邊的動靜。
合作沒成,盛詩檬就不用和溫征分手,等她自己想分了再分。
虧心事反正少做一件是一件。
盛詩檬有些無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常常跟溫征說分開的事,弄得他也老問我如果分手了會怎麼怎麼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就隨便臨場發揮啊,說點好聽的。”盛詩檬自言自語,“我覺得應該混過去了吧?”
盛檸歎了口氣。
本來合同一簽,所有演員都愉快殺青。
偏偏溫衍這資本家要在合同上耍心眼,非覺得她這個姐姐的拿錢不做事,卡著合同試探她的誠意。
他但凡對她稍微信任一點,他弟弟和她妹妹早分道揚鑣了。
“合同還得再等等,得麻煩你和溫征再多談一段時間。”盛檸說,“這段時間你忙自己的,我還要解決署名權的事。”
盛詩檬:“署名權要回來了?”
盛檸的聲音聽著有些疲倦:“沒那麼容易,溫衍說可以幫忙。”
盛詩檬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溫總幫忙?”
“他有條件的,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當麵跟你說,你現在在哪兒?”
盛檸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宿舍,高翻學院的圖書館不大,自習位置特彆難搶,她今天沒搶到,隻能回宿舍看書。
如果盛詩檬在學校的話,就讓她來宿舍住一晚上。
“我在悅色。”盛詩檬解釋,“就溫征朋友開的那家酒吧。”
明天是周末,那些社交豐富的大學生們一般都會選擇出去通宵。
季雨涵今天晚上也不在宿舍,和暑假一起實習認識的朋友們出去玩了。
“那不打擾你了。”
盛檸準備掛電話,正巧這時候又聽見盛詩檬問:“姐,你要來玩嗎?酒吧今天晚上會搞活動,組織客人玩遊戲,贏了的有獎品拿,你可以跟我組隊。”
盛檸沒什麼興趣,她以前跟朋友去過酒吧,燈光和聲音都很吵,而且煙酒味很重,她不太喜歡。
盛詩檬也不勉強,說如果贏了獎品,就拿回來送給她。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又來了電話。
為什麼隻要一下定決心搞學習,手機就會一直吵。
盛檸不耐地拿起手機,發現是溫衍打來的。
在學習和金錢的天平上,盛檸果斷選擇了後者,畢竟她搞前者就是為了賺後者。
還是那副使喚人的低沉嗓音,聽得人怪不爽。
“你現在出來一趟。”
盛檸看了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
十一點了都。
是不是人類一旦隻要成了甲方,就會去進修“如何搞乙方心態”這門課程?
她很不情願,慢吞吞地問:“……去哪兒啊?”
“悅色酒吧,知道在哪兒麼?”也不等盛檸回答,溫衍又說,“不知道我讓人把定位發給你。”
盛檸覺得耳熟。
不就是盛詩檬剛剛說的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哥姐:小學雞吵架
弟妹:油王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