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墨瀾看著十三叔確確實實離開後山後,提著的一口氣霎時鬆懈下來,轉身激發手中的通行令牌,院中的白霧一陣翻滾,一個口子展露出來。
一陣陰風刮過。
在老槐樹後,一個白影竄了出來。
正是抱著琵琶的白衣女子。
她伸長脖子的往十三叔離去的方向看去,有點哽咽:
“十三郎,還是那樣,跟當年醉紅樓我遇見他時,一模一樣,這麼多年了,他竟然一點也沒變!墨瀾…..你…..你為何要欺瞞我,說你父親已經病故了,而且剛才為什麼要阻攔我與你父親……”
“娘!”
白衣女子正是六姐墨瀾花費了數百年的精力凝魂成功的身生母親—南佳人。
六姐墨瀾極力忍住才讓自己沒發火。
她耐著性子解釋道:
“娘,那個負心漢,他連你是誰都認不出來了,是生是死對你而言有什麼重要的,對我來說,他還不如死了的乾淨!”
“呸呸呸,你這孩子說什麼昏話呢,那可是你的身生父親!”
“身生父親?當年若不是我憑著一股不肯認命的勁,早就死在了他發妻的牢獄當中,那時候,他這個身生父親在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沒有他,便沒有你。而且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沒有錯,醉紅樓的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若不是你父親寵幸,我隻怕早就患病死去了,那還能生下你姐弟二人,而且,把我們娘倆關進牢獄的也不是你父親,而是她的發妻,你父親定然是不知情的,不然怎會丟下我們娘倆不管!”
“娘!”
六姐墨瀾定定的看著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