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亮沒理他們,徑自來到許霖伏幾人麵前。
許霖伏看向張東亮,他麵容冷肅,左眼角處有道猙獰的刀疤,身上透著煞氣,確實像是上過戰場殺人的。
許四郎和劉春蘭頓時兩腿一軟。
“我、我們……”劉春蘭想解釋,可舌頭卻像打結了一樣半天說不出。
“你們很厲害。”張東亮淡淡地開口。
“哈哈哈,讓你們偷東西,這回死定了吧?”
“東亮你可彆心軟啊,一頭野豬賣掉,能抵你平時多少山雞野兔,你可不能讓人偷了去。”
“就是,有些事不能縱容,一定要好好教訓!”
……
村民七嘴八舌地慫恿張東亮,似乎恨不得張東亮立刻打死許霖伏。
許霖伏眉頭微皺,不悅地看向張東亮。
要是他敢說這野豬是他的,他保證將他打成豬頭,搶人物資如同殺人父母!
“我為什麼要教訓他們?”張東亮冷冷地反問那些人,“沒本事的人,才會認為所有人都像他一眼廢物,我張東亮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昧著良心搶彆人東西!”
此話一出,剛才還興奮地等著許霖伏遭殃的村民一下子噤聲。
張東亮又譏誚地道:“仗著人多欺負外來戶有什麼用?有能耐的,先跟隔壁村把田水爭贏了再說話!”
許霖伏眉梢一挑,這家夥的畫風倒是與眾不同啊。
“如果你們要賣野豬的話,最好賣給縣城裡的桃源居,他們比較公道。”張東亮看向許四郎,“一些螞蚱亂蹦,彆放在心上。”
“亮哥,我……”
“回去吧。”
張東亮說完,便轉身往回走。
經過那些村民的時候,他冷聲道:“下次再敢到我麵前挑事,彆怪我不客氣!”
眾人聞言,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麵露懼意。
“走吧。”許霖伏招呼道。
“呸!”許四郎啐了一口,“攪屎棍。”
那些人敢怒不敢言。
許霖伏走出了兩步,又回過頭看著他們:“你們應該慶幸,張東亮是個講道理的人,不然今天的你們一個也彆想躲掉!”
這話讓他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傅彥奕掃了他們一眼,默默走了。
回到家,許五郎看到野豬,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如常,他走過去,看似平靜地打量四人一眼,沒發現有人受傷,微皺的眉頭這才舒展。
許天幾兄弟,既新奇又激動,圍著野豬團團轉,時不時伸手戳一下,還驚叫出來。
“四叔,這是誰打的野豬呀?”許陽歪著腦袋問。
“是他。”許四郎指了指傅彥奕,“你彥奕哥哥一個人殺的哦。”
傅彥奕:“……”
這突如其來的占便宜怎麼回事?
“是你小叔幫我的。”傅彥奕摸摸他的頭,“我和他合力殺掉的,厲不厲害?”
“哇,你們好厲害!”許星跳起來拍手。
你們這兩個字,讓傅彥奕很滿意。
許霖伏也沒說什麼,打發許天去廚房生火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