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映棠上初中以後就逐漸與梁家疏遠了。
特意選擇了住校,避開與梁家人的接觸,除了每月都到賬的生活費,她和梁父梁母基本沒有聯係。
上了高中,她依舊是住校,但平時不上課,她就會出去做兼職。
也賺不了多少錢,頂多三天的生活費,可她還是有了理由告訴梁父,不用給她那麼多零花錢。
梁父起初還是按照以前的數額給她,但一次偶然,梁錦琇碰巧遇見她在外麵打工,回家就把這事告訴了梁母。
之後梁母不知跟梁父說了些什麼,梁父才同意減少她的零花錢。
即便平時又要學習,又要打工,段映棠的成績依舊很好,考試的時候基本沒有跌出過年級前十名以外。
段映棠靠著椅背看向車窗外,又開始在發呆。
她其實也是有過想要和梁家做一家人的念頭的,不過有些東西一旦埋下了疑心,就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回到戲水蘭庭,陸雲湛都快忘記戴煜說今晚在酒吧為沈易林接風洗塵的事了。
還是沈易林親自打電話來約他,他才想起來。
見男人在門口站住了腳,段映棠回頭看他:“怎麼了?”
陸雲湛手中的手機已經掛斷了:“我大學室友從國外回來了,約我出去聚一聚。”
“哦。”段映棠漫不經心地道,“那你去吧。”
陸雲湛:“在river酒吧,可能很晚才能回來。”
段映棠擺擺手:“去吧,少喝點酒。”
……
陸雲湛最後還是去赴會了。
沈易林和他記憶中的樣子相差得有些大,他差點沒認出來。
高中時期的沈易林個高臉俊,在學校裡還有一堆追求者,可現在的沈易林,戴著副眼鏡,身材也有些發福了。
沈易林自嘲:整天在實驗室裡坐著,我不發福誰發福?
由於實驗室裡的事務繁忙,沈易林連他和段映棠的婚禮都能來參加。
聊天的過程中,沈易林不經意地感歎道:“我一直以為你會和學妹在一起,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上了聯姻這條路。”
陸雲湛喝飲料的動作頓住:“學妹?什麼學妹?”
“就我們大四畢業那年,你說看到一個學妹長得簡直和你的理想型一模一樣,為了見人家,連自己最不喜歡去的聯誼晚會都去了,結果學妹沒去聯誼,你也沒能見到人,失望得就跟失戀了似的。”
陸雲湛:“……”
沈易林說的這是老男人吧?
我靠!
這意思是,老男人心裡一直有個念念不忘的學妹白月光?
我他媽。
渣男呢這不是。
瞧見陸雲湛的表情忽然變得憤怒難忍,戴煜趕緊用腳踢了一下沈易林,然後端起酒就往沈易林嘴裡灌。
“老沈,你可是今晚的主角,一定得多喝點。”
沈易林也反應過來自己不該提起這段,借著戴煜端過來的酒喝了幾口,然後立馬轉移話題。
由於心裡惦記著事,陸雲湛不知不覺地喝了杯酒。
戴煜他們玩得正嗨,竟也沒注意到號稱老婆不讓喝酒的陸少竟一連灌了好幾杯酒下去。
等戴煜轉頭想跟陸雲湛說話的時候,就發現對方軟倒在了沙發上。
他趕忙推了推男人:“雲湛?”
一看陸雲湛麵前的幾個酒瓶都空了:“臥槽?你今晚受什麼刺激了?”
晚上十一點。
段映棠看了眼時間,見陸雲湛還沒有回來,正打算給男人打個電話,門鈴就響了起來。
她起身去開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頓時撲麵而來。
“弟妹,晚上好。”戴煜和一個微胖的男人架著陸雲湛站在門口。
看見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段映棠不由得皺了下眉:“你們先進來吧。”
戴煜和沈易林隻能幫忙把陸雲湛給搬進來,放在沙發上。
“雲湛他可能是見到老同學太高興了,所以一時不察,有些喝多了。”戴煜解釋道。
段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