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悲島的藏書極其可觀,其中有很多遺世的修行經典,炎顏摘錄了很多準備有空整理出來給白霧殿。
在藏書閣裡,炎顏還找到了沉煜雲的師父,天悲島現任島主,正在閉關中的溫穹親手撰寫的講義。
在溫穹的講義裡,亦有他個人對道方麵的理解。
溫穹的那些書中對道義闡述深入淺出,易於傳播講解,能看得出溫穹對道義傳授和引領晚輩修行方麵下了許多功夫,絕對是個負責人的好夫子。
隻不過溫穹的很多經義都是殘稿,這讓炎顏看得火大。
老頭兒書寫的挺好,可太監就是最讓粉絲接受不了且無法容忍的臭毛病。
得空得讓這老頭兒都給補全了。
看書,下棋,修行,抄經……
無限循環的日子一直到第二場問道轟轟烈烈開始,炎顏和虞昕竹的禁閉才算結束。
因為是跟虞昕竹一起來聽問道,炎顏就坐在了轉為劍閣預備的貴客席位上。
此地距離問道壇特彆近,問道壇後麵就緊鄰千金閣正殿。
因為距離特彆近,炎顏能聞見從裡麵傳出來的一陣陣丹藥香。
炎顏用力抽了幾下鼻子,回身正打算跟偷偷從須彌境裡帶出來的,專門聽這場問丹道的鄧文明問問,啥丹藥這麼香,回頭讓他也給自己煉一爐子嘗嘗。
可是回頭看了一圈,才發現沒有沉煜雲。
炎顏問畢承:“大爺呢?”
畢承皺起眉,往自家團隊裡掃了一圈,搖頭:
“不知道啊,昨天師父把文明交給徒弟,徒弟就光顧著照看文明了,大爺他對這地方輕車熟路的,我就沒太留心他。”
玉眉先生:“阿雲今日沒來。”
這回炎顏,畢承,連虞昕竹一起全都轉過目光看向玉眉先生。
畢承是純屬好奇。
炎顏跟虞昕竹卻有些擔心。
玉眉先生溫和笑道:“無事,阿雲這幾日可能有些私事,大家都沒怎麼見他。”
聽玉眉先生這麼說,炎顏和虞昕竹對視一眼,誰也沒再多問。
琉瓔水榭的裡一草一木皆避不過玉眉先生的神識關照,但他也不可能把每個人乾的啥事都跟彆人說。
就算你專程問也不會問出啥來,老頭兒從來不話癆。
“冬……冬……冬……冬……冬……”
悠長沉穩的道鼓自高台之上傳下來,立時肅清了場下眾聲喧嘩。
炎顏和虞昕竹也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高高的問道壇上。
在沒來之前,各館閣就已經接到了千金閣傳至的函表,提前聲明這一場登壇問道之人的身份名牒。
其實問道之前並沒有這樣的規矩,之所以新添了這個規矩,但因為上一場虞昕竹給眾人來了個天大的驚喜。
所以,為了天悲島眾閣主長老的心臟健康著想,天悲島眾閣主和大長老們一合計,還是把問道之人的名單事先擬出來交給眾家審閱比較保險。
早在半個月前,炎顏和虞昕竹就知道今日登壇問道的正是河老頭。
炎顏對這個老爺子印象很深,除了虞昕竹問道那日,這老爺子擂鼓擂的差點把鼓麵都戳破之外,就是他臨走時,腳踏的那一朵香噴噴的丹雲。
事後不光炎顏,就連烈山鼎都對老頭兒念念不忘。
當然,烈山鼎饞的不是老頭兒。
它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