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段清吟就發現,莊白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再有任何事業上的打壓,甚至還主動示好送來了不少的資源。
連經紀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但段清吟並沒有如莊白宴的願,她和藺雲堂分不分手還輪不到他來管。
可能因為這個,這人開始經常出現在她麵前。
“莊少,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可能,雖然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但並不代表我就忘記了。”
段清吟看著對麵不遠處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有空,在哪兒都能看到他,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監控?
臉上帶了一絲不耐煩。
她不知道莊白宴現在的目的是什麼,與其相信他是喜歡自己,她更相信他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是他慣會利用的手段,之前算計了她那麼多次,現在他就彆想在她心裡洗白乾淨。
他這人,一舉一動都是陷阱。
沒再說話,直接繞過人走向自己的車。
可能是段清吟臉上露出的神色刺痛了人,男人眉宇間籠上一層陰翳,目光跟著段清吟的身影,抿了抿嘴,站著沒動。
突然張口問了一句,“你想要什麼?”
段清吟聽到這話,腳步一頓,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扭過頭來看他,對上男人那雙沉默平靜的眸子,突然彎了彎眼睛,笑得燦爛。
但嘴上說的話卻極為殘忍,“我什麼都不要,我隻希望您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
看著人,臉上笑容依舊,隻是神色卻是格外客氣疏離的。
男人聽了臉色微白,看著段清吟那張臉,似乎沒了對視的勇氣,微微垂下眼,沉默了一下,最後用略帶溫和的聲音道:“你彆忘了,我們之間的合同沒有結束。”
嗓子乾啞,聲音像是在喉嚨裡摩擦出來的,聽著有些刮耳朵。
“哦,那又怎麼樣?”
段清吟朝他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您要是覺得我違約了,那就去找阿堂要錢吧,他有錢,沒必要再跑到我這兒來。”
說著,一臉嘲諷的看著人,“還有,以後彆出現在我麵前了,我真的不想看見您,裝的跟個情聖一樣,說真的,您在打算著什麼我一清二楚,又想拿我當喻薇的擋箭牌?您喜歡她也不用這麼卑微吧?與其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怎麼不去對付江瑾洲?”
“真的,以後彆來了,我也沒有那麼傻。”
完了,段清吟看都沒看他,扭過頭就走了。
臉上神色冷漠至極。
聽到腳步聲,莊白宴才抬起頭看段清吟的背影,臉上忽青忽白,抿了抿嘴,最後偏過頭看向旁邊,似乎想努力壓下心口的陰鬱。
等人走遠了,發泄似的抬起手扯了扯胸口的領帶,動作略帶粗暴,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一聲,抬起頭朝著段清吟走遠的身影道:“惹了我,怎麼可能想走就走呢。”
段清吟應該是沒聽見,腳步都沒停一下。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沒過幾天,藺雲堂就私底下主動找到了莊白宴。
“你他媽的可真是好手段,老子被你害慘了,不就是想要我跟她斷了嗎?”
“艸,真以為我們分手了就會輪到你?老子告訴你,想都彆想,等著瞧吧,看誰笑到最後。”
莊白宴聽了這話,從工作中慢條斯理的抬起頭來,看著人,臉色極為冷漠。
毫不客氣的趕人,“你可以走了。”
說的話更加無情,似乎藺雲堂在他眼裡,是個根本不值一提的人。
藺雲堂恨恨走了,人離開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門,莊白宴皺眉看著門口,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拿著筆的手逐漸用力,指尖發白。
段清吟以為自己說的那番話奏效了,這幾天都沒看到莊白宴,工作日程的安排也沒再被人破壞,而且還莫名其妙多了些資源。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所以當藺雲堂過來主動解除合約時,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不僅是段清吟反應不過來,連經紀人都跟著沉默。
藺雲堂臉色也不好看,“我名下的資金被凍結了,那個龜孫子害死我了,如果我不跟你解除合約的話,就要回家相親。”
“該賠的我會賠,你也彆說我失信,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姐夫家的關係不能用,而我姐又不願意得罪那混蛋,所以我沒辦法幫到你,抱歉。”
“你要怪就怪那個龜孫子,是他害的,他不安好心,你自己小心一點。”
說的話,處處不忘給莊白宴穿小鞋。
段清吟皺眉聽著這一切,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混蛋是誰,隻是有些不太明白莊白宴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明明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管他是想利用自己還是真心喜歡,她都不會有所回應。
他這樣一個人,就適合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