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並沒有那個意思,那樣激烈的爭吵之下,哪裡還有半點旖旎的心思,更不要提她當時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隻不過他是以男人天生的優勢桎梏住了她,從情緒上來說,他才是那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
“好了,你回房吧。”他閉眼,嗓音微啞,“我困了。”
結果溫征又聊嗨了,不舍得走。
“再聊聊啊,你以前可從來沒跟我聊過這種事兒。”
彆人家的兄弟倆,彆說聊這種話題,都能坐一塊兒看黃片。
溫征就從來沒體驗過,初中的時候他從同學那兒搞來好東西,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問他哥要不要一塊兒看,結果溫衍隻是掃了眼碟片上光著的女人,轉頭就把那東西交給了爸,弄得當時身體還不錯能跑能跳的老爺子追著他滿屋子地揍,說臭小子不好好學習,□□下麵的東西都還沒長全乎就知道看這個了。
更絕的是老爺子當時氣昏了頭,口無遮攔沒注意到當時家裡唯一的女孩兒也在場,於是還在讀小學的外甥女一臉純真地問溫衍,舅舅,小舅的□□下麵長了什麼呀。
如今他哥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終於肯跟他交流這方麵的事兒,也算是老來開竅,做弟弟的肯定要傾囊相授。
“你還來勁兒是不是?”溫衍蹙眉,“趕緊回房。”
溫征釘在床上不動彈,溫衍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想被我扔出去?”
溫征趕緊起來,等走到房門邊時又回過頭:“我和檬檬的事兒……”
“怎麼?”
“你就真撒手不管了嗎?”溫征打探道,“還是說爸不讓你管了?”
“既然你決定帶她回家見爸,那你就做好準備。”溫衍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語氣平靜地對他提醒道,“至少到時候爸發脾氣的時候,你一個男人,多少替你女朋友擋擋。”
房門一關,溫征愣住了。
天下紅雨娘要嫁人,真轉了性了,他自個兒都還沒說要護著盛詩檬,這個從前半點兒都看不上她女朋友的哥哥倒是主動提醒他要記得護著盛詩檬。
而且他還突然關心起他和盛詩檬的戀愛細節了。
這是已經發現他和盛詩檬之間的端倪了在試探他?
好心機的哥哥。
好可怕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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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各自精彩紛呈的周末過後,又迎來了令人不爽的周一。
燕城的天氣這幾日漸漸回暖,一連著出了半周的太陽,隻是氣溫依舊低,縱使白天的時候外頭看上去風和日麗,風一刮也仍是凍得刺骨。
好在冬天的供暖時間夠長,有消息說今年要到四月份才會停止供暖。
盛檸整個前半周都在學校忙論文和考試的事兒,最近常常往導師的辦公室跑。
“你那邊的實習差不多就收個尾吧。”導師說,“回學校專心弄畢業的事兒,不然再過倆月各種瑣事加起來,你忙都忙不過來。”
她的實習報告已經蓋好章也交到教務處去了,老師那邊也給她通過了。
盛檸心想,實習確實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因為麗姐一直有給她活兒乾,再加上她也沒跟麗姐說確切的結束時間,時薪工資還是照算,於是就這麼耽誤了下來。
於是她在周四那天去了趟公司,本來是去找麗姐的,結果一上樓就正巧撞見了迎麵從辦公室走出來的老總。
溫衍幾天沒見她,這會兒突然見著了,明顯也是沒有心理準備。
相當尷尬的一次會麵。
老總有沉默的資格,但社畜沒有。
“溫總。”盛檸隻能先打招呼,“我來找麗姐。”
他淡淡道:“嗯。”
就在盛檸以為這場會麵即將這樣不尷不尬地結束,他又開了口。
“找完她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此時盛檸的內心——
救命啊上禮拜才跟她說過那種話還被她狠狠拒絕了難道他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但凡有點羞恥心都應該躲著她走吧?為什麼還要找她去辦公室說話?
還是說資本家的臉皮天生就比較厚?
然而內心再豐富,也隻化成了嘴邊一句慫慫的:“哦。”
沒多久,盛檸站在了辦公室裡,他的對麵。
她沒有先說話,因為心裡還有怨言。
討厭他這樣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階層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鼓掌之中的戲弄,好似他的青睞對她而言是一種恩賜,仿佛他隻要對她有感覺,她就必須要接受,否則就是不識好歹。
明明控製不住先說喜歡的是他,憑什麼她就要妥協?
就在盛檸在腦子裡瘋狂給溫衍紮小人的時候,男人毫無預兆地說:“對不起。”
盛檸一瞬間愣住,空氣靜默。
他語氣沉靜,嗓音聽上去真切而正經。
“上星期是我失態,沒控製好自己的行為,冒犯了你,抱歉。”
盛檸跟很多人一樣有個怪毛病,那就是當彆人對她強硬的時候,她比誰都凶,可一旦彆人的態度突然軟化下來,她又會該死地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強硬了。
簡而言之就是吃軟不吃硬。
看著他放低的姿態,盛檸甚至開始反思自己上星期那下了狠手的一巴掌是不是太過分了。
溫衍的心思如今昭然若揭,把所有的話都攤開了跟她說,她自然也沒法再騙自己,唯有拚命穩住自己的心跳。
“算了,反正當時我也打回去了。”
他扯了扯唇,正好她這時也開了口。
“那天我——”
“那天的事兒——”
溫衍主動住了口,抬了抬手,示意她先說。
“我口氣重了點。”盛檸不自在地說,“但意思還是那意思,希望你理解。”
還是拒絕,隻是不再是那樣言辭鑿鑿的厲聲拒絕,而是態度柔和的拒絕。
溫衍垂眼,掩下眸中一瞬間閃過的受傷,他開口道:“不用反思自己,你確實有拒絕我的權利。”
盛檸鬆了口氣,點頭讚同他的話,心跳也趨於平靜。
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正常人的對話,而不是像那天一樣,告白的那個像是來尋仇的,被告白的那個像是要英勇就義的。
“但我想我應該也還有追求的權利。”
盛檸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察覺到他的峰回路轉,抬起頭來:“啊?”
眉眼英俊冷淡的男人再次柔和了姿態和語氣。
“因為我得讓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認真的。”
他偏頭看她,在上周的爆發以及這周的冷靜過後,克製而又含蓄地說:“盛檸,我等你願意閉眼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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