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告狀技巧(1 / 2)

20

宋昱看著美人驚喜又深情的目光,自然是相當滿意。

一邊享受著美人殷勤的為自己服務,一邊逗弄起了美人。

“可想朕?”

“陛下說什麼呢。”

喬沐筠依舊是一臉端莊,還不忘記把頭轉過去,不讓宋昱看到自己的臉。

但是頭側過去之後,發絲之下隱藏的兩隻紅紅的耳朵,卻悄悄的露出了一半。

泄露了她此刻的羞惱。

宋昱當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當後妃的時間比自己當皇帝的時間還長。

很顯然,這種青澀的回避很滿足他的胃口。

“妾身很忙的。”沒空想你。

這是實話,但是宋昱顯然是把實話當情話聽了。

“忙些什麼?做女紅?”

很顯然,喬沐筠侍寢後初次請安的那一段皇帝已經知道了。

除了記住了喬家大郎的美貌。

還有自家小美人的牙尖嘴利。

順便,也記住了她打算做繡品當賀禮。

“已經選好了花樣子,正在繡著呢。”

這種心意類的東西,還真的隻能自己動手。

但是……也不是不能稍微作弊一下。

比如,花樣子是春和畫的,框架是春和打的,顏色是春和配的。

自己負責繡,春和在旁邊指點,最後春和幫忙收尾和掩蓋瑕疵。

“平日裡除了繡花,就是給皇後娘娘請安,回來後主要是練琴,調香,品茶,吃點心,換……”

說道一半戛然而止。

直接跳過這句,把一顆剝好的貢橘放在了皇上麵前。

“還有賞花,賞魚之類的,姐妹們聊天……啊!”

之所以會驚呼,自然是經典橋段。

宋昱手一伸把麵前的美人摟入了懷裡。

“剛剛說……換什麼?”

宋昱並不介意美人的欲擒故縱。

就像是那句經典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種小手段,他已經很習慣了。

當然,一切的順遂,僅限於他心情好的時候。

也僅限於,美人所言之事,有沒有觸怒龍顏。

喬沐筠有些尷尬的笑著,然後輕輕推了推宋昱的手臂,作求饒的姿態。

“嬪妾說了,那就是違反宮規了,皇上就看在嬪妾沒有說出口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輕輕,恰當好處的撒嬌。

完全符合現在人設的程度。

沒有媚態,隻有符合自己人設稚嫩。

唉,還是要接近皇後啊。

否則這種私密時刻,到底什麼姿態合適,很難把握啊。

聽著美人略有些惶恐的拒絕。

宋昱直接來了興趣了。

真不想說?

喬沐筠點頭,真不想說。

然後拿起橘子遞到了宋昱的唇邊,有點“堵嘴”的意思在。

要不怎麼說,枕邊風厲害呢。

最了解你的,除了敵人,還有枕邊人啊。

宋昱安然的吃下了橘子,又聊了彆的話題。

看著喬沐筠暗自欣喜,這關過了。

然後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陛下食言。”

“朕可沒說不問。”他隻是吃了個橘子而已。

“說吧,朕恕你無罪。”

換什麼東西,犯了宮規?

喬沐筠的家世他知道,宣若閣裡的東西,但凡值錢一點的,都是內廷監配的。

不可能有僭越之物。

“換衣服……”

“??”

“衣服被哭濕了,自然得換……綰桑這眼淚實在是充沛……”

順口的一句吐槽,全然是發自內心的無奈。

緊接著再度戛然而止。

“剩下的事情,陛下也該知道了。您答應過寬恕我的。”

美人的聲音有點著急了。

然後輪到宋昱開始茫然了……

他知道什麼?

寬恕什麼?

“陛下,宮中不得搬弄是非,更何況妄言高位妃嬪……”

宋昱:所以你妄言的是哪位高位妃嬪,出了什麼事情了?

你怎麼就默許我一定知道了?

宋昱被卡在了中間。

就是那種繼續追問顯得自己無知八卦。

不問又難受的階段。

喬沐筠怯生生的看著宋昱,看著皇上依舊一臉雲淡風輕,似乎不在乎她犯的錯誤。

也膽子大了起來。

“嬪妾入宮後,和秦妹妹以及唐妹妹交好,經常在一起。”

“有一日,唐妹妹臉色蒼白的來了,然後就開始哭。”

“據說,是遇到了宮中的唐寶林,唐寶林上來就嘲諷唐妹妹注定失寵,還說其父已經獲罪下獄,不日斬首……”

喬沐筠猶豫了一下,麵露疑惑。

“後妃家中犯了錯,皆是……不告訴後妃的嗎?”

唐綰桑不知道,另一個妃嬪就知道了?

“不是。”

宋昱眯了一下眼睛。

輕描淡寫的回答。

不知道是回答喬沐筠的這句話,還是回答唐綰桑的父親沒有獲罪。

喬沐筠直接當這是第一層。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若是真有此事,陛下應該會派人告訴綰桑才是。但是唐寶林說得言之鑿鑿,想來是消息靈通。”

喬沐筠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綰桑信以為真,抱著我就哭,每次都是如此,我也隻能一次次的換衣服。”

“陛下,您是知道的……嬪妾就算有那麼多衣服換,這麼哭下去也傷身體。微禾建議去法華殿祈福,這才稍微好一點。可還是愛哭。”

“法華殿?嗬,法華殿還能有朕有用嗎?”

不來找他求情,去法華殿求菩薩?

“這也是嬪妾不願意說的第二點,若是來求情,哪怕不算乾政,也是打擾陛下,讓陛下為難了……”

明豔的少女一臉崇敬的看著自己的天神。

“若您是個普通的夫君,娘家出了事,那真的是撒潑打滾也要求著您幫忙……可您不是啊……”

喬沐筠柔弱的依靠入宋昱的胸膛。

“您是天下之主,您的抉擇和判斷,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一人兩人,我們雖然是閨中女子,我們也相信自己父兄的為人,可……我們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我們也是吃著百姓奉養的米祿長大的。怎麼能如此任性呢。”

喬沐筠聽著耳畔加劇的心跳,嘴角勾出了笑容,很好,成了一半了。

“官場上的身不由己,皇上的天下大局,我們不懂。所以,我們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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