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無忌這話說的聲量不高不低,剛好傳進周圍眾館閣主的耳朵裡。
這話裡的意思有些曖昧不明,其他幾位閣主都好奇向他倆這邊看過來。
戎莫愁溫和笑斥:“契少主說的這是哪裡話,我多大年歲了,我若有二女,這小女娃娃都趕上做我的孫女兒啦,嗬嗬。”
笑完了,戎莫愁又補了一句:“不過這位炎宗主的確才貌出眾,惹人側目。這樣女孩兒可挺招人呢,契少主雖有心,可是能不能守得住,還得看個人本事。”
契無忌笑起來:“大師兄這話的意思是欲揮鋤刨我後院的牆角麼?”
戎莫愁但笑不語。
眾人見他倆似在說笑,便又都收回了視線,不再關注他倆閒話。
趁眾人不留意這邊,契無忌忽而貼近戎莫愁耳畔,低聲說了句:“我心儀姐姐在先,戎師兄若也動了心思,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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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今天這場擂打的可太過癮了……”
酒席桌上,畢承興奮地合理不攏嘴,連說帶比劃的,快子都劃拉到地上去了。
“是啊,看得我都心驚肉跳的!”
阿桂也興奮的不行,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坐在對麵桌上的月雅白他一眼:“今日擂台上我也看見了,人家炎姑娘可穩穩的,用得著你心驚肉跳!”
阿桂把酒杯一放,笑得更燦爛了:“我是替褚家那小子心驚肉跳啊!你沒看給他急的呀,自打上台,就沒挨著過炎丫頭跟前兒,還可勁兒挨打,能不心驚肉跳嘛!”
這話把另外兩個桌上的右長清和詹良,還有劍閣陪酒的幾個長老護法全逗笑了。
連虞頌都捋著胡子笑個沒完。
劍閣眾人一回到餐霞峰,虞頌就把天悲島的閣主們給打發走了,趕著叫人預備慶功宴,給炎顏和白霧殿接風慶功。
管它啥妖怪呢,今天炎顏旗開得勝,劍閣和虞昕竹全身而退,還乾掉了那個圖謀不軌的體修,這等大快人心的事當浮一大白!
虞頌許久沒覺這麼酣暢過癮,尤其看戎莫愁吃癟,看炎顏揍人,看得他自己手都癢癢,高興的把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靈藥酒,一口氣搬出來十幾壇。
虞昕竹端起酒杯,對身邊的炎顏笑道:“今日這場麵多虧是你在上頭,不然換成誰,劍閣都得吃大虧。”
“阿顏,你我之間的交情用不著這樣客套,這杯酒是我替劍閣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們保住了爹爹!保住了我劍閣!”
虞昕竹這話一出口,屋裡所有劍閣的長老護法全都看過來,個個眼睛熱乎乎的。
這些人是虞頌一手培養起來的。
劍閣在天悲島能有今天的輝煌和地位,也是虞頌一手打造出來的。
沒了虞頌的劍閣,就沒了靈魂。
虞昕竹說炎顏保住了劍閣,其實一點不誇張。
炎顏是最見不得這種扇情場麵的,端起麵前的酒盅一口乾進肚子裡。
把酒杯底兒朝眾人一亮。
這杯敬酒炎顏特痛快就受了,不然等會兒這幫加一塊兒上千歲的老頭子們還得挨個兒跟她這兒走一遍。
放下酒盅,炎顏笑嘻嘻地順嘴說了句:“都到那節骨眼兒上了,閣主心裡想的卻是要保住所有的人。這麼可愛的老頭兒,可不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