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1 / 2)

皇子妃奮鬥史 秀木成林 7799 字 10個月前

魏景血氣方剛, 每每深吻總會動情。

迷迷糊糊中,邵箐被壓在榻上, 一隻大手在她身上遊移,她下意識想縮,卻被另一隻鐵鉗子般的手臂勒得緊緊,動彈不得。

魏景呼吸急促, 最後猛地鬆開她,將她的臉緊緊按在懷裡。

耳畔粗喘非常重, 邵箐粉麵染上一層胭脂色, 她緊緊閉著眼,不敢睜開也不敢動, 有一個硬碩物事抵著腿根位置, 隔著幾層布料, 她似乎能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魏景血脈中的躁動幾欲破關而出,軟香溫玉抱滿懷,淡淡暗香在鼻端浮動, 運功壓了又壓作用不大,他重重親了親邵箐泛緋的臉頰,翻身下了榻,匆匆往屏風後而去。

屏風後隨即響起水聲,邵箐麵紅耳赤。

嗯,他今天反應有點大呀。

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 她急急整理好淩亂的衣襟, 等魏景換了一身居家衣裳出來時, 她努力若無其事地道:“咱們用膳吧。”

“嗯。”

晚膳端上來,照顧藥膳調理的邵箐很清淡,她照例第一筷子就夾青菜,魏景皺了皺眉,給她布了一筷子鱖魚。

“何二公子明日便至。”

相處了這麼些時日,魏景自然知曉妻子不喜當個困在內宅的婦人。他縱著她從不拘著,待她大病初愈後,就每日給她說些外頭事務,免得她耳目閉塞。

邵箐夾魚的手一頓:“何二公子,他終於來了?”

無怪她用了終於二字,實際安陽郡距州治所穀城雖頗遠,但正常行走快則六七天,慢則十天左右,怎麼都得到地方了。邵箐從大病到現今,已快一個月了,這何二公子仍未見人。

並不是他刻意怠慢魏景這個新晉股肱,而是他路上被耽擱了。

何三公子痛失安陽郡,怎肯善罷甘休?趁著對手一派意得誌滿之際,在宜梁郡大動乾戈,據聞鬨得比安陽郡還嚴重些,日前才平息。

何二公子這才接著往安陽郡來了,先前送信,預計明後日就到。

故而邵箐不意外,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夫君,那何二公子見過你嗎?”

越往上走,其實越擔心這個問題,然幸而這益州實在是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魏景搖了搖頭:“前些年,我一直在北疆。”

他甚少回京,而千裡路迢迢,益州的大小官員絕大部分是一輩子都沒機會去京城的。偶爾有去的,也和他照不上麵。

但若問益州有人見過他嗎?

答案是有的。

那人就是益州牧何允,每年歲首朝賀之後的賜宴,何允作為一州之長,位置是距離皇帝不遠的。也就是說距離魏景不遠,肯定能把人認出來。

除此以外,就再無旁人了,畢竟朝賀賜宴不是誰都有資格出席的,更甭提坐在能看清帝後真容的位置了。

說起這個,邵箐又擔心另一件事:“夫君,那明年歲首朝賀,你不也得去?”

各地州牧,郡守,俱在朝賀名單內,仇恨屈辱暫且另說,魏景可是絕不能與曾經的熟人照麵的呀!

魏景道:“彆擔心,屆時商議便是。”

肯定能議出對策的,再不濟還有個赴京途中遇匪重傷不起的下下策,對比起安陽郡的重要性,其餘的都不是大事。

邵箐一想也是,不急,眼下先把委任公文拿到手,再看看這二公子是何等人物再說吧。

……

何二公子很快就到了,次日傍晚,他攜一眾隨衛抵達高陵。

這是一個二旬出頭的年輕男子,白皙高瘦,算不得英俊,一身氣度卻寬宏,不辱州牧公子之名。

何泓初初見了“楊澤”,也是驚訝。對方出眾他已有心理準備,但眼前這個英俊頎長,威儀赫赫的男子,依舊超出了他的預料。

眼神微微一閃,他很快就回神,大笑上前,扶住欲見禮的魏景:“子況文武兼備,今日一見,果真人品出眾。”

他一邊和魏景寒暄,一邊叫起見禮的安陽文武官吏。後者齊齊起身,匆匆掃一眼,有熟麵孔如範亞,也有生麵孔如季桓韓熙,左文右武,排列整齊進退有度。

安陽郡從上到下,已秩序井然。

“二公子謬讚。”

魏景舉止有度,麵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激動:“公子知遇之恩,澤感激涕零。”

這二人你來我往十分親近地寒暄一番,接著就是接風宴。

在開宴前的略作梳洗的間隙,何泓一心腹謀士陳盼悄聲道:“公子,楊子況此人,如千裡寶駒也。”

千裡馬之難得,眾所周知,然凡是寶駒,俱難以駕馭。

何泓接過陳盼遞過巾子,緩緩擦拭手上水漬,沉吟半晌,他道:“然我乃州牧公子,他在益州為官。”

千裡馬好不好駕馭另說,但不管後者如何能乾,都無法取前者而代之。相反,“楊澤”欲仕途順遂,卻離不開前者。

很多時候,能力不代表一切。

何泓扔下巾子,既此人能乾,那就先好生籠絡。

暮色四合,高陵郡守府前廳光如白晝。廳堂兩側各立了七八個枝形連盞燭座,如椽巨燭火焰跳動,廳內分設數十案席。菜肴豐盛,美酒齊備,何泓隨屬及安陽郡上下,俱列席。貌美侍女捧著酒壺隨伺,絲竹不絕,廳堂中央美姬翩翩起舞。

氣氛極其熱烈,待一曲罷,陳盼笑:“子況如此人才,非名門淑女難配之,恰我主公有一妹,年十五正覓良婿。”

他樂嗬嗬對何泓道:“主公,我當這大媒如何啊?”

雖說時下婚盟是最常見的籠絡手段,但不得不說此舉戳了魏景肺管子,他心下冷冷一笑,隨便一個人,都敢謀他妻位?!

他慍怒,麵上卻笑意溫和,婉拒:“澤已有妻,拙荊雖庸常,然卻守了母孝。”

有妻,且屬三不出之列,而州牧之女自然不可能為妾的,不等何泓說話,陳盼拍一下嘴巴:“在下莽撞,在下莽撞,請主公恕罪。”

“自罰三杯。”

何泓見此事不成,便略過,罰了陳盼的酒,他笑著對身側的魏景道:“官告日前已發往益州,最遲半月便至,子況,你運道極佳,正好趕上了陛下臨朝後首次朝賀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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