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堂:“主要是姑娘的這位弟子傳授那夥計功法的時候, 我屬下有人認出是白鏈功法。此功法雖然傳承不廣卻赫赫有名,乃白霧殿老殿主獨創法門。”
說完,邢玉堂笑:“知道是白鏈功法,自然就明白了姑娘所要之人。”
一直安靜跟在炎顏身後的博承賢忍不住了,低聲問炎顏:“師父,這人到底誰啊?跟咱們白霧殿有關?”
炎顏笑:“你不是一直覺得此人身上的氣息熟悉,此刻便可揭開謎底了。”
說話間,炎顏壁上白光一閃,摩訶洛伽幻化成一把柳葉薄刃,直接衝向先生的臉皮就削過去。
向先生雖然被加持了術法的繩索捆負無法動彈,雖然使不出靈炁,卻也身形迅速地往後一倒,堪堪躲開炎顏削過來的刀刃。
向先生忍不住破口大罵:“不會說話麼?你個粗魯鄙陋的女匪頭子,以為當上了白霧殿的殿主就身份高貴了?哼,你就是當了上神也改不了鄙陋的下賤出身,沒教養,沒德行……”
“啪!”
一記鞭子狠狠抽在向先生的臉上,直接把他臉上罩著的高階易容丹幻術打散,露出原本的模樣。
立在炎顏身側的博承賢驚呼:“副殿主!”
炎顏收起鞭子,冷笑:“朱向忱,白霧殿叛逃在外的原副殿主,咱們有幸又相見了。”
易顏丹的幻象被炎顏一鞭子抽碎,向先生的真實麵貌立時顯露在眾人麵前,正是白霧殿原副殿主,卷了白霧殿所有財資丹藥叛逃往滄浪城的,朱向忱。
“副殿主!”
博承賢恨地咬牙切齒:“你盜走了我白霧殿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就為了拿去為你自己換取榮華富貴,若不是殿主底蘊深厚挽救白霧殿於危難,我白霧殿早就山門關閉,傳承斷絕!”
“你有何顏麵指責炎殿主?你才是卑鄙小人!”
朱向忱抬頭怒瞪博承賢:“你算什麼東西,伱有何資格與我這般講話。我拿的本來就是我該拿的,我為白霧殿操勞這些年,難道不該取走本應屬於我的報酬?”
“你——”
博承賢性格溫和,不善與人爭辯,開口就被堵地無言以對。
炎顏抬手,製止麵紅耳赤的博承賢,對朱向忱笑道:“你說得有道理,雖然這些年間,除去那些開了張卻幾乎沒掙銀子乾賠錢的鋪麵,你也沒給白霧殿賺回多少錢,基本消耗的全是白霧殿的供奉之外,的確也是有苦勞的。”
這話表麵上是順著朱向忱在說話,可在場的都聽明白了,朱向忱這個副宗主當的,根本就是個混子。
朱向忱的臉陣紅陣白,卻不敢吱聲。
炎顏既然能說出這些,就說明她已經調查過白霧殿的財資狀況,萬一拿出證據,他這人丟就的更狠了。
炎顏繼續說:“你帶走的那些錢財靈石,我原本也沒打算要回來,白霧殿現在不稀罕這點錢,就做你當白霧殿副殿主這些年的月供銀子吧,我今日隻跟你討回一樣東西。”
“什麼?”朱向忱脫口問。
他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炎顏這麼大方,一張口居然就把那麼多靈石丹藥全都白送了自己。
隻是除了這些東西,他身上也沒彆的什麼了,倒有些好奇炎顏到底想要什麼。
炎顏語氣平淡:“整個東方大陸各宗門皆知,我白霧殿的白煉功法隻傳本宗弟子,概不外傳。”
說完,炎顏垂目看向朱向忱:“你若是普通弟子,走了也便罷了,可你偏偏是白霧殿的副殿主,我白煉功法中的許多玄奧法門你儘皆知曉,我要收回的便是屬於我白霧殿不外傳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