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徐雷變得很是痛苦難過的樣子:你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我,說想跟我生生世世想與我好好過日子,我現在好不容易終於有了可以生孩子靈丹,你卻不肯吃,你承認吧,你骨子裡就是個自私的女人……你把她吃了,吃了,我就原諒你,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枔靖聽到這裡也跟著對方揪心,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看來不管什麼樣的世界,這種套路都是一樣的啊。
田原對這一段講訴的非常細致,想來這段記憶對她非常重要,對整件事情影響很深。
枔靖隻靜靜地聽著,偶爾穿插兩句“然後呢?”“哦,原來是這樣啊”“唉”
田原繼續說道:“我真正應該感謝的是我從小就上山學藝,所以從骨子裡就沒有大多尋常女子你來順受,或者為了迎合丈夫和家人而妥協的因子。所以我看到丈夫越是如此說如此地執著,不管那一刹那不知道怎樣就升起的愧疚負罪感讓我去妥協,但是我的本能還是戰勝了這份意識。然後,兩種意念在我腦海中交戰時,從我的識海深處突然浮現出一段久遠的記憶。”
“那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一件事情,那時我大概十五六歲,剛剛學了一些法術的皮毛,還沒有正式出師,但是恰好那段時間師門遇到一些事情大家都很忙,而又有人前來求助,於是便派我去處理。那是我第一次下山曆練遇到的第一個案子。”
案子很簡單:一戶人家正在舉行婚禮,可是新郎卻突然口眼歪斜倒地不起,然後便陷入昏迷中。有稍微懂一點陰陽之術的人說這是中邪了,被鬼纏上了。於是想出很多除鬼的方法,這些方法有些對陰魂還是有用的,但是放在這個新郎身上非但沒起到半點作用,反而讓新郎情況愈加嚴重,身體更快地萎靡下去,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後來這家人也不知道托了多少關係終於找到田原的師門。
田原趕到的時候,那家人原本準備了非常隆重的迎接“仙師”的準備,發現來的卻是一個小女娃,要不是看在她拿著師門帖子的份上,恐怕當場就要給她落臉子,當然,實際上已經拉下臉了,隻是沒有發作起來。以及原本還準備了酒席什麼的也全部撤了。
她對此並不怎麼在意,畢竟常年生活在宗門裡,也經常聽師父和師兄師姐們講訴凡俗世界如何如何,所以眼界自然不一般。
田原用法術倒是很輕鬆地給自己短暫開了天眼,一下子就看到緊緊巴在新郎身上的“惡鬼”,竟然是一個枯瘦如同一張皮包著骨頭的青灰色的女人。
她用法術小小試探一下,發現女鬼和男子公用一體,傷害女鬼就傷害到男子。
兩人結合如此緊密,可見這女鬼並非普通的孤魂野鬼,肯定跟新郎有一定關係。
不,女鬼和新郎之間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