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你在興逸?」
盛詩檬:「嗯qwq」
盛詩檬:「而且溫征在等我,不知道要幾點才能回去了」
盛檸十分無語:「……我剛從興逸出來」
盛詩檬比她還無語:「……你又沒跟我說」
盛檸歎了口氣:「加你的班約你的會去吧」
為了讓盛詩檬安心約會,她又補充:「開完會溫先生那邊有一大堆工作要忙,今天肯定沒人破壞你們的約會了」
盛詩檬趴倒在桌上。
她今天破天荒過來上班,才發現原來這些日子積壓的工作能有這麼多,隻不過因為她是溫征的女朋友,所以沒人敢催她。
加班加到現在,就連組長都弄完準備回家了。
“我先走了啊,盛詩檬你待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電源拔了。”
盛詩檬疲憊地應了一聲,接著又繼續趴倒在桌子上。
“你還沒弄完啊?”
帶著笑意的男人聲音響起,盛詩檬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側過頭衝人乾笑幾聲:“你不是去找你哥了嗎?”
溫征搬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找完了啊,這不又回來了。”
他看了眼她的電腦,又看了眼她胳膊邊擺著的文件,有些哭笑不得:“我走的時候你就在弄這個,我回來了你還在弄這個,你是烏龜麼?”
盛詩檬平時在學校裡就是學渣一個,交個最簡單的課題作業都習慣拖延到最後一刻,更不要說工作態度了。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我估計還要弄很久,你彆等我了,先回去吧。”
“我都等你到這會兒了你讓我回去?不帶你這麼當人女朋友的啊。”溫征將身子靠過來,拿過她的鼠標,“你告訴我要乾什麼,我幫你一塊兒弄。”
盛詩檬有些驚訝:“你會嗎?”
溫征:“比你強就是了。”
盛詩檬:“……”
也是,不論家庭背景,這小開也比她多吃了幾年的飯。
溫征雖然是個紈絝,但到底也是自己做老板的,工作能力比盛詩檬強得那不是一星半點。
盛詩檬磨了一晚上的工作,他不過一個小時就弄完了。
平時在她姐麵前,她就被襯托得像個廢物。
認識了溫家兩兄弟後,她更加像個廢物了。
“這回承認自己是個烏龜了麼?”
盛詩檬無奈道:“好吧。我烏龜,你火箭。”
溫征笑了笑說:“烏龜火箭不般配啊,你烏龜,那我應該是兔子。”
盛詩檬心裡起碼吐槽了一萬句,嘴上卻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那你跑得比我快,你不會嫌棄我嗎?”
“聽說過龜兔賽跑嗎?”溫征輕聲說,“寶貝兒,兔子再快也贏不了烏龜的。”
盛詩檬愣了,迎上他促狹調笑的眼神。
寓言故事都能被他拿來調情。
絕了。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光聽說過,我還知道為什麼兔子贏不了烏龜。”盛詩檬衝他眨眨眼,調皮地說,“因為我親愛的兔子男朋友讓著我啊。”
男人笑起來,掐了掐她的臉。
“那烏龜女朋友今晚上有安排嗎?你好久都沒跟我一塊兒過夜了吧?”
暗示意味十足,盛詩檬又怎麼會聽不懂。
這才是她熟悉的溫征。
而不是那個會陪她看電影、和她同喝一杯奶茶,在紛紛雪色下親吻她的臉頰,純情得仿佛一個高中生的男人。
之前麵對他的那些無措,都在此刻被打消了。
她低下頭,用軟軟的嗓音小聲嘟囔道:“那你不許欺負我。”
“好,不欺負你。”溫征悶悶地笑了聲,低下頭來一口咬上她的唇瓣,含糊低語道,“才怪。”
這一層辦公區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燈也隻開了一小塊區域,電腦屏幕隨著主人長時間的忽視漸漸暗下來。
偌大的辦公平層內,安靜到隻聽得見電腦主機工作的滋滋聲和兩個人用唇交換空氣的淡淡呼吸聲。
盛詩檬感受到他的變化,一半的意識抽空回應著他的吻,另一半的意識卻在想溫總和她姐。
偏巧他們兩個工作忙,沒空理會她和溫征。
而她分心時都不忘表演的那恰到好處的欲拒還迎,將一個姑娘家的羞澀和享受表現得入木三分,讓男人頗為受用,穿過長發扣在她後腦勺的手指不自覺蜷縮收緊,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終於他放開她,壓低嗓音道:“感謝監控吧,不然你得在這兒遭殃。”
“誰遭殃還不一定。”盛詩檬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耳邊故意說,“畢竟我能辭職,你不能。”
溫征愣住,回過神後哈哈笑了聲,揉了把她的腦袋:“挺壞啊你。”-
盛詩檬:「我今晚不回來了」
盛詩檬:「我明天早上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小聲的,絕對不吵醒你!」
看到這條微信,盛檸沒有絲毫意外。
畢竟跟男朋友在外麵過夜這種事兒再正常不過了。
盛檸平時很少關心盛詩檬和她男朋友的事兒,畢竟這丫頭換男朋友的速度比燕城換季的速度還快,她沒那麼多閒工夫八卦她的感情。
也就溫征這一個,盛檸格外關注。
盛詩檬和溫征兩個情場高手天天在那兒油王爭霸,也不知道等分手那天兩個人會撕成什麼樣。
雖然是惡毒配角,但盛檸還是在心裡默默祈禱他們兩個能好聚好散。
簡單回了盛詩檬幾句,她放下手機,繼續寫自己的實習申請。
盛檸做事很有計劃性,她打算寒假的時候專心把實習搞定,等下學期再把口譯證搞定。
至於署名權,那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事兒,更何況她還透過戴盈盈的事兒順帶想到了導師戴春明的那些論文,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貓膩。
她把這個疑慮跟陳助理說了,陳助理沒有即刻回答,畢竟沒證據的事兒不能瞎說,隻答應她說會去找人調查,調查的結果當然也不是一兩天就能下來的。
盛檸喝了口熱水,接著工作。
手機震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心裡頭一悸。
公寓裡開著暖氣,她人舒舒服服地窩在床裡,竟然還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催工作進度的?
不至於這麼壓榨一個臨時工吧。
一想到幾個小時前在辦公室裡發生的意外,她有些不想接。
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盛檸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了。
為金錢折腰的打工人有什麼資格任性。
按下通話鍵,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得老遠,生怕沾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您有事嗎?”
“你眼鏡落我這兒了。”男人言簡意賅,“自己找個時間過來拿。”
盛檸突然想起溫衍之前把自己的大衣借給她蓋腿,她還給他的時候,他那語氣真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現在同理她的眼鏡被他碰了,那她也要嫌棄回去才行。
反正就一副眼鏡而已,肯定沒他的大衣貴。
過幾天她就去配一副新的,順便再重新測測自己的視力。
做好決定,盛檸硬氣十足地回複:“你碰過了的東西我不要了。”
“哦,那今晚上在辦公室我也碰過你了。”溫衍冷冷說,“你自行了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