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呢,就要說到做到。”傅彥奕捂著鼻子,劍眉緊緊擰在一起。
許霖伏這都是凶殘手段?
鈴醫被丟下糞坑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咕嚕地嗆了口進去,惡心得他當場就吐了起來。
此時天已經黑了,眾人看不到鈴醫,卻能聽到他在裡頭掙紮的水聲。
許霖伏冷冷一笑:“我不喜歡惹麻煩,不代表我樂意讓你們時時刻刻來找我麻煩。”
接著,許霖伏將來福家的喊到一邊,交代要注意的事項以及禁忌的吃食,並讓她條件允許的話買些豬骨頭回來煲湯給劉來福喝。
來福家的牢牢記下,最後她羞愧地道:“小伏,那十兩銀子我……”
“以後再說吧,你現在也沒銀子,先抓藥養好來福叔的腿再說。”許霖伏打斷她的話。
一看就知道劉家跟許家一樣,一窮二白。
他也就用了些空間的止痛藥和消炎藥而已,他並不心疼。
“一會你讓人來我家,我給你開個藥方,你明天去鎮上抓藥。至於外敷的,我明天早上上山找找,能省一點是一點。”
“謝謝你……”
來福家的更咽得說不出話來。
“嗯,如果半夜來福叔有什麼不舒服,你一定要來找我,彆覺得不好意思。”
“好。”
叮囑完之後,許霖伏這才轉身回去。
“彥奕,走了。”許霖伏招呼傅彥奕。
那個好看的一少年,站在真的太糟蹋了。
傅彥奕又踹了鈴醫一腳,這才放過鈴醫。
他慢悠悠地跟在許霖伏身後,發現許霖伏腳步有些虛浮。
傅彥奕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抱起許霖伏,疾步往許家的方向奔去。
“誒……”張桂蘭想喊住他的,結果轉眼間人就不見了。
許霖伏也愣了一下,剛才救劉來福的時候,這小身板透支得厲害,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夜色很黑,許霖伏隻能隱約看到傅彥奕俊顏的輪廓。
“放我下來。”過了一會,許霖伏捶了他一下,掙紮著想要走路。
“彆動。”傅彥奕悅耳的聲音,在夜裡格外的清晰,“夜路黑,容易踩坑。”
“那你走的不是夜路?”
“我是習武之人,與你不同。”
許霖伏嘀咕了一句:“習武又怎麼樣,還不是我救回來的?”
傅彥奕聞言,不由得一笑。
他沒有反駁許霖伏。
這條命確實許霖伏撿回來的。
“下次出診帶上我。”
“帶上你乾嘛?”
“幫你教訓瞎嚷嚷的人。”
“不!”許霖伏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是傷患,我從不讓傷患保護我。”
“你保護我啊。”傅彥奕眨眨眼。
許霖伏麵無表情:“吃軟飯不好,容易拉稀。”
傅彥奕:“……”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許家。
許五郎看到傅彥奕抱著許霖伏進來,頓時拉下臉:“彥奕,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請放下我弟弟。”
“小伏累了,走不動。”傅彥奕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