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湛鄙視她:“你幼不幼稚?我要回去了。”
話雖這麼說,但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微抬高下巴,居高臨下地睨著段映棠,語氣驕矜:“除非你求我。”
段映棠微彎桃花眼,腦袋輕輕一偏,毫無任何心理負擔地開口:“求求你了,小陸哥哥。”
說著,還用右手的兩根手指在左手掌比了個跪下的姿勢。
陸雲湛:“……”
有點被可愛到。
陸雲湛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地說:“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略側過身,先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一隻眼,瞥向段映棠:“你再說點好聽的。”
段映棠覺得他這個樣子還挺可愛,因此也順著他,假意思考一下,聲音毫無波瀾起伏地說:“老公,幫我推。”
陸雲湛:“……”
明明對方叫的這聲“老公”一點也不甜,但陸雲湛還是控製不住地紅了耳根,隻是少年的自尊心強,所以還繃著臉。
段映棠微微彎起嘴角,故意叫了一連串:“老公老公老公!”
陸雲湛轉身麵對段映棠,伸手捏住她的嘴,惱羞成怒:“不準叫我老公。”
段映棠將他的手拿開,似笑非笑地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你聽得挺享受的?”
陸雲湛:“……”
他怎麼可能會很享受段映棠叫他老公?
段映棠都不是他的理想型小嬌妻!
他們還是商業聯姻,比某夕夕一塊二賣的塑料花還要塑料的夫妻。
“快給我推。”段映棠踢了男人的小腿一下,語氣命令。
陸雲湛靜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站到了段映棠身後,慢慢地推起了秋千。
雖然是晚上,但院子裡的燈都還亮著的,投射在地麵上的影子隨著男人的推動而晃晃悠悠的。
推了一會兒,陸雲湛忽然在秋千椅的背麵摸到了些許凹凸不平的觸感——像是用小刀雕刻出來的字。
他垂眸看去,隻見秋千椅上確實有一行雕刻的字樣——
“段映棠專屬”。
刻字的人也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簡短的五個字刻得不是很好看,但從字形上卻大概能看出是出自誰之手。
沒錯,陸雲湛認出了他的字跡。
這刻的什麼玩意兒啊?
學人家“到此一遊”嗎?
二十七歲的他怎麼也這麼幼稚?
陸雲湛對此嗤之以鼻,又推了幾下秋千,不耐煩地問段映棠:“喂,你玩夠了沒有?我要回去了。”
沒有任何回應。
陸雲湛好奇地繞到前麵一看,段映棠竟然睡著了。
陸雲湛:“……”
這是秋千嗎?
搖籃還差不多吧?
夜裡涼,對方又是他現在的老婆,陸雲湛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在這裡睡一晚上,隻能將人抱回去。
給段映棠蓋好被子,又習慣性地打開床頭的小夜燈,陸雲湛才去浴室裡洗漱。
準備離開主臥的時候,陸雲湛回頭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女孩,心想:他們不是結婚了嗎?那按理來說,這裡也是他的房間,他在自己房間裡睡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而且他還是這棟房子的男主人,笑死人了,誰見過家裡男主人睡在客房的?還有他的衣服,他的洗漱用品都在這裡,所以他睡在主臥裡完全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