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那種將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 沒想到有次親眼看到他因為你的一條短信就放下手裡的事情,你不高興了他就是親自上網搜女孩子喜歡的東西買來送你,知道你生病了便立馬結束會議大半夜跑過去找你,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莊白宴這樣的男人, 明明心狠手辣至極, 將所有人都當成算計的對象,偏偏對你特殊。”
“我調查過你,也不覺得自己哪裡比你差了,不明白你為什麼能讓他對你如此, 可能是相遇的時間不對, 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他, 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我也有點嫉妒你, 選擇靠向莊彥卿的原因,除了更看好他二哥外,有一部分是不想自己陷得更深, 更多的可能是想看他的反應,結果也在我意料之中, 他似乎並不在意。”
“唉,這男人真狠, 最近整個韓家都運轉不過來了,我聽說當初你惹過他,最後反而什麼事都沒有, 果真是區彆對待,算了, 不說了,我也要結婚了,江家欠我們韓家的, 我要一一拿回來。”
“對了,聽說你和那個喻薇關係不好,挺好的,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她要嫁給裴紹軒了吧?嗬,這下有意思了,裴家可不比江家這麼蠢,以後有的她苦頭吃。”
“......”
段清吟安安靜靜坐在對麵聽人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過來乾嘛,可能就是純屬好奇這個韓家大小姐,沒想到聽了這麼一大段話後發現這人竟然喜歡莊白宴。
這下心裡不舒服了,那是她男人,居然明目張膽說對她男人有意思,可惡。
彆以為說嫉妒羨慕她她就會得意,嫉妒羨慕她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個。
段清吟一開始插不進去嘴,現在是不想說話了,最後攪了攪手裡的咖啡,麵無表情“哦”一聲。
像是在告訴對麵的人,她知道了,但根本不在乎她說的話。
什麼叫不比她差?
明明差多了好嗎?莊白宴說她身上的優點數都數不過來。
對麵的韓家大小姐看到段清吟這樣態度也不在意,笑了笑,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段小姐知道莊家當年的事嗎?”
聽到這話,段清吟這才抬起頭來,難得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說的是阿宴母親?”
對麵韓家大小姐猶豫著點點頭,隨即道:“也不全是。”
沒等段清吟問,自己便說了起來,“當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是聽家裡長輩說起來過,聽說三少母親當年不過是莊家的一個犧牲品。”
“……您恐怕不知道,莊董事長當年並不是莊家老太爺最意屬的繼承人,莊家老太爺可比莊董事長厲害多了,對莊家有絕對的話語權,當時莊家幾個少爺並不敢明爭暗鬥,而是想著法子做出成績讓老太爺喜歡,而莊董事長和其他幾個兄弟比起來,是最平庸的那一個。”
“莊老太爺有四個兒子,活下來的有三個,莊董事長恰好排行第四,前麵幾個是兩個前妻生的,兩個前妻都病死了,第一個妻子是家族聯姻,似乎沒什麼感情基礎。第二個是老太爺的真愛,聽說當初對於那位,老太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怕死後都要和人葬在一起,不顧莊家家規。”
“而你知道莊董事長當年是怎麼在那場鬥爭中贏了嗎?沒錯,三少母親跟老太爺那位愛人長得一模一樣,誰都知道莊董事長為了莊白宴母親不顧家族各種反對,那些人為什麼反對,因為帝都有不少人記得當年那位夫人。”
“莊董事長和莊老太太一唱一和,莊家老太太表現得越不喜,老太爺就越心疼三少母親,而莊董事長對三少夫人表現得越疼愛,莊老太爺也就越滿意,因為莊老太爺對那位夫人感到愧疚,當年那位夫人原本給莊老太爺留下一個孩子的,可惜孩子沒能保住,到底什麼原因沒人知道,反正因為那事,夫人身體越來越不好。”
“而莊董事長憑借三少母親,在老太爺麵前真正得臉,大概老太爺是覺得,看著莊董事長和三少母親幸福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他和那位夫人自己。”
