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被段映棠偷襲,陸雲湛覺得自己應該有所免疫了。
然而,直到出了門,上了接他去公司的車,陸雲湛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右手仿佛不受控製似的,朝著自己的嘴唇摸去。
兩秒後,他不知是惱還是躁,把自己的頭發揉成一團糟。
靠!
根本免疫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又忘記把這個早安吻還給對方了。
看了眼前麵正在彙報今天工作行程的助理,陸雲湛還是打消了讓司機掉頭回去的想法。
隻能等下班回家再討回來了。
……
送陸雲湛去上班後,段映棠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安靜地吃完了早餐。
她今天需要去參加潢城電影節。
按理說她的名氣根本收不到電影節的活動邀請,但誰讓她有個事業心很強的經紀人呢?
周姐在圈內這麼多年,人脈還是有的,請人吃幾頓飯,再說幾句好聽的恭維話,邀請函自然就拿到了。
由司機開車送她到機場,周姐和助理已經在入口處等著她了。
身為一個糊逼,段映棠絲毫沒有被偷拍的煩惱,所以她隻戴了副墨鏡,其他任何遮掩都沒做。
周姐是個很乾練的事業型女人,見到段映棠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現在機場,頗為無奈:“你能有點女明星的自覺嗎?”
段映棠把手中的小型行李箱交給助理,聞言疑惑地看向周姐:“什麼自覺?”
她將臉頰旁的碎發挽到耳後,輕描淡寫的,“難道要雇十幾個保鏢圍在我身邊,我再帽子,墨鏡,口罩地全副武裝,很傻逼地告訴所有人,我是女明星?”
周姐:“……”
周姐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確實是有些尬。
算了,反正段映棠名氣不大,應該也不會被人認出來。
周姐放棄提醒段映棠記得是個女藝人了。
機票是助理訂的,頭等艙的位置。
從雲城飛往潢城最多就兩個小時,段映棠墨鏡一戴,背靠著座椅,打算一覺睡到潢城。
抵達潢城已是中午十二點了。
電影節開幕式要下午六點才開始,周姐在網上訂了家餐廳,把手底下帶的,並且同樣受到邀約的藝人叫過來一塊兒吃午飯。
段映棠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後就有點精神不振,顯然是還想繼續睡,走路輕飄飄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栽倒在地。
助理小丁跟在她身邊,時刻注意著她腳下,小聲地問:“棠姐,你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會兒?”
段映棠搖了搖頭,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眼角有些濕潤:“不用。”
她慢吞吞的,像是沒長骨頭似的,慵懶閒散地問周姐到底訂了哪家餐廳,還有多久才能到。
周姐停下腳步,轉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真不該給你放三天假。”
這在家裡休息了幾天,懶病都養出來了。
越來越像一條鹹魚。
段映棠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沒人找我拍戲,你不給我放假,難道還要我跟在你身邊,給你當助理嗎?”
周姐:“……”
周姐怒其不爭:“你怎麼就沒戲拍了?上次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一個女二的角色,結果你倒好,轉手就把自己的資源送給彆人。拜托,你是做演員的,不是做慈善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