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她苛待你嗎?”
劉芳嗤笑,冷冷地看著她道:“劉姑娘,不好意思,夫婿是我自己挑選的,並非母親定下,她隻是順從我的意願讓我下嫁罷了。還有,你口中所說的‘八姑娘’是我的同母姐姐。
至於你說的‘苛待’……”
她從荷包裡掏出一把金錁子,隨手扔到地上,“從未有過!在我們家,我就是天天樂意把金子扔水裡,我母親也不會說我敗家!
這樣,你還覺得,我的嫡母苛待我嗎?”
劉萍眼紅地看著地上被劉芳扔掉的金錁子,她嫉妒了!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嫡母?!怕不是她在做夢呢吧?
劉芳懶得搭理這種腦子有坑,活在臆想中的人,與另一桌相識的人換了個位置,離她遠遠的,免得自己忍不住手,一巴掌拍死她。
她嫡母對她好著呢,她聽不得彆人說她一句不好。
隻是今日是八姐府上的宴會,她作為妹妹,不好真的鬨出事兒來。等宴席散了,她自有法子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麼是謹言慎行!
另一邊的劉萍,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得麵對新一輪打擊,依舊處在不敢置信的恍惚之中。
…………
一天的宴會過去,劉芳離去時,八姐安芬送她,對她說道:“你今日回家後便好好待在家裡,那劉康侯府的姑娘你不用管了,自有人會教訓她的。”
劉芳明白了,定然是八姐親自出手了,既然如此,她也就懶得費那腦子。
隻是,她有些擔心地看著安芬,問道:“八姐,是不是母親她……”
安芬擺手,止住了她的話,笑著說道:“好妹妹,放心,沒事兒的,你乖乖回家去就是了。聽話。”
劉芳眼眶一紅,“姐……”
安芬無奈,隻好伸手抱了抱她,“都嫁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乖,回去吧,就待在家中,不要出門了。聽話,好
嗎?”
劉芳點點頭,有些難受地說:“姐,是不是我太笨了,所以你們才什麼都不告訴我?”
安芬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著搖頭,“哪有啊,隻是,你是最小的,有些事,自有我們當哥哥姐姐的去做,不用你操心。你啊,乖乖聽話,過得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可是,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啊,我也是劉國公府出身的,與你們血脈相連,一榮俱榮,如何能脫離開去。”
安芬笑笑,“傻丫頭,你想多了。再如何,都不會牽連到你的。”
“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劉芳紅著眼看著她,“我也想儘我的能力去幫你們啊。”
安芬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發,道:“姐姐知道。不過,安芳,你要明白,我們隻想你過得無憂,一生安樂。所以,聽話,不要多想,好嗎?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劉芳眼角淚水落下,語音哽咽,“八姐,若是讓我就這樣看著你們,我這一生又如何能安樂?如何能無憂?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安芬替她擦了淚水,笑著說道:“不會的,你要相信姐姐,絕不會的!”
話已至此,劉芳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麼說,再怎麼鬨,他們都不會更改。
隻是……
“若有萬一,我還是會儘我所能,即使是死,也不會放棄!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的。”
劉芳堅定地說完,轉身離開了。
安芬看著,搖搖頭,歎了口氣。
大夫人走過來,說:“你妹妹很聰慧啊!”
安芬苦笑:“是啊。我們一家都是如此。誰也騙不了誰。”
大夫人感歎,“還真是羨慕你們家呢!”
安芬笑笑。
是啊,她是何其有幸,能投生在這樣好的人家中。
…………
晉文二十一年正月初十,夜,這一夜,整個京都都陷入了血色之中!
宮城乾元殿內,嫡長公主手持長劍,臉上帶著廝殺後的血跡狼狽,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高座。
上麵站著的四皇子苦澀一笑,笑得眼淚直流。
他負手站立,看著嫡長公主道:“果然不愧是長姐!這樣的一出引蛇出洞的戲碼,做的真是妙啊!”
嫡長公主神色淡然,她很平靜地說道,“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究是不堪一擊。四弟,你太執著了。”
“哈哈哈!我太執著?!”四皇子冷冷地看著她依舊淡定如常的清麗麵容,“是你太耀眼了!”
“姐,你明明是個女兒身,可為何?”四皇子神色癲狂,高聲問著:“為何你就非得壓得我們所有人都抬不起頭來?!”
“要是你身為男兒,那我還服氣。
可偏偏,你卻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