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會發現,在這個“可憐人”所在的村子遭逢大難時,並非隻有他/她一個嬰孩,但是那些猛獸卻把其人和嬰孩當作食物毫不猶豫地吃掉,卻對“可憐人”另眼相看,嗬護備至…這本身就是bug啊。
特殊的靈魂本源當然可以與同為邪惡載體的魔**流了。
至於修煉者們口口聲聲說可以通過教化讓獸語者棄暗投明,回歸人類,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畫麵中,這個“可憐人”正在集結魔獸攻打人類,不料被幾個修煉者從旁邊偷襲將其拿下。
她凶狠如野獸一樣地瞪著這些人,嘴裡也發出如同野獸一樣嚎叫…
然後人們用極大的耐心去教導她如何說話與人交流,如何吃飯,與她分享美食,帶她玩耍……總之是極儘嗬護,用無與倫比的愛心和包容去溫暖對方那冰冷的心,不,是獸心……
人們看著畫麵上那一幅幅熟悉的場景,他們就算是對自己親兒子都沒那麼耐心過,然而為了讓這些可憐的獸語者感受到來自人類的溫暖,讓他們再次回歸人類世界,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畫麵中,他們的確成功了,那些獸語者開始表現得對人們沒有那麼抗拒,他們眼中逐漸沒有敵意,開始與人們親近…甚至人們讓他們將那些魔獸遠離人類居住的地方他們也照做了……人們感到無比欣慰。
然而畫麵一轉,在人們看不到的時候,這些獸語者卻是另一番樣子:他們嘲笑這些人類的無知,他們拿捏著人類的情感,玩弄於股掌間。
以前之所以會給人們覺得,這些獸語者是可以爭取的對象,是因為他們想給人們這個印象,以此打入人類修煉者內部,刺探他們的部署。
原本天門宗周圍還有好幾個衛星城,有數萬的子民和修煉者守衛,便是在這一次次獸潮中被覆滅的。
人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為什麼明明看起來那些“歸化”的獸語者已經與他們很親近,很聽他們的話了,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會出茬子,不是有人傷了他們心愛的坐騎讓他們重新對人類產生敵意,要麼就是什麼地方惹他們不高興……總之就是會出狀況,然後他們就會在一怒之下召集更多魔獸…
……人們看著看著,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呢。他們越是想要爭取這個力量,便越是被這個力量所牽製!
回過神來的眾人心中對這種欺騙他們感情的“獸語者”憤怒不已,突然想起,這一次好像也“救”下兩個呢。
沒錯,在枔靖之前,他們對待這些混在獸潮大軍中的獸語者都是用“救”,救他們脫離魔獸,回歸人類。想起來就可笑,其實人家壓根兒就是孽種,什麼狗p的救啊,不過是人家打入人類內部的手段而已。
那位白須長老猛地驚呼出聲:“不好,靈境裡還有兩個獸語者!”
靈境是天門宗種植靈藥的地方,是靈氣最為充裕之地,裡麵還有一眼靈泉…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獸語者並沒有什麼實力,甚至身上連法力都沒有,除去可以召喚魔獸這一點,幾乎就和普通人一樣。所以他們想將最好一麵呈現給他們,讓他們體會到人類宗門的美好友善…反正就那個意思吧。
以前他們剛剛把獸語者接到靈境中也會出現破壞靈花靈草的舉動,但是在他們看來隻要能讓他們放鬆放下戒備,這點破壞還是值得的。
他連忙招來大殿外的弟子,吩咐道:“快,快去將靈境裡的兩個獸語者看押起來…”
兩位弟子剛剛應諾,剛剛轉身就與迎麵急匆匆而來的弟子撞了個正著。
那弟子慌亂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兩個獸語者把把…靈泉毀了了……”
“啊——”
…………
這兩個獸語者竟然是兩個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女孩子,看起來十七八歲,嫩白的皮膚,小臉還帶著一些嬰兒肥。
此刻,她們好像對於自己“無意中”把最毒的魔獸之血倒進靈泉中的行為一臉茫然和無辜。
睜著撲扇撲扇的大眼睛,俏皮地對幾個陪她們玩耍的弟子說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們乾什麼?難道這樣的顏色不好看嗎?”
“算了算了,這裡一點也不好玩,我要大鵬,把大鵬給我帶過來…”
“不然我就哭給你看,說你們欺負我們。哼,還說什麼人類最好,我看你們一點也沒有魔獸好玩…”
這些話的確讓幾個弟子誠惶誠恐,本來嘛,這些獸語者就對人類有很大敵意。之所以把她們安排到最漂亮的地方,事事順著她們,不就是要逗她們開心感化她們的嗎?然後讓她們不再召集魔獸大軍,甚至在魔獸圍攻之際還能退去獸潮。
幾個弟子連忙道歉……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既然她們覺得魔獸好玩,那就讓她們去跟魔獸玩吧……”
“宗主——”
“師尊——”
“師叔……”
弟子連忙行禮退到一邊,心中一方麵僥幸沒有被懲罰,但更疑惑:為什麼他們對獸語者的態度變了?
然而宗主師尊都讓出中間位置,那裡站著一個…身上閃爍著光芒的…神。哦對了,好像就是這個土地神幫他們扭轉局勢來著。
剛才說話的就是枔靖,她走到這兩個獸語者麵前。
才幾天時間,人類語言就說的這麼溜了呀。
兩個獸語者看著枔靖,本能生出畏懼之感,因為她們在她眼中完全看不到有求於她們的小心翼翼和討好。
她們可不就仗著修煉者想利用她們召喚魔獸的能力才敢恣意妄為嗎?
可如果對方不在乎這些,而且人家還是…女的,也不會被她們美貌所折服,那麼她們便一點底牌都沒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