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會錯失一些重要信息,便臨時將靈真上君設置為“重要”。
枔靖一邊將對方傳來的消息調出來,一邊往神佑城飛遁而去。
【枔土地,不好了,這裡的人都,都癔症了…】
癔症?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與此同時,小辛,燕赤山和田原那裡也傳來消息:
“老枔,很多人突然開始夜遊,做出詭異舉動,我把他們身體禁錮住了”
“老枔,這個地方的人好像被什麼力量控製了,我,我剛剛用陣法將他們都定住了,現在怎麼辦?”
“老枔……”
幾個小夥伴的實力枔靖還是很清楚的,他們的法術應對凡人綽綽有餘,現在卻給她傳來消息,定然是覺得難以應對。
連他們都覺得很棘手,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枔靖按照距離自己遠近,當先去了最近的田原正在維護秩序那片地區。
遠遠的,她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陣法氣息充塞天地,就像是將那片區域與這個世界都隔離開來一樣。
沒想到田原的陣法造詣已經這麼厲害了啊,嗯,她下次戰鬥時就能幫得更多了!
除了田原的陣法穩定,其中還有兩個剛剛任命的兩個地方小神,一隻狐狸成精,一個壽終正寢的老太太,也在用自己的力量穩定局麵。
枔靖進入陣中,田原便悄然到了她身旁,“老枔,大概從前天開始他們就有些不對勁,最開始是隻有一部分人出現精神恍惚,據小狐狸和阿婆說,當時他們發現了就去那些人身邊,發現他們魂魄有些渙散,就像是…他們的身體和魂魄連接不怎麼緊密一樣,甚至還會出現相互魂魄混淆的局麵。他們用自己神力幫他們穩固。到了昨天精神恍惚的人更多,但他們…覺得才剛剛成為這裡的守護神,所以就咬牙堅持了下來,但經過昨晚上後,這裡幾乎所有人都變成這樣子了……”
枔靖視線順著田原的指引,看到遠處如同夢遊的凡人,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在她的本質之眼中,這些人魂魄果真是“散”的,每個人隨著走動,其身後就像綴著一團飄忽的影子。
這就是所謂的“魂不守舍”,身體就是魂的“舍”,而且,一般情況魂魄會居於神庭,也就是識海的靈台之上,然後統禦四方。
難道是他們的神庭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以田原的實力肯定看得出來。
意念一動,枔靖咻地鑽進其中一個人的識海中。
裡麵一片漆黑,因為的凡人,所以他們的識海並沒有打開,作為他們自己並無法感知到這一切。
這些都難不倒枔靖,她用自己的神力小辛將封印的識海撐開一點,看到了那孤零零如同一座荒島一樣的靈台。
咦,這是……
地魂?
枔靖發現靈台上竟然還有一縷殘魂,一開始還以為是某個入侵的家夥鳩占鵲巢,仔細一看才確定這並非入侵者,而就是屬於這個人的——地魂。
魂魄分為魂和魄,而魂又分為天魂,地魂和命魂,命魂也是人魂。
一般來說真正屬於自己的隻有人魂,天魂和地魂都是在進入生命體後一點點養成,並完全與本體的魂完全融合成一個整體。
一般來說,三魂連接緊密,絕不會出現分離的現象。
現在情況卻是,識海中隻有地魂,而其他的魂魄被排斥在外…
枔靖伸出覆蓋了神力的手,輕輕撈住那些溢出身體飄飄灑灑的魂魄,再次將它們送回識海中。
刹那間,隻見剛才還非常平靜的地魂突然躁動了起來,裡麵就像是憑空生出一股力量,將其餘的魂魄推走……
枔靖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地魂上。
地魂是生命體吸收了地靈之氣慢慢養成的,所以也有句話叫做“天地孕育”。
枔靖凝神思索,她腦海中已經有了答案——地靈在搞鬼!
“天要亡人,沒有人能逃得過,是因為天靈掌控了天魂。同樣道理,地要亡人,人們也逃不過,因為地靈掌控了地魂。所以萬物生而在世,首先就需要與天地融洽……”
除非改變地靈,否則枔靖也無法將分散的魂魄融合起來。
枔靖從那人識海中中鑽了出來,田原緊張地問:“老枔,情況怎麼樣?”
枔靖道:“想要收服這個世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有另一股力量在擾亂這裡的地靈之氣。”
“地靈之氣?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枔靖:“你的陣法對這些人很有幫助,可以減緩他們魂魄分化的速度,所以…接下來你要把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類聚集的村莊城鎮都設置這樣的陣法,儘量爭取時間。”
田原重重點頭:“嗯,好,我先去了。”
枔靖又連忙調出澄星3號的神職體係,向裡麵所有的地方小神下達敕令:全部到她這裡領取穩固元神延續生元之力的“靈液”。
枔靖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搞定,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但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先穩住局麵,能爭取多少時間就爭取多少。
從【商城】購買靈丹的話,所需要很大,而且效用也沒有“白肉”更好。沒錯,她就是準備將她精心挑選出來的幾塊白肉熬成“靈液”,讓小神拿去給每個人灌一口。
畢竟他們現在魂魄不穩,無法正常進行生活活動。不能吃飯,最多十來天就……
安排好這些,枔靖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神佑城。
靈真上君已經在城中的神位前跪了很久。
這裡人也沒有幸免,魂魄渙散,如同行屍。
不過他並沒有事,因為他有仙根,並且還主動激活了前世記憶。
他能看到這些人的魂魄不正常,但卻無能為力。就像之前麵對那些蠻人的燒殺搶掠一樣……
他現在唯一能做就是等待枔土地的救助。
枔靖通過神職體係的網絡傳送,從神位中冒了出來。
靈真上君激動得哭了出來,跪著撲到枔靖麵前:“枔土地,你終於來了,嗚嗚……”
枔靖看著這個年齡比她大幾十倍的小孩,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連忙將他扶起來,還順手幫對方揩了揩眼淚:“彆急,一切有我呢。我一定會儘我所能的。來,慢慢說,你對這些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