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廚房後,許霖伏悄咪咪地將今天的診金交給張桂蘭:“娘,這是今天我看病賺到的,你快收好,以後想買點啥就買,彆舍不得花。”
看著那十多兩碎銀,張桂蘭紅了眼。
這傻兒子,怎麼什麼都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留著!
許霖伏將豬大腸清洗乾淨,做了個爆炒豬大腸、豬血湯、酸辣大白菜、回鍋肉,在隨隨便便將香菜和蔥爆炒加點辣椒的小醬蝶,午飯就做好了。
傅彥奕看到豬大腸,再三猶豫不敢伸筷子。
但是許家的人卻吃得非常香,等他下定決心嘗一嘗時,盤子已經空了。
許霖伏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繼續嫌棄,辣椒仁都不給你留一個。
傅彥奕摸摸鼻子,有些遺憾。
“這個豬大腸太好吃了,一點也不臭,小伏,上回你說的酸菜炒豬大腸,酸菜做好了嗎?”許有才吃得心滿意足。
“還沒呢,要過些日子。”家人喜歡,每天空盤,最開心的當屬許霖伏。
“爹等著你的酸菜啊!”許有才摸摸肚子,“這才叫生活,你看看你們,以前都做的什麼菜,孩子他娘,你也跟小伏學學,彆老讓小伏下廚,手都粗了,那是要給人治病的手。”
“行了,就你囉嗦,我這不正在學嗎?”張桂蘭瞪了他一眼。
其實許霖伏也就做菜,洗碗收拾那些,都是餘氏和李氏搶著做的。
等許有才他們都去乾活了,許霖伏開始洗糯米,準備做豬血糯米釀大腸。
傅彥奕覺得很有意思,就在許霖伏身邊蹲下:“要不要我幫忙?”
“你會嗎?”許霖伏反問。
“我可以學。”傅彥奕看著他。
許霖伏真的是他見過最有意思的人。
該彪悍的時候夠彪悍,該溫柔的的時候很溫柔。
許霖伏將糯米和豬血調勻之後,見傅彥奕還蹲在那,便讓他幫忙拿著小漏鬥:“你抓緊這個口,我灌進去。”
“好。”傅彥奕沒有一點嫌棄,挽起袖子照著做。
藏身不遠處的暗衛見狀,險些沒從樹上摔下去: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少爺怎麼會做這種事?
“你抓穩呀,要掉了!”許霖伏責怪道,“你就會吃白飯嗎?這點小事都沒做好,長得好看的人,果然沒什麼用!”
明明許霖伏說的是傅彥奕,許五郎莫名有種躺槍的感覺。
因為四個小侄子都刷刷地朝他看來!
許霖伏察覺到,生怕許五郎胡思亂想,趕緊抬頭解釋:“五哥,我說的不是你,養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傅彥奕沒忍住噗哧笑了。
許五郎頓時黑了臉,這話還不如不說!
“你還有臉笑?”許霖伏白了他一眼,“說的就是你,小白臉。”
暗衛聽到這話,心咯噔一下,完了,這小子要遭殃。
上一個罵小白臉的,好像是被打斷一手一腳。
正當暗衛開始為許霖伏歎息的時候,卻聽到傅彥奕笑著說:“我的臉明明這麼黑,你是怎麼將我看成小白臉的?”
暗衛差點沒從樹上摔下去。
許霖伏冷哼一聲:“因為我不是膚淺的人,會透過現象看本質。”
“那我應該謝謝你的誇獎。”
“臉皮真厚。”許霖伏嘀咕。
傅彥奕好笑地看了許霖伏一眼,
他垂眸認真地將豬血和糯米灌到大腸裡麵,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又長又翹,略顯蒼白的麵容,不像尋常村裡的漢子一般粗糙,反倒是細膩得像剛剝殼的雞蛋。
許霖伏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