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90(叫聲舅舅)(1 / 2)

盛檸強烈抗議, 大有如果在繼續在這裡胡鬨的話就要咬舌自儘給他看的架勢。

溫衍隻想要她,沒想要她的命,還是妥協地關掉了燈, 抱著她走出了洗手間。

湯圓兒被他牢牢摁著,他這次沒有問她的意見, 徑直探下頭去。

從小湯圓兒反複流連到肉餡汁水的地方。

湯圓的外皮和餃子不同,通常都是用糯米粉做的, 待煮熟後外皮會變得半透明,口感也會變得香糯圓融。

白皮粉餡的湯圓在被剝開外皮後,裡頭的肉餡混著汁水流出。

溫衍以為自己是不愛吃湯圓的,他嫌它太甜, 通常隻有在元宵節的時候才會意思意思吃幾個,以表度過傳統節日的儀式感。

但在此刻他承認自己想法和言行上的前後不一。

他像極了一個不要臉的壞男人,嘴上在安撫她, 手卻陰奉陽違又無比可恥地在折磨著盛檸。

眼前是一塌糊塗的泥濘, 沒有誰能拒絕這樣盛開在眼前的美味。

盛檸情難自禁地尖叫一聲,眼中劃過白光, 男人眼底泛紅,喉間吞咽,指腹輕輕擦了擦嘴,抬起頭難忍地掰起她的下巴吮吻上去, 情濃上來誰也控製不住, 凶狠又強烈的擊撞緊緊牽動著每一根神經末梢,這頓宵夜從一開始淺淺的溫柔綿雨到最後令人渾身激顫的疾風驟雨,最後食髓知味。

本來決定吃夜宵的時間就比較晚, 淩晨才起的意,前期溫衍為了安撫盛檸又花去了不少時間, 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歇下,夏季本來就天亮得早,就顯得好像折騰了一夜。

等洗了個澡收拾好,天色已經是大亮。

盛檸很困,但又睡不著,整個人處在一種又困又興奮的狀態下。

她一開始還不給他分被子,兩個人躲在被子裡打鬥一陣,最後又被鬨得腿軟的盛檸敗下陣來,整個人被溫衍手腳並用地牢牢抱在懷裡。

男人在饜足之後就很好說話,為了讓盛檸安心睡覺,還承諾說下次聽她的。

盛檸睜大了眼看著他:“真的聽我的嗎?”

之前在洗手間裡,她坐著冰涼的洗手台上,整個腿被抵開,又被他低頭緊盯,水嘩啦啦地往外流,她不太受得了,溫衍反倒很興奮,呼吸喘重到如鼓槌擊打。

如果聽她的話,誰管他受不受得了,那肯定是按她的想法來。

“嗯。”他語氣低沉,往她耳邊吹著溫熱的氣息,悶笑道,“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她在他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溫衍以為自己聽錯:“穿什麼?”

盛檸猛地閉嘴,就知道他肯定理解不了自己這奇奇怪怪的小癖好,眼一閉,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當我沒說。”

溫衍抿唇,挺不理解她的這種愛好,輕斥道:“軍裝怎麼能用在這種地方。”

盛檸被他這麼一說,也感覺自己是有點變態,但又不想承認,於是翻了個白眼有些暴躁地說:“不穿就不穿,彆一副教導主任的語氣教訓我,就你最正直,也不知道是誰快as|m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問我舒不舒服,裝個屁。”

溫衍臉色一哂,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不許說臟話。”

盛檸:“……”

她說再多臟話都沒他剛剛做的那些事兒臟好吧。

道貌岸然的資本家真是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床上床下兩個人設。

-

睡意比情|欲更令人難以招架,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盛檸又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一接起,電話那頭的就如同抓著了救命稻草般大喊。

“檸檸!”