“而莊家老太太對三少夫人的厭惡卻也是貨真價實的,尤其是莊老太爺離世後,也就是三少母親最黑暗的日子,莊董事長並不愛三少母親,因為一看到三少母親,就仿佛告訴他是通過什麼上位的,所以三少母親有那樣的結局其實並不意外,不過他們可能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真正笑到最後的竟然是三少。”
“其實,當年三少將莊夫人推下樓梯,害得莊彥霏終身殘疾,雖然衝動殘忍了些,但也陰差陽錯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如果三少在莊家長大,活不活得下來是一回事,但人肯定要殘的。”
段清吟一臉震驚的聽著這些話,怎麼都沒想到當年莊家還有這樣的隱秘,真要是如此,那莊白宴對老太太和莊董事長用那樣的手段也就不意外了。
抬起頭看了眼對麵,韓家大小姐苦笑了下,“我跟你說這些也是想賣個好,三少肯定不會跟你說莊家當年的事,而你知道這些,應該也會很心疼莊少吧?莊少開心了,我們韓家自然就少受點苦了?”
“......”
真會算計,一開明貶暗褒的拍她馬屁,這會兒又把自己目的光明正大說出來,還給她透露出那麼大的一個料,段清吟不領情都不行。
但段清吟也是個人精,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模棱兩可道:“原來莊家當年發生這麼多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回頭我在阿宴麵前給你說說好話,不過聽不聽就是他的事了,你恐怕不知道,我們倆之間都是他做主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完全就是個空頭支票。
“......”
韓家大小姐在段清吟麵前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不過還是很快恢複原狀。
兩人又互相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就告彆離開。
段清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包了一份吃的帶著去了莊白宴的公司。
開車到了公司,乘坐電梯直達莊白宴的頂樓辦公室,隨手敲了兩下,都不等莊白宴說話,自己就開門進去了。
莊白宴似乎知道是她,抬起頭來看,臉上露出輕鬆的笑,抬起手摘掉鼻梁上的眼鏡,對她這個方向招了招手,“過來。”
段清吟甩著手裡的袋子,屁顛屁顛走過去,近了後一屁股坐到他旁邊,還把人擠了擠,然後將袋子往他懷裡一塞,“吃吧,特意給你買的。”
莊白宴笑著攬過她的腰,人向後一靠,另一隻手打開手裡的袋子,然後就發現裡麵的糕點已經糊成了一坨。
輕輕一笑,但也沒有嫌棄,而是拆開用叉子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手順著她後背的頭發,“去哪兒了?”
段清吟拿過莊白宴桌子上的手機看電影,她手機沒電了,聽了這話,扭過頭一臉無語的看他,“明知故問。”
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招蜂惹蝶,以後跟彆的女人說話不許超過三句。”
莊白宴聽了笑,嘴角彎起弧度,眉眼裡也醞著笑意,手從她後背頭發上離開,而是直接圈住她的腰肢,手在她腹部的軟肉上捏了捏。
調侃道:“家裡阿姨也不行嗎?”
“不行!”段清吟回答的斬釘截鐵。
莊白宴悶笑出聲,手在她腰間軟肉上多捏了幾下,見她沉迷手機不搭理自己,連看他一眼都不看,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最近好像胖了。”
原以為她會沒聽見,哪知道某人耳朵極尖,刷的一下扭過頭來看他,臉上就差寫著“你居然敢說我胖”幾個字。
感覺手裡的手機也不香了,氣呼呼丟掉手機,側過身朝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使勁兒晃,“你說誰胖?你給我說清楚。”
“你吃的比我多多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胖。”
莊白宴被她搖的頭直接撞在椅子角上。
偏偏某人一無所覺,還直接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我要公主抱,你給我公主抱,你要是抱不起來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