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忓彲鐖憋紝璿存槑浣犲浣滆 “......”
莊白宴坐了一會兒, 緩了下後, 轉身將蚊帳壓好, 腦海裡想起白日裡的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他沒有印象, 但記得總有一道讓人不舒服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似乎那種感覺還在,厭惡的皺了皺眉,雖然他不喜歡段清吟這種自作小聰明的人, 但更不喜歡這種手段上不得台麵的。
躺在裡麵的某人似乎發現了他的動作, 可能以為他不難受了, 嘴裡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
莊白宴記得來之前,助理在他行李中放了藥膏,從床尾袋子裡翻找出來, 原本準備扔給段清吟的手, 抬起來又放了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頓了頓, 垂下頭扭開蓋子, 長手一撈,撈到段清吟一條腿, 腿纖細勻稱,皮膚溫涼光滑。
肌膚相碰, 手指下意識微縮, 但又很快重新用了力, 握住她想亂蹬的腳踝, “彆動。”
“乾嘛?”段清吟彆彆扭扭回過頭,眼睛偷偷打量他神色。
莊白宴沒有回應,垂著頭擠了一點白色藥膏放在指尖,然後抹在她被咬的疙瘩上。
疙瘩周圍都有抓過的痕跡,可能有些刺激,段清吟嘴裡下意識發出“嘶嘶”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
應該是舒服,擦完了一條腿,段清吟忙翻過身,又把另一條腿伸過來,毫不客氣搭在他盤著的腿上。
“這裡,這裡……”
怕他看不見,伸出手指著。
莊白宴拿著藥膏的手頓了頓,看著某人毫無自覺的各種指使他,抬眼輕飄飄看了她一眼。
但某人似乎真的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兒,甚至還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的手,眼裡明晃晃顯示著他太摳門了,就擠那麼一點點。
“......”
莊白宴微微偏過頭,運了幾口氣,紳士的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風度。
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客氣道:“段小姐……”
話還沒說完,段清吟就突然坐起來,麵對麵,臉突然朝他湊近,睜著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他,皺著眉頭嘟囔,“還有臉上,臉上和脖子上也咬了。”
可能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也可能是在陌生的環境中,段清吟發現這裡的莊白宴比平時要好說話不少,自然得寸進尺。
似乎怕他看不見,又往他麵前湊了湊,臉上神色除了委屈,還有幾分埋怨,似乎這些疙瘩都是他咬的一樣。
莊白宴看著突然湊近的某人,烏黑的眸子與她對視,兩人一時間的都沒說話,但段清吟比他自然很多,臉上除了委屈難受並沒有其他異樣,還伸手撓了撓臉上,見他看著自己不語,立馬擔憂問:“是不是破相了?”
反倒是莊白宴先移開了視線,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聽到她這麼問,還輕輕“嗯”了一聲。
垂下頭重新擠藥膏,再次抬起眼時就見某人用手指沾著口水抹臉上的疙瘩。
“......”
眼皮子猛地一抽。
某人還毫無自覺,看到他手上的藥膏,一臉排斥道:“臉上我就不抹了,辣辣的,留疤就不好看了。”
還十分自然的伸出手,使喚道:“抹這裡吧,胳膊上也癢。”
“......”
抹完藥膏,段清吟就順勢往下一躺,一副要睡覺的樣子,莊白宴看她這樣,忍了忍,最後隨她去了。
好在床夠大,他們兩個人睡也不擠,段清吟睡裡麵,還把枕頭搶走了,莊白宴隻好仰躺在外側,頭枕在兩隻胳膊上。
睜著眼看上麵的帳子,這裡是全國有名的貧困村,哪怕是村長家裡也沒有電風扇,好在山裡涼快,半夜裡已經感覺不到熱意了。
房間不大,床就對著窗戶那個方向,外麵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整個房間裡都是亮的,這樣亮堂的月光在城市裡很少能見到,莊白宴怔怔的看著帳頂,似乎因為旁邊躺了個人,一時間睡意全無。
好一會兒,偏過頭看向身側,其實也沒過多久,但某人似乎已經睡著了,甚至還不知不覺翻過身仰躺著睡,一隻腳霸道的彎曲著,占了大塊兒地方,身上應該還有些癢,手無意識的撓著,她睡姿並不好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掀起了肚皮上的那塊衣服,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子和圓圓的肚臍眼……
莊白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沒有動作,閉上眼睛,但過了一會兒,還是睜開眼將她肚子上被掀起的衣服扯下去。
一夜無夢。
可能因為睡得早的緣故,段清吟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也不起來,就趴在床上玩手機,莊白宴在她醒來沒多久也睜開眼了。
因剛醒的緣故,眼裡還有幾分茫然,但很快這份茫然就被身側的某人給折騰沒了。
段清吟終於在貼吧上找到了一個比較缺德的報複法子,莊白宴一醒來,她立馬迫不及待的下了床,不是出門,而是搓了搓手推著床撞擊牆壁。
發出“咚咚咚”聲還不夠,還捏著嗓子湊到牆邊上喊:“阿宴,不要啦~”
“阿宴,你好壞哦,人家討厭你……”
“你動作小點,萬一讓妹妹聽到了怎麼辦,彆帶壞了她。”
說兩句,又樂此不疲的跑回到原來位置推動床撞擊牆壁。
這房間和李真真那房間隻隔了一道牆。
莊白宴躺在床上,麵無表情看著她自導自演,最後咧了咧嘴,實在是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偏偏某人影後附身,湊到牆壁旁噘嘴親自己手背,發出響亮的“啾啾啾”聲。
“呀,你好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