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蘭她這麼一鬨,大富村也就沒人敢喊她了。
不過私底下可沒少說許家的閒話。
本來鄉下地方有些什麼紅白事,都是大家互相幫襯的,要是誰家沒到,肯定會被戳破脊梁骨。
但許家不在意了,彆人的指指點點有自己的兒子重要?
許霖伏沒讓張桂蘭將緣由告訴幾個哥哥,他怕他們去砸老東西的靈堂。
雖說不是什麼大事,可將來許五郎是要入仕途的,這種事會變成他的汙點,政敵會用這個來攻擊他!
根伯被傅彥奕那麼一嚇,也病倒了。
許家和張氏族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
張慶仗著長輩身份,來到許家,要許有才和張桂蘭到三叔公家磕頭認錯。
“再怎麼說,那也是長輩,娃不懂事,你們還小嗎?桂蘭你好歹也是姓張的,這樣甩娘家人的臉,以後休想姓張的給你做主,你們現在立刻就去三叔公家,好好給他燒香磕頭認罪。”
“我姓張,但是姓張的人這些少欺負過我?”張桂蘭冷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斷然沒有娘家手伸那麼長,還管著出嫁女兒的道理。”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這個不孝女!”
許霖伏懶懶地插嘴,“雖說孝字當道,可那老東西跟我娘是出了五服的同宗,孝從何來?你那麼想當孝子孝孫,也沒人攔著你,彆拖我們許家丟臉就成!”
張慶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許霖伏半天說不出話來。
“您老要是為了孝子孝孫的事來,那我們就不招待您了,您哪來哪去,我五哥還要念書呢,彆吵著他。”許霖伏指了指門口。
這話差點就讓張慶氣絕身亡。
大概是覺得不夠刺激,許霖伏又笑眯眯地道:“對了,轉告根伯一聲,說我五哥托他的福,如今已經能念書,正好明年鄉試,他準備下場了。”
“什麼?許五郎能念書了?”張慶顧不上生氣了,愕然地瞪大雙眼,“不是說活不過今年嗎?”
“我在,誰也不想帶走我五哥的命。”
“怎麼可能?明明上次他都快死了!”
“爹!”張桂蘭聞言,氣炸了,“你不喜我可以,你為什麼就那麼盼著五郎走?”
“那本來就是短命鬼,關我什麼事?”張慶冷哼一聲。
如果張慶不是張桂蘭的父親,許霖伏覺得張桂蘭可能會撲上去撕了張慶。
許霖伏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張桂蘭知道,渣爹多惡心,以後才不會一次次心軟。
娘家不說幫襯什麼,至少彆落井下石,可張慶他們是個人嗎?就恨不得將女兒一家都壓榨得乾乾淨淨,吃著他們的人血饅頭過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時,許五郎從屋裡走出來。
張慶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不敢相信眼前氣色很好的少年,就是之前那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
“怎麼會?許霖伏,是你治好的?”
“難不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