是盛啟明的聲音,盛檸瞬間清醒。

為了不吵醒溫衍,她匆匆起床,披上浴袍就去了臥室外。

因為昨天當著街坊鄰居的麵被揭穿了當年出軌的真相,盛啟明在外麵的賓館住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去上班卻被告知自己被開除了,原因不明,他不得不去問領導,領導也隻是委婉地說他得罪了人。

他隱隱約約猜到大概是自己的那個前妻搞的鬼。

工作沒了,盛啟明隻能抓住最後的一個機會,那就是把盛檸介紹給科長兒子,隻要成了,他跟科長就算是攀上了親戚,沒了這份工作,還能叫科長幫他安排下一份工作。

“檸檸,幫幫爸爸吧,算爸爸求你了,我現在家也回不去,工作也沒了。”盛啟明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蒼老,“你就去和人家吃頓飯,哪怕是裝個樣子也行,可以嗎?”

見盛檸不說話,盛啟明又好聲好氣道:“我們科長兒子一直惦記著你,為了你連彆的相親都不去了,人家既然這麼看中你,反正你現在也到了該交男朋友的年紀了,還沒男朋友,爸爸這也是為你好。”

盛檸淡淡道:“彆裝了好嗎?”

盛啟明噎了一下:“什麼裝不裝的?”

“你幫我介紹男人,到底是為你好還是為我好,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我不是幫你找男朋友難道還是幫我自己找嗎?”

盛檸語氣平靜:“我有男朋友了。”

“有了?”盛啟明沒料到這個回答,以為盛檸是為了逃避相親找的借口,語氣狐疑道,“你男朋友乾什麼的?條件怎麼樣?難道有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好?”

“何止是好,又高又帥又有錢,對我又溫柔體貼,就你給我介紹的那男的跟我男朋友比起來算個屁。”盛檸冷冷說,“要相親你自己去吧,彆以為什麼男人我都看得上。”

盛檸將盛啟明懟得啞口無言,最後隻得對女兒賣可憐:“檸檸,你真的不管爸爸死活了嗎?”

“你當初背叛這個家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盛檸平靜道,“爸,你活該。”

盛啟明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寧青不會輕易放過盛啟明,盛檸很清楚,否則盛啟明不會這麼迫切地希望她去跟什麼科長兒子相親。

可是盛啟明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已經不關她的事。

反正這麼多年她就是當自己沒有爸爸過來的,有了之前那麼多年的鋪墊,徹底斷絕父女關係也並不是很難。

盛檸沒有再理會盛啟明的苦聲請求,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將盛啟明所有聯係方式乾脆利落地刪除拉黑。

解決完這件事後,盛檸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好。”

她整個身體猛地一顫,慢吞吞回過頭去。

溫衍穿著和她同款的浴袍,就那麼抱著胸懶懶倚在門邊,正閒適而淡然地看著她。

盛檸抽了抽嘴角,僵硬地問他:“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溫衍語氣平平:“你說我又高又帥又有錢的時候。”

“……”

擺明了就是在調戲她。

“你偷聽我打電話,可恥!我鄙視你。”

溫衍很淺地笑了下:“你誇我我還不能聽麼?”

說不過他,盛檸不再搭理他,繞開他就要走,結果被男人一把從後麵抱住,光著的雙腳懸空,又被他輕輕鬆鬆撈了回來。

溫衍一手不費力地圈住盛檸的腰,一手撩開盛檸的頭發,低頭往她後頸上親了下。

盛檸渾身一軟,男人的手已經來到了她的浴袍帶子上。

不得不說,這種極致的親密對成年男女來說確實是感情的升溫劑。

窗簾被拉上,也不知道是誰的浴袍先落在地上,盛檸咬著唇,手上一直緊緊抓著手機。

手機在這時候突兀地再次響起。

溫衍皺著眉停了動作,盛檸如夢初醒,趕緊推開他去一邊接電話。

是寧青打來的。

“敲你門怎麼沒反應?起床了嗎?”寧青在電話裡問。

盛檸談戀愛談得忘乎所以,都忘了她媽跟她住同一家酒店。

掛掉電話,盛檸趕緊收拾自己這一身的狼狽,最後等她自己收拾好了,她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個收拾不了的。

她咳了聲,說:“我媽來找我了,要不你在臥室先等一會兒?”

