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頌自袖袋中取出一枚青玉雕琢的令牌,上麵用懸刻法鏤空雕了一柄栩栩如生的玉劍。
令牌遞與炎顏,虞頌笑道:“這枚玉劍令本是我親手篆刻,並親手加入解禁符紋,本打算竹兒今年生辰時送她做賀禮。”
“這枚玉令上用的玉佩是我劍柄上的青玉,跟隨我身側已有百餘年,上麵烙印有我自身之劍氣,可隨意行走天悲島無人敢攔。”
“另外這裡頭我還封印了一道開鎖的禁製,可打開天悲島藏書閣直至六層玄機塔,其中書籍儘可隨意取閱。現下你要在天悲島住一陣子,這塊玉令你恰好用得上。”
炎顏推卻:“這是您專門為昕竹準備的生辰禮,我不能……”
虞昕竹笑嘻嘻地替炎顏接過來,利落地係在炎顏腰間絲絛的玉紐子上,笑道:
“我正說給你弄個令方便你進出,正好爹爹這兒就有現成的,嗯,你戴挺好看的,是吧雅姨?”
月雅含笑點頭:“炎姑娘這身段樣貌,戴啥還有不好看的?”
說完,月雅又向炎顏笑道:“你就收下吧。你這麼聰明的姑娘,我們閣主的意思還沒看出來麼?他自是想收你做女兒,如你這樣能乾的孩子,誰家長輩能不稀罕?哼,他不想才怪!”
“我們閣主是怕叫你那白霧殿滿宗弟子曉得了,跑來薅他的胡子!說他占白霧殿的便宜!送你這枚玉令意思就是你沒事兒就常回來,叫你拿這兒當家呢。”
“如此既不叫白霧殿惱他,也全了他心裡的心思。你就成全我家閣主吧!”
這一番話說的屋裡幾個人全笑起來。
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炎顏隻得收下玉劍令。
太歲肉果然好使,一碗粥吃進去,炎顏感覺丹田裡有靈炁蠕蠕運行,已有滿盈的跡象。
虞昕竹滿後背的傷隻過了半個時辰,就已經開始結痂長新肉了,又服下些丹藥,這會兒特彆有精神,拉著炎顏不讓走。
阿桂道:“外頭白霧殿的兩位長老擔心炎姑娘,早就來了,侯在外頭呢。”
虞昕竹趕緊問:“雲師兄來了麼?”
阿桂笑著點頭:“阿雲也擔心你啊,自然也來了。”
虞昕竹笑道:“快讓雲師兄進來。”
阿桂轉身就往外走,虞頌囑咐:“今日晚了,炎姑娘又在這廂,我明日去見白霧殿的諸位長老,你叫人整頓上房好生招待白霧殿諸位。”
阿桂答應著退出去了。
他剛出去,就有個膀闊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個子走了進來。
這人一進來,走至近前先恭恭敬敬給虞頌行禮問候,他也不說是誰,把虞昕竹和虞頌皆是弄地一愣。
然後虞昕竹突然爆出一聲大笑:“哈哈,雲師兄!”
虞頌也笑起來:“阿雲,你怎幻出這樣一副形容。”
沈煜雲與兩人見過,落了坐,笑道:“為得不叫人輕易認出來,免得給阿顏他們找麻煩。”
他這話說出來,虞頌和虞昕竹都收斂起笑。他們已經聽炎顏說了,現在沈煜雲已經曉得戎莫愁還沒放下當年那事,仍在針對沈煜雲。
虞頌看向沈煜雲:“你若不想被人察覺,這樣光改了容貌還不夠。”
說完,虞頌並指向沈煜雲眉心一點,一道白光自沈煜雲眉心沒體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