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其實有件事你完全可以利用一下,莊白宴和喻薇兩個,說起來還挺有緣分的,兩人小時候就有過交集,證據就是這個,另一顆就在喻薇身上,可能太多年過去,所以才沒認出來對方,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兩人一旦認出對方,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段小姐,聰明人不說暗話,我那個三哥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你如果傻乎乎拿著這些照片去和他對峙,他不僅不會和你道歉,回心轉意,恐怕還會為了喻薇對你做出更多的傷害。”

“我呢,也說實話,之所以找你合作,也是為了謀求更多的利益,莊家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牢籠,二哥手段更不是讓人小瞧的,更何況因為某些私事,我們關係很差,我並不希望自己最後成為莊家的工具。”

“所以從另一方麵來說,我和你目的都是一樣的,都希望最後坐上莊家家主之位的是三哥。可三哥喜歡彆人也就算了,但喻薇不行,喻薇這個人我觀察過,我不喜歡她的性子,這人做事太偏激,並不是一個好的當家主母之選。”

“以往我不大愛管這些事,但現在我不得不出手,因為我不希望自己最後的利益受到傷害。”

“你對我沒必要懷疑,你現在最大的對手其實是喻薇,你也不用害怕,我今天來找你的事情,我三哥和喻薇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在明你在暗。”

女孩臉上笑容加深,看著段清吟的眼睛,裡麵隱隱藏了幾分興奮。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嘴唇勾起詭異的弧度,臉上神色看著還有幾分陰森。

手裡拿著的東西往前推了推,段清吟去看,發現竟然是一枚用紅繩串著的金豆豆,這是……原本喻薇送給莊白宴的那顆。

竟然落到了她的手裡。

段清吟抬起眼睛看對麵的少女,她記得這段情節,書中“段清吟”之所以各種對付喻薇,除了是對喻薇的嫉妒外,更多還是來這位莊白宴“繼妹”的刺激。

這位繼妹的心思也很好猜,原因自然就是想讓莊白宴痛苦,讓他的兩個女人互相鬥爭,讓他焦頭爛額好輸給莊彥卿,成為棄子。

這樣到時候她就可以落井下石、不擇手段報複回去,她對莊白宴的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但很可惜,莊白宴這個“繼妹”也隻是看著聰明,根本沒想到莊白宴對“段清吟”沒有任何感情,他們隻是一場交易,慘的也隻有“段清吟”。

“段清吟”拎不清,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莊白宴利用她又如何,她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所以又有什麼可生氣和委屈的?

她現在最頭疼的是,她一直以為莊白宴和書裡不一樣了,以為他是不喜歡喻薇的,如果他不喜歡喻薇,她自然還能和莊白宴多合作一段時間。但現在,莊白宴卻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和喻薇有了來往,她從來沒有小看過女主的魅力,書裡除了莊彥卿那個木頭,隻要是長得帥的男人都會喜歡上喻薇。

所以,她又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莊白宴手裡的刀了是嗎?

段清吟心裡鬱悶至極,她以為自己已經夠聰明的了,沒想到莊白宴那家夥的城府比她想的要深的多,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

也就是這時候,段清吟腦海中已經想出了好幾條接下來的對策。

她清楚知道,她和莊白宴這段關係必須要做出決斷了,她並不願意成為喻薇的護身符,莊白宴雖然能給她帶來很多資源,但他若是有意引導她成為靶子,成為他那些對手的報複對象,那她最後不死也要掉層皮。

她現在已經紅了,有許姐在,也不需要擔心以後沒有熱度,所以何必再與虎謀皮?

也就是說,她目前要考慮的是,怎麼能完好的從這段關係中脫身而出。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但麵上的表情又是另一回事,手裡拿過她放在桌子上的金豆豆,臉上神色痛苦絕望中,又難掩厭惡。

對麵的少女似乎很滿意她的態度,嘴裡的話跟著一轉,突然難得好心安慰起人來,“段小姐,您也不必太難過,有人也不比你好多少,你看看江家少爺,為了這個喻薇要死要活的,成了全帝都的笑話,要是知道了真相,恐怕不瘋也要傻,”

“”

什麼意思?

暗示她和江瑾洲聯手?

段清吟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可真是算盤打的啪啪響,不說江瑾洲信不信她,反正如果是信了,以他對喻薇的喜歡,肯定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

到時候她不僅得罪了莊白宴,還是得罪了江家,自己落了個乾乾淨淨,黑鍋全都由她背,還真是莊白宴妹妹,一個德行。

但她可沒那麼蠢。

不過臉上卻露出被安慰到的輕鬆,甚至還幸災樂禍的輕笑了一聲,仿佛對江瑾洲知道這事後的樣子非常感興趣。

坐在對麵的莊彥霏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身子慵懶的向後靠去。

眼睛在段清吟臉上打量了一圈,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覺得莊白宴眼光真差,找了這麼個蠢貨,也難怪喜新厭舊了,換做她,恐怕也會如此。

段清吟不知道對麵女孩心裡所想,就算知道恐怕也是嗤之以鼻。

但不得不說,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但在某些方麵卻是出奇的一致,比如,都想著萬一暴露就讓對方背黑鍋。

段清吟雖然得知了這麼一個大秘密,但回到彆墅後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和阿姨開開心心嘮嗑,下午在莊白宴回來時還和往常一樣撒撒嬌。

神色如常的過了幾天,等助理給她打電話來,才終於有了些反應。

助理給她送來了兩顆金豆豆,和喻薇這個一模一樣,隻是這兩個金豆豆讓人在上麵刻上了“清”和“吟”兩個字。

助理還以為她也學著喻薇弄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猶豫勸道:“段姐,你現在已經很紅了,咱們不搞這些了吧,好不好?感覺有點嚇人。”

還真信了當初段清吟那些胡謅的話。

段清吟聽了笑,拿手在她腦袋上敲了敲,“我有用處。”

然後突然嚴肅了神色,晃了晃手裡的繩子,“你再幫我一個忙。”

“段姐你說。”

……

晚上段清吟耍賴皮留在莊白宴房間裡不出去,明天是周末,莊白宴晚上工作沒多久就被段清吟拖到房間裡陪她看電視,看的就是《九章》。

還往他手裡塞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筆,讓他認真看,還得寫讀後感。

莊白宴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好脾氣的由著她胡鬨。

他房間很大,黑白灰色調,床對麵牆壁上掛著一麵巨大的電視,段清吟洗好了澡,坐在他床上拿著遙控器上下翻動,懷裡還抱著抱枕。

莊白宴從浴室裡出來後出來後也上了床,坐在床邊上,他頭發是濕的,低著頭拿毛巾擦。

見他出來,段清吟扔掉懷裡的抱枕,撲過去掛在他後背上,拿著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本子和筆塞到他手裡,“快,寫讀後感了。”

還一把搶過他頭上的毛巾,“我給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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