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外。
麻姑一家老小也從古崖居趕了過來。
因為麻姑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故而原本同住西城的族人,免不了上來拉拉關係,就想著以後能有什麼好差事,能夠關照到他們。
一通喧鬨奉承過去後。
麻姑家老二見素來喜歡出風頭的自家媳婦,今日被人眾星拱月般奉承,可臉上也不見半分笑意,不由得扯了扯對方的衣袖,關心道:
“你這是咋了?”
老二不問還好,
他這一吱聲,老二媳婦眼眶霎時泛紅,捂住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一下,可把老二給嚇蒙了他慌忙把人遮住,左右張望了眼,壓低聲音道:
“你這是咋了,大好的日子,小心被人嚼舌頭。”
“我都這樣了,我還會怕彆人嚼舌頭嗎我!”
老二媳婦話雖如此。
可是卻也不敢大聲嚷嚷,不過話語裡的傷心和委屈卻不似作偽。
“你這是鬨哪樣啊?那麼多人看著呢?”
老二以為自家媳婦應該看不慣娘對老三媳婦偏愛,故而才哭上的,忍不住低聲安慰道:
“老七剛走,素日裡還能和娘說得話的也就隻有三弟妹,你也要體諒一下,多大的事呀,可彆這樣了,那麼多人在呢,彆人看笑話是一回事,一會傳到娘耳朵了,娘可要不高興了。”
老二媳婦聞言身子抖了一下。
即使心中有萬千委屈,也不敢再哭了,擦乾了眼珠,抽抽搭搭道:
“當家的,我傷心可不是因為娘偏心,當年小姑小叔還在世的時候,娘本就偏愛他們,我和曾說過半句酸話,實是,娘今天出門前,跟我說了一句,娘說.........娘說..........”
老二媳婦抬頭看了眼自家男人。
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老二這下子慌了,以為又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娘說什麼了?你這話說一半的,急死個人!”
老二媳婦抽了抽鼻子。
眼淚止也止不住,哽咽道:“娘說,娘說要給你廣納妻妾!!!!!”
老二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嗤笑一聲道:
“你這婆娘,撒謊也得有個邊,娘平生最恨那些三妻四妾的,當時爹還在世的時候,我記得祖母給他安排個暖房丫頭,可娘轉手就給賣到了窯礦窩裡去,到她當家後,第一條家規便是,男的不許納妾,這還包括了女婿在內,若是做不到,決定不把女兒嫁過去!”
老二媳婦是徹底傷透了心。
埋怨道:
“你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道!當初若不是奔著你家的這條家規,我會嫁給你?!可要你納妾的這話,是娘親口跟我說的,我又豈會聽錯!!彆人說男的有錢就變壞,哪想到我命那麼苦,自家漢子還沒變心的,娘就...........”
過分的話,
老二媳婦也不敢說出口。
隻是覺得這個家,如今看來,還不如當初在西城的那些苦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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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殿內。
盤膝閉目打坐的幾百人。
陸陸續續的有人睜開了眼睛,隻是他們手中的令牌上麵卻沒有丹藥符文,顯然在幻境中,顯然試煉失敗了。
在空中為此陣法的傅誌宏。
眼見位於五人中間的陣盤上麵的八百中品靈石已經耗儘。
可醒來的幾百族人中,卻沒有一人通過幻境試煉了,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一拍儲物袋,又往中樞陣盤添加了兩百中品靈石。
傅誌宏不由得有點肉疼。
這可是一萬多靈石都消耗了,都可以換來一枚築基丹了,可彆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幸好如今內殿中還有四人尚未醒來。
他沉吟間,手中的陣盤陡然動了一下,他眉毛一挑,兩手快速掐訣,霎時籠罩住內殿的陣法,撕開了一個口子:
“內殿中,從幻境中醒來的,速速離開大殿。”
落選的族人聞言。
不敢違逆,紛紛施展輕身術,很快就出了大殿,撕開的那個陣法口子霎時又合並起來,此時盤坐在內殿中的四人中,
一位最為年長的霎時睜開了眼睛。
此人便是麻姑。
麻姑從內殿中走出,向空中的傅誌宏等人微微頷首,亮出了手中的令牌,卻見令牌之上有一枚紅色丹藥,丹藥旁邊顯示著三的字樣。
傅誌宏見麻姑眉心沒有丹藥符文。
眼裡的失望之色一掃而過,笑著鼓勵道:
“不錯,不錯,成功煉製出了蘊靈丹,而且成丹三枚。說明麻姑你是有成為煉丹師潛質的。辛苦了,你好生回去休憩一番。”
傅誌宏重新打開陣法。
待麻姑出去胡。
才對三爺爺及四爺爺笑道:“既然麻姑能夠煉製出一階丹藥,那說明如今還留在幻境中的康兒,安兒,還有昊兒他們三人,應該煉製出的丹藥等級更高。”
三爺爺笑盈盈道:“上次六丫頭便獲得了梧丹先祖的四色丹藥傳承,十一也獲得了二色丹藥傳承,希望這一批年輕人中也出幾個優異的,如此一來,重啟煉丹堂才有意義。”
傅誌宏五人維持著陣法。
到了下晌。
又往中樞陣盤扔進了一千中品靈石,
可幻境中的三人卻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這下子傅誌宏卻不再心疼那些靈石了,隻希望他們留在秘境越久越好。
留得越久。
說明得到的傳承反而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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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
可籠罩在內殿中的陣法卻遲遲沒有撤退。
原本住在東城的族人,紛紛回家,燒了一鍋又一鍋的大米飯,一桶桶的往城外送,而一些練氣期的弟子,也到木林裡抓來了不少的野豬野羊,此時已經架起了一堆友誼堆的篝火。
族人們幾十人一堆。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突然唱起歌謠來,霎時那些能歌善舞的也不露怯了,亮起歌喉,載歌載舞起來。
氣氛好不熱鬨。
傅十一從梧桐巷楊氏院子裡出來後。
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原本因為傅一安而有幾分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
祭殿中的陣法,直到第二天太陽東升,依然沒有撤離,一些舉家出來的人,便不得不提前返回了。
霎時。
閆陽木林東城也就隻餘下東城的居民,以及其餘三城的部分族人,總共不過六千人,人流量一下子少了許多。
如此又過了三日。
閆陽木林其餘三城的人也都回去了,就隻餘下東城的三千族人,不過他們也都開始忙活自己手頭的活計。
傅十一倚靠在穆蘭樓門窗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