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團黑黢黢的小影子,卻在炎顏再次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閃爍著小小的星光,猛地向她快速遊回來。
魚兒眼中的星星就像奔向太陽的晨光。
重新遊回到炎顏的身邊,文鰩魚興奮圍著炎顏遊了好幾圈,最後在她麵前停下來,劇烈地搖尾巴。
歲星樓吃飯的當晚,炎顏不忍見文鰩魚被屠,不惜砸了褚家的歲星樓,放出所有被捕的文鰩魚,讓它們成功夜飛,逃出生天。
當晚的壑明俊疾城,許多人都有幸欣賞到了成群的文鰩魚夜飛的景致,就如一道道流星劃過月空,異常壯觀。
不過魚兒的記性不是不好嗎?
炎顏沒想到這隻文鰩魚竟然還記得她這個救命恩公。
這隻文鰩魚個頭在文鰩魚裡不算大的,應該還算幼魚,在炎顏麵前有個不停,十分活潑。
不知道是不是跟噸巴和狌狌它們處的久了,炎顏好像對這些非人靈物的肢體語言比較敏感。
看著小文鰩魚的遊泳姿態,炎顏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魚兒的頭頂:“你的好意心領啦,但是我今天過來還有事要乾,不能去你家做客啦,有機會吧。”
小文鰩魚好像聽懂了炎顏的話,急吼吼地繞著她又遊了幾圈,最後在她落在大石頭上的那隻手上停下來。
炎顏睜大眼:“你曉得這處地宮的入口?”
大家這會兒也都來了興致,圍過來看炎顏跟小魚兒聊天。
眾人此刻心中不禁感慨:炎姑娘人緣兒可真好,在這麼深的水裡居然還有魚朋友。
隻有亢金蟠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在這地方生活了這些年,成天見這些文鰩魚,咋就沒魚告訴他地宮入口呢?
亢金蟠開始自我反省。
可是就在眾人才生出一點希望的時候,小文鰩魚卻突然把尾巴一甩,遊進漆黑的水道裡,不見了。
眾人都看向炎顏。
虞昕竹忍不住問:“是不是你拒絕去它家做客,它惱你了?”
炎顏苦笑不得:“我哪知道啊?”
她這也是頭回跟魚打過交道,誰曉得魚是啥性情。
不過炎顏也有點後悔,早知道魚兒這麼容易惱,她就答應去做客了,好歹還能留下份魚情。
不過就算此刻炎顏後悔也沒轍,隻能重新把手放在沉水岩上繼續尋找。
水下靜謐,不見天日,仿佛時間停留,誰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水道外突然傳來“隆隆”的響動。
眾人有些慌亂朝四下張望。
月雅眉頭緊鎖:“會不會是戎莫愁追到這裡來了?”
虞昕竹搖頭:“阿顏說他要用蟲就得凍冰,按他先前凍冰的速度,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過來。”
她因為害怕蟲子,特地仔細計算了戎莫愁的冰速,為方便防範準備。
月雅有些緊張:“那家夥能掩藏炁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帶著彆的靈寶。”
亢金蟠卻搖頭:“不是你們說的那人。一個人搞不成這樣的動靜。”
“應該是不知何物驚擾了魚群,這是龐大魚群在狹小水域裡遊動時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