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呼吸之後。
舌苔霎時有醇香回饋,她體內反而真元更是自動的遠轉起來。
傅十一精神一震。
她笑著對劉掌櫃道:
“好茶,果然是名不虛傳!”
“道友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劉掌櫃像是極為開心,又給傅十一和三娘續了一杯,正所謂吃人嘴短,一盞茶過後,傅十一便直奔主題道:
“劉掌櫃,我這次來,實則是想要購置一款三階煉丹爐,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存活?”
劉掌櫃聞言。
眼睛亮了一下:“傅道友,你是三階煉丹師?”
傅十一笑而不語。
她隻是來購置煉丹爐,並不打算告知彆人自己的底細。劉掌櫃見傅十一沒有回答,不好意思道:
“傅道友,你彆見怪,實則是再過十二年,我們南陽州便會舉行五十年一次的煉丹師比武大會,而我們這些做管事的,每人都有個推薦名額,我以往交好的那名三階煉丹師外出探險,被人背後捅了刀子,死於非命。而南陽州的其餘煉丹師早些年便與彆的管事結盟了。故而聽說你要買煉丹爐,才如此唐突一問。”
煉丹比武大會?
傅十一還是第一次聽說。
以前她們境州想要出個煉丹師都難。
故而哪來的比武。
傅十一想了想,這劉掌櫃有心打聽的話,她的身份也瞞不住,便沒有藏著掖著,如實相告道:
“劉掌櫃,我的確是煉丹師,不過卻是二階,隻怕幫不上你的忙,購買三階煉丹爐也隻是為了晉級三階做準備。”
不過若是再過十二年。
她應該能夠晉級為三階煉丹師了吧。
劉掌櫃聞言。
臉上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要想在煉丹比武大會上有所收獲,至少也得是三階煉丹師。劉掌櫃打起精神,起身把人引到一邊,往空無一物的儲物架上打了一道靈光,霎時三排煉丹爐齊刷刷的亮了出來。
傅十一掃了一眼。
一共十二鼎。
每一鼎都是三階煉丹爐,這南陽王府的煉器閣可真是財大氣粗呀。
“傅道友,最上麵的四個乃是我們王府純真人出手煉製的,他本人已經是四階煉器師,故而煉製出來的這幾個煉丹爐直接便是三階上品,若不是受材料限製,就算成為法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劉掌櫃指著中間那層。
繼續道:
“這四個煉丹爐雖隻是三階中品法器,卻是由我們南陽州的三階上品衍柳石煉製而成的,以後添加玉髓粉,稍加煉製,便能提升為三階上品法器。最下麵一排則是三階下品,不過乃是由北冥石煉製而成。”
劉掌櫃惋惜道:
“北冥石乃是四階材料,也不知道是哪個敗家的玩意,哪來煉製三階法器。嗨,總之,這三排的可都是上好的煉丹爐,傅道友,你到我們煉器閣可算是對了,不知你瞧上了哪一款?”
煉丹爐下麵的銘牌隻寫了名字。
並沒有標價。
傅十一笑道:“劉掌櫃,你還是說說,這三款煉丹爐都是怎麼賣的吧?”
劉掌櫃點頭道:“最上麵一排的,雖都是三階上品法器,可是煉製材料不同,售價也不一樣,而且是出自純真人之手,故而最低也不能少於四千八百靈石。中間的三階中品法器,你看後麵這兩個,它們添加了末流粉。”
末流粉於煉丹師來說。
最熟悉不過。
因為煉丹過程中,添加一定的量,則可以幫助一些煉丹手法不嫻熟的煉丹師,提高凝丹幾率。
“所以後麵這兩個需要四千三百靈石,前麵的這兩個和下麵的四個三階下品法器一樣價四千靈石。”
這煉丹爐也忒貴了!
傅十一喉嚨滾動。
暗自咂舌。
三娘見此,小聲道:
“放心,你那裡靈石不夠的話,我給你添上,就買最貴的吧。”
三娘不煉丹。
故而並不懂得這煉丹爐的好壞。
傅十一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用神識一個個煉丹爐檢查過一遍,之後心中便拿定了主意,對劉掌櫃道:
“劉掌櫃,我還要看一套三階聚靈陣及一套三階防禦陣法,還煩請您介紹一二。”
劉掌櫃眼睛一亮、
傅十一雖然沒有定下來買哪個煉丹爐。
不過至少會買一個便是,聽說還要兩套陣法,臉上的笑容又真致了幾分,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靈牌,往靈牌輸入足夠的法力後,右側一道靈光閃過,霞光一斂,霎時露出一排陣法出來:
“三階聚靈陣,功能都一樣,我在這裡就不做介紹了,一套售價六千三百靈石,而三階防禦陣法的話,我們店裡有主防禦的,還有防禦和攻擊一體化的,就不知道傅道友,你想要哪一款?”
寒霜城彩雲穀。
傅十一收的三個徒弟都尚未築基。
她想了想道:“你跟我說說,攻防一體的都有哪些種類,售價如何?”
劉掌櫃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了:
“攻防一體的,我們有四煞陣,這是上古越國七派抵禦魔道的防守法陣的簡化版,此外還有天風狂烈陣、遁水波大陣、北鬥兩儀陣......毒雲紫瘴陣,其中,四煞陣威力最強,全力運轉,就算是築基巔峰的修士被困其中,若是不懂得陣法的話,有五成的把握能夠將他擊殺在陣內,所以售價便偏高一些,九千六百靈石。”
傅十一愣了一下。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咽到。
她自修煉以來,就沒有購買過法器。
要麼彆人所賜,要麼就是用族裡的貢獻點兌換,這什麼四煞陣竟然要九千六百靈石,這可是他們族裡四十年都湊不夠的靈石呀!
劉掌櫃見此。
少不得解釋道:
“傅道友,這四煞陣單單是三階陣旗,便由七十二枚,還有四個陣盤,一個中樞陣盤,若是論單個來賣的話,價格可是要翻倍不止。”
可單單一麵陣旗又有誰要。
故而這就是為什麼煉丹師比陣法師吃香的地方。
一套陣法所耗人力物力更多不說,賣出去的價格卻不高,而且很難賣的出去,至少在境州這個小地方,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