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餓。滿車,大夫說,她腦袋上有傷。挺重的。可能會救不活。”
田滿車給田大牛盛了碗米飯。“知道了。吃吧。”
田大牛哪好意思吃。“不用。我不餓。滿車,這事和你沒關係吧?”
“我是被人陷害的。”
“那我就放心了。滿車,現在宋家的人都在屋裡,你趕緊吃。吃完了你也去。”
“我不去。”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宋家人都在那,要是五寶他娘醒了,他們讓她說她頭上的傷是你打的,那你不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到這話,田滿車給田大牛的碗裡夾了隻雞腿。他這個大伯,沒什麼本事。心眼也不大。但也算不上什麼壞人。“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田大牛咽了咽口水。“你真有辦法?”
“嗯。”
“那我就放心了。”
“吃吧。”
“哎。”
田大牛拿著雞腿咬了一口。“真香。”
田滿車笑了笑:“二壯什麼時候成親?”
“我想讓他過了十五再成親。”
“到時候要是缺銀子跟我說。我這還有幾兩。”
“不用不用。你……你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我和二壯是一個娘生的。他要是遇到什麼難事,你跟我說。我要是能幫得了的,我一定幫。”
“好。孩子,我……我沒本事,你……你彆怪我。”
“
不會。”田滿車給田大牛夾了一塊蘑菇。“要是我爹一走,你就讓我自立門戶,那我就隻能出去討飯去。你把我養到十歲,我就有許多彆的辦法養活自己了。來,多吃點。”
田大牛聽了是既感動又愧疚。“好。你也吃。”
“嗯。”
一個多時辰後,宋虎出來說宋麥穗醒了。
村長叫了田滿車、劉老頭、喬老太太和劉大利跟他一起進了屋。一進屋,村長就看著宋麥穗說道。“五寶他娘,
我也不跟你說彆的了。我就問你,你頭上的傷是咋來的?”
“我去山上割豬草。有人在我背後打了我幾棍子。我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了。”
“背後?”
“嗯。”
“那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是誰打了你。”
“我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我看到了她的鞋子和裙子了。”
“裙子?你是說,從背後打你悶棍的是一個女的?”
“可能是。也可能是男人穿了女人的衣服。”
村長的頭有點大。“那你們現在想怎麼辦?”
宋大刀:“出了這樣的事,我女兒也沒法在你們村呆了。我準備把我閨女和我外孫都接回我們家去。”
劉大刀:“嶽父,這事不怪麥穗。”
劉老頭:“不行。五寶姓劉。你們不能把五寶帶走。”
喬老太太:“大利,出了這樣的事,娘也很難過。可……可你真沒法和她過了。你想天天被人說你媳婦和田滿車……大利,寫休書吧。”
宋大刀:“憑什麼寫休書?我閨女又沒錯。要寫也是寫和離書。”
喬老太太:“不行。隻能寫休書。”要是和離,他們就得讓宋麥穗把嫁妝帶走。
一會,劉老頭和喬老太太就和宋家吵起來了。
一個不想給孫子。
一個不想給嫁妝。
田滿車走到宋麥穗身邊小聲說道。“看在你沒有隨便誣陷我的份上,我幫你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