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馬上給你傅世伯賠禮道歉!”
聽到動靜,柳氏煉器閣的負責人滿臉大汗的趕了過來,他先是強押著柳小六給傅家的人賠禮道歉,之後又說了一籮筐好話,解釋道:
“誌傑兄,我這個侄兒自小就在山上修煉,族裡也是看他不懂得人情世故,才讓他下山曆練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七伯和傅十一父親都是誌字輩,他們駐紮坊市多年,都是積年好友了,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翻臉,不然他就不會隻是言語羞辱一番柳小六便作罷。
兩人握手言和後,各自拉著自家晚輩回了店鋪。
“七伯,我們傅氏一族在其他修士眼裡竟然這麼不堪一擊了嗎?”
傅氏一族的窘境,第一次血淋淋的被柳小六宣之於口,傅十一一時難以接受。
“十一啊,那柳小六話糙理不糙。”
“現如今其餘三大家族皆有築基修士駐紮,而我們傅氏一族已經幾十年沒人築基成功了,如果接下來三十六年內,在你祖父坐化之前,仍然沒人能築基,那我們傅氏一族便隻能交出落鳳山,成為其它三大家族的附庸了。”
一旦成為附庸,就失去了一半的自由,而且其它家族一旦下發征召令,那就算前麵是修羅地獄,他們也隻能往下跳。
“怪不得父親不顧傷亡,如此頻繁進出南荒。”傅十一喃喃道。
七伯見氣氛有些凝重,便問詢傅十一來意,聽完後便建議道:
“凡間的琉璃瓦隻能起到照明作用,你們不如去清虛門的百寶閣去置買銀光瓦,它能凝聚些許的月之精華。你們把它安置在房頂,長久以往,能讓住在裡麵的人骨質有所改善。”
銀光瓦四十片便要了一塊下品靈石,也不便宜。
置辦完東西,傅十一看到在店裡忙進忙出的七八歲小童,疑惑道:
“七伯,這是我們族裡哪房的小孩?”
七伯搖了搖頭,待小童進了後院才道:“他是老邱頭的小兒子,就上次賣你《阿奴筆錄》玉簡的那老修士,他年前就坐化了。”
“早些年,我們一起組隊去南荒狩獵時,他救過我一次。老邱頭臨死前求到我跟前,也不為彆的,就隻是讓他家小子在我們店鋪打打雜,哎,他也是個命苦的。”
傅十一還以為那老修士能再熬幾年呢。
“我去給他收屍的時候,他就隻剩下一張人皮骨架。整個身體的血液、脂肪、人肉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一樣,隻剩下薄如蟬翼的黃皮貼在人骨上麵。”
“據說,從迷霧禁地出來後的人,死時都是這個樣,邪門的很。”
傅十一腦海再次浮現那高達三丈,流著血淚的的龍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從西河坊回到古雅居已經天黑了一個時辰,路過閆陽木林小道時,遠遠的便看到兩個練氣低階散修鬼鬼祟祟的往閆陽木林張望什麼。
看到傅十一兩人,便如受驚的兔子一樣撒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