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因為色,所以當失去身體在現實中的禮教律法束縛後,也會存在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比如他會利用自己鬼魂的優勢而做出一些…有身體時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因為這個時候不需要“發乎情止乎禮”那些給彆人看的東西了,可以完全按照自己本心去做事的話,誰會在乎什麼情啊禮之類的。
即便以他的法力也無法約束鬼魂的這個行為,畢竟他隻能利用人性,並不能夠改變對方的本性。
所以便給了對方抹掉某些“不好”的記憶的方法,一切都很順利……
唔,現在還是出事了,那肯定是這男鬼搞出來的。
他立馬將對方的鬼魂招了過來,這一詢問才知道那樹樁果真出幺蛾子了!
這還得了,若是讓樹樁插手的話,這事肯定要黃。
他現在趕去蘇員外家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遠遠程操控!
法師讓男鬼先去蘇家給他們施壓,他才能讓他們乖乖取出靈符作法…
…枔靖趕到邋遢法師的草廬時,對方正在施法,於是上去就打了起來。
她現在的力量差不多隻有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再除去對方因為身體生命磁場抵消一大半,枔靖每一拳隻相當於普通人的力量。
就這樣,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這法師身上法器不少,不時拿出一把銅錢朝枔靖砸過來,要麼就是十幾根棺材釘,要麼是木劍,黃符……
對方操控這些手段還欠一些火候,有些飛到半空就自己掉落了。
法師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樹樁裡的東西算賬,對方竟自己找上門了來了。
而且,十年不見,對方這修為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竟然擁有實物的力量?
他更生了要滅掉對方的心思——還隻是一個靈體便這麼厲害,若是等再次修煉出人形,那這個天下都要變天了。
大戰幾十個回合後,法師法力不濟,而且身上的生命磁場也變弱,對方攻擊更強,這樣下去不等他滅了對方,自己就被對方乾掉了啊。
他想逃,可枔靖好不容易逮著這個禍首,怎會讓其逃掉。
法師肉身肯定是跑不掉,眼下隻有一個方法——引渡魂魄。
他用自己一絲法力在蘇家顯靈,讓蘇員外將靈符拿進蘇婉婉的院子…靈符無法穿過那層詭異的結界,但凡人卻可以帶進去。
他不是不想直接引渡到蘇員外身上的,對方靈魂和身體完美融合,一時間根本無法寄身。
而蘇婉婉則不一樣,這一個月來每天晚上都被男鬼抽出魂魄,現在魂魄和身體還不穩定,加上又是陰柔之身,正適合引渡。
到時候他就潛伏在對方體內,這樹精除非把蘇婉婉殺了,否則根本奈何不了他!
這主意是極好,奈何枔靖的戰鬥力將他美夢擊碎。
枔靖一拳打在法師的眉心,小拳拳直接穿透腦袋,將其魂魄打出了身體。
不等對方再次鑽回去,就被另一隻小手一把揪住,砰砰砰,又是幾拳。
拳拳到靈魂,然後就散了。
枔靖用一團神力將其包裹,托在掌心將其灼燒煉化,就連魂魄也逃不掉,隻剩下一絲絲精純能量,張口一吸,吞了。
轉過身,一把火將這草廬燒了,然後朝蘇婉婉家奔去。
那男鬼之所以能一開始搞出那麼大動靜,除了因為自己怨恨生成的強大鬼力之外,還因為有法師為他撐腰。
法師被滅,他失去了支撐,加上他攻了那麼久都沒能攻破那層防禦,都無法近婉兒身旁,便有些的泄氣。
他從法師幻影消失的那一聲慘叫中敏銳覺察出,對方肯定遭遇不測。
連法師那麼厲害都被乾,他還留在這裡乾什麼?撤呼!
男鬼本能地往自己墳塋裡逃,剛剛縮在裡麵,就感覺整個房子都燒了起來,連帶著自己魂魄也被灼燒。
他痛苦地哇哇大叫,連喊饒命,“我隻是因為愛慕蘇小姐美貌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枔靖懶得理會,她又不是來搞宣傳的,更不是為了說服對方。
思想和靈魂一樣,已經定型了的思想根本不可能用三言兩語讓對方改觀。
當鬼魂時不是各種為所欲為嗎?現在將那些齷蹉行徑撇得一乾二淨,還那麼理直氣壯?
滅了吧。
枔靖將手中一縷精純能量吸了,神情平淡無波。
她對自己的子民心懷柔情,敵人除外。
很顯然,這個鬼不是自己的子民,因為他和自己不是一個道的。
兩次戰鬥,枔靖的實力小小提升了一些,馬不停蹄趕去蘇婉婉家。
問題不大,溜達一圈便返回樹樁。
剛剛在煉化法師魂魄的時候,她好像從對方顯露出來的記憶中知道一些關於樹樁的信息。
看來這柳樹裡原本的精怪頗有些來曆,以及她被滅的背後也不怎麼簡單啊。
她需要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以及仔細檢索一下那個神位。
蘇家突然烏雲密布妖風大作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十裡八鄉,不過蘇家女兒的離魂之症已經好了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人們紛紛好奇:
之前坊間不是有傳言蘇家女兒是因為思春,想念一個男子才得了離魂之症的嗎?
天天在夢裡跟男子私會,除非將她許配給她思念的那個男子才能把這病治好!
可,現在也沒聽說蘇家把女兒許配給哪戶人家啊?怎麼突然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