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庶妃記39(1 / 2)

轉眼臘月初八就到了,這一天,除了宮中需要準備的臘八粥,節日的賞賜以外,還有後宮眾人的晉封禮。

姚氏等人就不需要舉行晉封禮了,位份低,沒有必要。

隻有裴氏,劉芳兩人需要舉行晉封禮。

裴氏作為高位嬪妃,那晉封禮自然是隆重一些的。劉芳的晉封禮就簡單很多,換上了全新的宮裝,去鳳棲宮給皇後叩首,聽皇後訓誡兩句就可以了。

裴氏作為僅有能夠出來走動的高位嬪妃,也要參加劉芳的晉封禮,其他人則站在鳳棲宮外頭等著,等劉芳這邊結束了,再出去接受她們重新的見禮。

坐在皇後下首,裴氏看著劉芳清秀有餘,還帶著稚嫩之氣的臉龐,第一次將劉芳這個人看在眼裡。

不管從前這位劉氏的位份如何,可從今天起,她就是宮裡另一位主位娘娘了,雖然她這個主位娘娘的位份並不如何,比自己依舊低微。可對比外頭的那群女人而言,這個人,已經跳出了原來的圈子,徹底踏進了上層圈。

裴氏眼光微閃,這樣的人,還是要注意留神的。

皇後看著劉芳那依舊恭謹的神情,滿意地笑了笑,道,“坐吧,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這些時日,可辛苦?”

劉芳抿唇一笑,“回稟娘娘,說辛苦,還是有些的,不過有女醫,奶嬤嬤她們幫著,臣妾倒也不算如何辛苦。”

皇後點點頭,她就喜歡劉芳這般坦率的性子,有話直說,這樣挺好。

“平安,平康兩個孩子交給你,也確實是難為了一些,現在如何了?可還好?”

劉芳含笑道,“回稟娘娘,兩位皇子身體都好。托娘娘的福,前兒他們已經會翻身了,精神也足了許多。現在吃喝都好著,胃口也大,就是一月中再服用一丸固本培元的藥就可以了。”

皇後笑容真摯了許多,對劉芳道,“如此甚好,你就安心養著他們,既然玉牒上寫著他們已經是你的孩子,那他們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以後也不用每天過來請安,初一十五來一次便可以了,安生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劉芳也不客氣,笑著應下了。

倒是一旁的裴氏心裡驚詫不已:這個劉氏,什麼時

候和皇後如此親密不見外了?

難道說,她早就是皇後的人了?

一時間,讓裴氏心中對劉芳驚疑不定,充滿了各種猜測,瞬間提高了警惕。

要真是如此,那她可要小心了。

皇後也沒留著劉芳一直說,再說了兩句,就打發她們回去。

從正殿退出來,裴氏和劉芳一前一後地往外走。

裴氏腳步停了停,等劉芳走上來,才笑著轉頭看著她道,“本宮倒是很少見到劉答應,現如今好了,以後,也可以常來常往了。”

以前她不過是個九品的嬪妃,請安都不夠資格的,現在也就是憑著撫養了兩個皇子才成了主位,也不過是個名頭好聽,實際上位份依舊低微的答應。

劉芳能相信裴氏所說的這番話才有鬼呢,不過是她看自己和皇後之間的關係融洽,所以才故意這麼試探自己的。

“臣妾不敢當,說起來,裴貴媛才是真正的貴主,臣妾這樣的身份,不過是得皇後娘娘信重,撫養了兩位皇子才有了現今的位份,如何能與裴貴媛您相提並論?應該是臣妾給您請安才是。”

裴氏見劉芳一臉恭謹,還有些惶恐的樣子,心裡舒服了許多,臉上的笑容終於真心了一些。

“劉答應言重了,你我都是主位嬪妃,雖位份有高低,分了尊卑,也還是一樣伺候皇上的人,並無不同。哪裡就用得著你給本宮請安了?”

要真是覺得沒有不同,您前麵就不需要點明什麼位份,尊卑了。

劉芳恭謹地回道,“裴貴媛說的是。”

裴氏一噎,看著劉芳,不知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糊塗。

劉芳是可以奉承她,可一句半句的也就罷了,沒完沒了的,誰願意搭理你?真以為她是泥捏的不成?

就這麼噎你一句,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一時間,兩人就沉默了。

往前走了兩步,轉了彎,裴氏一邊走,一邊再次扯開笑容道,“聽說,廖小儀現如今病情大好,想必不用多久便能恢複康健了。說來,這廖小儀至今還沒見過二皇子和三皇子吧?母子天性,還是應當讓他們見一見的,劉答應你說是嗎?”

劉芳微微一笑,緩緩回道,“裴貴媛說的是。臣妾也聽說了常昭儀現今精神養好了許多

,前兒她還出門去賞雪了。說來也是奇怪,宮裡從來沒有聽說過常昭儀娘家振威侯府的事情,怎麼常昭儀就突然想不開,非要將皇嗣給折騰沒了呢?裴貴媛,您說,這是不是有人不懷好意,故意在常昭儀麵前說三道四,以至於皇嗣有損啊?嘖嘖,這可是故意損害皇嗣,謀害宮妃的大罪,也不知道是哪個宮人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做這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事情。”

裴氏臉色一僵,腳步就停了下來,眼神沉沉地看著劉芳。

劉芳仿若未覺,依舊悠悠然,扶著墨棋的手往前走,她慢悠悠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二皇子,三皇子記在臣妾的名下,就是臣妾的兒子,這話,是皇後,皇上親口所言。裴貴媛,您可要記住了。”

彆說廖氏好了,就算她跑到自己麵前,劉芳都能懟得她臉發青。你裴氏算什麼玩意?竟然就敢在她麵前來說三道四?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成?

說起來,當了主位娘娘唯一的好處就是:裴氏她氣死,也拿自己沒辦法了。她沒有資格來教訓自己。除了皇後,現在,劉芳誰也不怕。

裴氏還真是被氣得夠嗆,她真沒想到,劉芳的脾氣竟然是這個樣子的。自己綿裡藏針故意刺她,她反過來就直接拿常氏的那件事來諷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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