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堂弟你將子子孫孫無窮貴也,哈哈,怎麼樣,哥哥替你想得多麼周到。”
就在邢素寒喋喋不休,描述著蠍伮將會給邢玉堂帶來的,無限未知並將如何震撼和痛苦的恐怖體驗的時候,邢玉堂的表情,卻一直沒有出現邢素寒期待中的效果。
他甚至都沒有用手扯出鑽進身體裡的那隻蠍子,就那樣任由它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邢玉堂超乎尋常的平靜,讓邢素寒漸漸生出不滿,他不再說話,怨怒地看著他。
“你剛才說‘黑大澤流腦詛咒術’,那麼這隻蠍子來自域外?”邢玉堂平靜地問。
“是!”
邢素寒乾脆利落地承認,神態間帶著種拋開一切的決然驕傲。
“你居然跟蚩厄族串通。”邢玉堂的目光從先前的平靜,漸漸帶了風雲將起的波瀾。
邢素寒陰森森地眯起眼:“什麼叫勾結?蚩厄族同我人族一樣,人家也是個族,你憑甚覺得比人家高貴?就憑你身而為人?”
“嗬嗬,勾結。若我沒點本事,沒點手腕,又拿什麼去跟人家勾結?”
“當舔狗不需要本事和手腕。”
邢玉堂突然插進來一句,讓邢素寒猝不及防,繼而惱羞成怒:“邢玉堂你什麼意思?”
邢玉堂麵無表情:“就字麵意思。”
這話是他打炎顏哪兒學來的。
雖然可能突兀地說出來很多人聽不太懂,但當對方理解其意之後,立刻就會覺得這話說得格外恰如其分。
炎顏那些連珠妙語不曉得是如何想出來的,但確實有趣,好用,關鍵說出來還很爽。
邢素寒正要發作,邢玉堂卻打斷了他的話,迅速問出後麵的幾個問題,因為他感覺身體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釋厄族勾結的?”
邢素寒的表情突然警惕起來:“我憑什麼告訴你。”
邢玉堂緊緊盯著邢素寒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變化,也不管他做不做答,連珠發問:“像蠍伮這樣的蟲子,你手上是不是還有很多?”
然後他留意到邢素寒嘴角不著痕跡地彎起來,然後如邢玉堂所料的,邢素寒隻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邢玉堂仍舊不帶任何情緒,繼續問:“最後一個問題。”
他緊緊盯住邢素寒的臉,問:“是誰讓你去的縉雲山莊?”
邢素寒的表情驟然一僵,眼裡的警覺分外明顯:“你就安心去死吧,我是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
邢玉堂閉上了嘴,沒有再問。
脖頸間突然根根青筋暴起,邢玉堂的臉出現痙攣般痛苦的扭曲,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蜷縮,腰背嚴重句僂下去,同時開始不聽使喚地抽搐,篩糠一樣劇烈顫抖。
邢玉堂感覺自己好像瞬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他幾乎需要用儘所有神識力量,才能奪回兩根手指的控製權。
他艱難地撚動唯一能控製的兩根手指,捏碎了玉牌。