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頭上仍舊頂著兩片粉紅花瓣,身上掛著一條條紅色飄帶。
枔靖指著他“你”了幾個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複雜的心情,然後在看到夭夭旁邊那個穿著一身灰白長衫的麵色清冷的青年,就更結巴了。
“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枔靖終於說了出來,這些妖靈也太任性了吧,仗著自己是靈可以隨便變換樣子所以一天一個樣兒?這讓那些為了改變容貌而整容在自己身上動刀子,運氣稍不好就會感染破相更嚴重還要丟掉性命的人怎麼想?
真是的,整容不要錢所以想變成什麼就什麼了?
她好不容易已經習慣天天麵對一個威武霸氣的異形了,現在讓她對著一個就像欠了他許多錢一樣的男人,實在讓她有些回不過神。
夭夭本來看著小土地時一臉興奮,變成企鵝樣子後也沒讓他眼睛變大一點。小小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無比期待地望著小土地,想要得到表揚。
可是他發現小土地臉上除了看見他們第一眼的愣怔外,秀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來小土地也並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啊……都怪死小黑子,他說“你看小土地自己做的那些抱枕就是這個風格,若是你變成這樣的話,那麼小土地……”
然後他毫不猶豫就變了……敢情對方後麵沒說出來的話就是“他即便變成這樣,小土地還是不會搭理你的”,因為性質不一樣啊。
夭夭黯然低下頭,小手在身前絞著,支支吾吾地:“…我我以為小土地會喜…”
枔靖終究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她敏銳地感覺到夭夭此刻是真的很失望很傷心難過,她大抵能猜想到什麼。
想了想,她壓下內心的鬱悶,蹲下身,放緩了聲音,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神情無比鄭重地說道:“夭夭,雖然你和神室之間有既定的因果,但是你是一個完整的獨立的靈,我們是鄰居也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不管你是什麼樣子,小土地喜歡的是做好自己的夭夭。”
這一刻,夭夭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化開,再次看向小土地時,眼底的那份對土地神習慣性的依戀變成了真正的崇敬。
給一個下屬做好了思想工作,枔靖又轉向小黑子。
看見這家夥她就忍不住歎氣,她說的那些“大道理”也就對夭夭這種涉世未深的有用。
反觀小黑子這樣的老油條,什麼世情沒見過什麼人參雞湯沒喝過?把自己化作一個人類青年的模樣乾什麼?
枔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折身往自己神室走去。
小黑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稟枔土地,我已經把驢兒嶺的事情處理完畢。以前你說過,我和夭夭是你的首席護衛,現在既然夭夭守護你的神室,那麼我理當跟隨你左右守護你安全…”
枔靖聽到這裡突然輕笑了出來,“你要跟著我還要守護我的安全?”
她的潛台詞是,現在她們兩指間的實力懸殊,用得著他來“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