溫衍聽出來她的潛台詞:“你讓我躲著?”

被這麼直白地就給戳穿了內心想法,盛檸尬笑兩聲,恭維道:“不愧是我們溫總。”

“你媽來找你,為什麼我要躲著?”溫衍語氣不虞,“現在不見以後遲早也要見的。”

盛檸一時間沒領悟到他的意思,愣愣地問:“為什麼要見?”

溫衍突然擰眉,壓低了聲音問她:“該做的都做了,難道你不用我負責?”

“這都這麼年代了,還玩這套。”盛檸一個二十一世紀新女性,著實被他的這副說辭給驚到了,於是無比開放且真誠地說,“你放心吧,兩廂情願的事,我才不會拿這個來逼你負責。”

她的表情越是真誠,溫衍的臉色就越是陰沉。

這姑娘可真是有夠灑脫的,拿得起放得下,穿上褲子就不認人。

他不想跟她多說,上司架勢又出來了,跟下達工作任務似的沉沉命令道:“兩廂情願你也得給我負責。”

“……”

“我去給我媽開門,你躲好了,不能被我媽看見,否則我就不負責了。”

在溫衍不可置信的“小王八蛋你敢威脅我”眼神中,盛檸顫巍巍地關上了臥室門。

寧青已經在門外等了挺久,等盛檸給她開門後,就很快地從女兒身上察覺到了不對勁。

臉上還有點紅暈,眼睛亮亮的,嘴唇紅潤,似乎看著比昨天腫。

在進來後,寧青往緊閉著的臥室門那邊撇過去一眼。

這些年她一個人過得瀟灑,在男女方麵也是。

盛檸以為她媽沒發現,殊不知她媽才是真正的老司機。

寧青直截了當地問:“是你男朋友昨天來找你了,還是你背著他約了彆的男人?”

盛檸因為盛啟明,對“背著”這兩個字有著本能的厭惡,立刻瞪圓了眼想也不想就否認道:“我沒有!”

“他戴套了嗎?”寧青問。

盛檸驚恐地睜大了眼。

被親媽問這種問題,她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他沒戴?”寧青見盛檸不回答,立刻皺起眉不滿道,“他不知道吃藥對女孩子來說很傷身體嗎?以後他不戴你就絕對不能讓他得逞知道嗎?”

盛檸臉都快燒著了,勉強道:“……他戴了的。”

頭一回是溫衍自己戴的,後來他甚至還把那東西給了她,低聲要求她幫他戴。

她的眼睛和手都已經不乾淨了。

盛檸被問得很不好意思,她媽這個老司機倒是十分淡定。

“叫你男朋友出來吧。”寧青說,“又不是偷情,成年男女正常交往,有什麼好躲的。”

盛檸:“……”

-

這麼多年寧青也結識過不少青年才俊,但還是在見到溫衍的那一刻沒忍住多打量了幾眼。

相當英俊周正的長相,這一身的冷峻氣質和風度,讓寧青心想真不愧是賀至正的外孫。

寧青雖然祖籍在蘇滬,從小到大也沒往北上發展過,但她是知道溫家的。

當年還身在要職的賀至正為他最小的女兒賀清書安排聯姻,蘇滬這邊的青年才俊被挑了個遍也沒挑著滿意的,最後還是為了賀家自身的發展,看中了遠在燕城的溫興逸,不顧女兒意願將人嫁到了那邊。

寧青自認家境優渥,父親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這所謂的上層階級中卻還是存在著一條完整的鄙視鏈。

在賀至正的眼中,壓根就沒有寧家的存在。

如果溫衍不是她女兒盛檸的男朋友,寧青或許還得叫他一聲溫總。

溫衍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禮貌叫她伯母。

聊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寧青叫盛檸去她的房間幫她拿過來落下的證件。

包括盛檸都心知肚明寧青這是在支開女兒。

盛檸走之前擔憂地看了眼溫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