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你這臭小子,竟敢質疑官爺?”趙光禮跳起來,伸出斷手,指向許霖伏,“官爺您瞧,這是那小子打斷的。”
“傷人還敢拒捕,罪加一等。”捕快沉下臉,“還愣著乾什麼,拿下!”
“你企圖輕薄我家夫郎,惡人先告狀,朝雲國哪條律例規定,被欺負的人不得反抗?”傅彥奕冷厲地質問,“身為捕快,不問青紅皂白、沒有證據便蓋棺定論,縣衙就是這樣斷案的?”
“混賬東西,你敢質疑我?”
“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勞煩諸位做個見證,告訴這位官爺,是否是我們先動手的?”
傅彥奕看了眾人一眼,冷凝銳利的目光,讓那些原本打算當沒看到的人不由得心中一寒。
“他們三人倒是一直在攤子上吃餛飩,那崔俊傑不知從何飛出來,砸到他們桌子上的。”
“應該不是一夥的,原本就不是他們先動手,不過崔俊傑肯定是偷東西的。”
“趙光禮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怒那位小公子,那位小公子才動手的。”
……
眾人七嘴八舌。
捕快的臉色很難看。
“你們這些人胡說八道!”趙光禮見狀,惡狠狠地喝道。
“你既然說崔俊傑偷了你荷包,那荷包現在崔俊傑身上?”傅彥奕淡淡地問道。
趙光禮說:“就是他從我身邊經過,我的荷包才不見的,不是他偷,是誰偷?搜他的身,指定能搜出來。”
“我的荷包不是你的!”崔俊傑怒道,“你含血噴人。”
“那你荷包什麼樣式?裡麵多少錢,分彆有多少銀子和銅板?”
“難道不是應該搜他的身嗎?那荷包就是我的。”
傅彥奕讓崔俊傑將荷包拿出來。
崔俊傑雙眼赤紅:“我沒偷,憑什麼要拿出來。”
傅彥奕懶得廢話,盯著崔俊傑伸出手。
他臉上的胎記有些嚇人,崔俊傑和他直視的時候,莫名的害怕。
他彆開眼,下意識地將荷包交出來。
“你看你看,那不是我的荷包嗎?”趙光禮上手想搶。
傅彥奕一收:“你說荷包是你的,荷包裡有什麼?”
“他早就將銀子拿走了,我說什麼有用嗎?你就是與他一夥的。”趙光禮在捕快麵前跪下,“求官爺主持公道,找回我的銀子。”
捕快已經忍無可忍,厲聲道:“妨礙公務罪加一等,來人,先打十個板子。”
“你為什麼不說荷包裡有什麼東西?如你這麼說,那你身上搜出荷包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偷了我的?”傅彥奕冷笑一聲,“就憑搜出一個荷包就說人家偷東西,都這樣斷案該有多少冤假錯案?”
趙光禮頓時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就一些碎銀和銀票,另外可能有二十個銅板。”
傅彥奕又道:“自己的荷包都不知道裝了什麼,就這樣?”
“對!”
傅彥奕當著眾人的麵,將荷包打開。
隻有一個護身符和一張藥方,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趙光禮見狀,頓時滿頭大汗。
傅彥奕看向捕快:“荷包裡沒有他說的任何一樣東西,崔俊傑如何偷了他荷包?官爺,你還是搜搜他的身上,是否有荷包,免得被人利用敗壞名聲。”
捕快下不來台,恨死趙光禮:“來人,搜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